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夭夭自我欣赏的时间，空瑾将王母带到一边，“确定这驻颜花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空瑾担心不无道理，这花的前任主人西陵王姬玖瑶就因为这花总是更换容貌，多亏有了一面狌狌镜能记住前一天的容貌才得以时刻矫正。夭夭没有狌狌镜灵力也弱出一种境界哪里掌控得了？
“玖瑶王姬早就将它改了，不会再单凭一个想法就更换，而是花的主人自行用念力幻化才可。”
“那便好，这花的能力往后叫她自行参悟好了。”驻颜花虽是神器，却实在没什么好琢磨的，使用方法通透得很。若是夭夭连着这都发现不了……不认她了也罢。
叶夭夭看着这一大片的蟠桃园很是开心，莫名的有一种归属感，“师父，这里真的好美啊。”
“这不算最美的，花开的时候才是最美的。”空瑾随手摘了个大桃子就吃起来。
“欸，前面那颗树为什么没有结桃也没有开花啊？连叶子也没有几片……神树也会枯萎啊。”
空瑾沉默了一会儿，道：“神树也是树自然也会枯萎。不过，这棵树并不是要枯萎了，它只是不能开花更不能结果了。花不在了，叶子也不愿生了。”
“花不在了？”叶夭夭疑惑。她不明白什么叫做花不在了，只能自行解释为：这大抵是棵铁树吧。“可是，桃树本就同彼岸一般，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啊。若是花不在了，叶子更该好好长着才是啊。”
“见不到才最是欢喜。”
空瑾的话说得不明不白，夭夭也习惯了——他常会说些她听不懂的话的。
叶夭夭走到那棵树下伸出纤纤的手去碰它，不料就在她触到树干的那一刻，整棵树似乎都获得新生了，一片片娇嫩的叶子相继而生。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远处的空瑾不自觉的攥紧了左手。
有一束着双月髻的仙女走来也是微微一惊，“上神，发生何事了？”
“今日之事，不许向任何人提及，包括王母。”
“是，小娥明白。”仙子屈礼，“娘娘请上神去赴宴。”
“好。”空瑾道：“夭夭，过来。”
“师父。”夭夭乖乖地走了过来。
“蟠桃宴开始了，你先跟着这位仙子去赴宴，我有点事一会儿跟上。”
“师父，那树……”
“你别管，这事不要同任何人谈起。”空瑾嘱咐她。
叶夭夭点点头，其实她又能同谁说起呢？
梳着双月发髻的仙子朝夭夭施了个礼，“姑娘好。”
夭夭学着她的模样也施了个礼，“仙子好。”
仙子微楞一时竟不知怎样做才好，只得将目光投向涂山空瑾。空瑾不着声色地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徒弟不要向任何人行礼。”
“天帝也不用？”
“不用。”
夭夭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还真不用啊……师父真是威风，连带着她都能有这待遇。她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六界才能有这福气！
“劳烦仙子扶着点，夭夭初化人形不久走路还不太稳当。另外，给她找个好地处，她初次下山还没见过几个人。”
“是。上神，寒渊上神已经到了。”
“知道了。”
仙子点点头，转身对夭夭笑道：“姑娘请。”
“嗯，师父你快点啊。”
“好，去吧。”
目送着夭夭离开后空瑾走到了那棵树下，叶子竟已在慢慢枯萎，“你们见到她一定很开心吧？方才吃的那个桃子味道也同从前一样了。”
他话音落下，所以的叶子便瞬间枯萎、飘落，最后消散。只一片落在他的肩头绿意浅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