顾霜之怕自己呆下去会被发现,提着裙子连忙离开。
她不知道封清彦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看起来似乎对于顾家不利,可是今日一直观察封清彦他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反倒是有点刻意接近顾怜儿。
难道说顾怜儿是知道些什么吗?
这些事情太过于扑朔迷离,顾霜之也不知自己发现的事情不应当跟自己的父亲讲。
只是这件事情跟易长故有牵扯,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去揭发的话,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呢?
顾霜之虽然已经劝诫自己不要再接近易长故,只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哪有这么快就忘记。
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顾霜之吩咐人盯紧封清彦,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她现在还没有清楚封清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贸贸然去宣扬的话,只怕是结果会事而其反。
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舒千允走在宴会上立马就吸引了众人的焦点。
当西式生活方式传入国内的时候,只要是名媛大家小姐都纷纷效仿西方的生活方式。
只是现在出国留学的人是极其稀少的,顶多也就带来国外的那些衣服首饰,和国内诸多不同。
但是像舒千允这样的服饰大家都还是第一次见,自然会对她的关注达到了一个顶峰。
舒千允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参加茶话会的人虽然都穿着西式小洋裙,只是她好像过于正式了。
谁人不知最近舒千允可是成为大家谈论的对象,只不过就是一个从江南来的孤女而已,凭着一纸婚书就能得到海城最佳夫君人选易长故的青睐,并且很顺利的住进了易公馆。
说让这些名媛不嫉妒都是不可能的。
最近舒千允的话题度也是极高,受伤陷害以及被易家的李夫人带着姜家的人一同讨伐,哪个不是被人说话的由头。
只是舒千允倒也是命好,呵退了一群人不说,还成功立起了威严。
让她们这些人嫉妒的同时也有些钦佩,毕竟现在让一个女人去面对的话谁也不能保证能做到舒千允那样。
顾怜儿是举办宴会的主人,她要求自己的父亲给她办一场这样的宴会,自然是想要在这一场茶话会中出尽风头,让别人都知道顾家并不只是只有一个女儿。
只是她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比她还更加隆重!
顾怜儿怒火中烧,恨不得咬碎了手里的手帕。
只不过就是一个来海城讨生活的破落户而已,也敢在这里撒野?
她忍着心里的妒意,脸上展开了一个笑脸走到了舒千允的旁边。
“舒姐姐也来了,怎么不让下人告诉我,我也好招待你。”顾怜儿一副和他很亲近的样子,旁人看来以为她们两个人是相识多年的姐妹。
舒千允好看的眉毛皱起,她似乎与顾家二小姐不太熟,不动声色的把她抱住自己胳膊的手往下拉。
“言重了,我只是跟随我夫君一起来的,怜儿小姐可以去招待别的名媛,我这里就不用你费心了。”舒千允心思细腻,明显就能感到顾怜儿身上散发出对自己的敌意。
心中纵使有再多的疑惑,也不能在表面上就表现出来。
舒千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话丝毫没有带上任何有狭义的言论,和和气气让人感觉不到她在拒绝。
顾怜儿脸上也挂着笑,“没事,就让那些人等着吧,反正她们的身份也没有舒姐姐你的高,毕竟你是长故哥哥的未婚妻呢!”
她脸上扬起的笑容看起来极为天真无害,认真的语气仿佛只不过就是在说一件事实,就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让人极为不舒服。
舒千允不知道顾怜儿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在宴会中对谁说出这种话,不仅是对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她不喜欢这种。
更何况顾怜儿的话里话外带刺,她是易长故的未婚妻,只要是有头有脸的家大家族都应知道这种规矩,怎么能叫别人的名讳。
“顾小姐,这话有点不太好吧。”舒千允下意识和顾怜儿保持距离。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的姐姐,我作为主人怎么能这么冷静的把你放在角落呢,不如你多跟我去认识其他的姐妹们吧。”顾怜儿说的话人畜无害,她似乎是真的好心想要带着舒千允去认识其他的名媛。
舒千允停住脚步,“算了,既然你是主人,我就不好过去了。”
她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顾怜儿又怎么可能带着她去认识其他人。
怕是有不好的想法。
舒千允不愿意以这种邪恶的想法去揣测别人的行为,只是在经历过李青儿的事件之后对别人都多了一种戒备。
顾怜儿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心里生气,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她原本想着带舒千允去几个名媛的面前好好的炫耀自己的家世,再不着痕迹的把她讽刺一番,谁知她居然没有过去。
计划落空,顾怜儿生气一跺脚,看四周没有人狠狠地把她一拉。
舒千允没有料到顾怜儿居然如此大胆,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这种举动,心里也没有任何防备。
加上今天穿的是配西洋裙的高跟鞋,一时不稳就要落倒在地上。
“小心。”
一道低沉的男声徒然响起,他快速抓住了舒千允的手臂,将她带回原地。
舒千允心有余悸,尚未反应过来。
“我觉得顾小姐的力气可真的是大,看来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吧。”娄文殊只是恰好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这么一幕,秉着英雄救美的意思马上把那女子拉回来,对于顾怜儿这个罪魁祸首也没有任何的手软。
他冷冷地看着惊慌失措的顾怜儿,心里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能够对一个丝毫没有防备的女孩子下手,想必她的心肠也好不到哪里去。
娄文殊是近日才回到海城,还没有参加其他宴会,这一次还是他头一次露面。
顾怜儿气得浑身发抖,她原本病态的脸色也越发惨白。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