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掏出钥匙，听到里面“啪”的一声，似是什么玻璃摔碎的声音，接着便有男女的吵闹声，他吓得抖了抖，还是硬着头皮打开了门。入门，便是一副狼藉的景象。他敏锐的注意到，桌上摆着两份纸，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映入他的眼中。
当晚，妈妈便拉着他带着一点衣物离开了家。
他好像隐隐明白了什么。
之后，妈妈为别人洗衣服，当过服务员，当过柜台销售顾问，好多事都做过了。原本娇嫩白皙的皮肤也被生活磨砺的粗糙显老了。
他只能拼了命的认真读书。
妈妈的脾气变坏了，动辄破口大骂，大发雷霆。每天，他都是静静看着身上的伤口发紫，变青，转好，然后又添新伤。这不是妈妈的错，他不怪妈妈。
妈妈突然变漂亮了，他知道，那是每天化妆的结果。
她也变得温柔了。他看着对面一个长得斯文尔雅的叔叔，尽量露出开怀的笑。他必须表现好，不让这给叔叔讨厌他，不能让妈妈失望。
“我去下洗手间。”妈妈柔声说道。
那个叔叔看着他，面露挣扎之色，眼神复杂。
“我妈接受不了，你离过婚还有个那么大的孩子……”
妈妈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都是你！毁了我的幸福！要是没有你……”
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他被推搡着，任由巴掌拳头落下来，不躲不闪。头被磕在桌角，温热的感觉流淌下来，意识开始慢慢涣散。
过了很久，妈妈终于从疯狂中清醒。
“我的孩子啊……”
太好了，他终于死了。
妈妈，我终于不会拖累你了……对不起。
看着门外的警车，邻居只是感叹地摇头:“是个苦命的孩子，也算是解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