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好不好吃?”桓靑给她举着顾珍吃,两个人座在茶楼里往下看,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是黑夜。
伺津西也是惊奇“她睡着了?没哭”。
桓靑微笑拍拍顾珍,把外衣给她盖得更严一些,走进房间,接下来的三天,桓靑每日都会带她出去,摸摸这儿摸摸那,小孩子刚看世界正是新奇的时候。
第四天的时候“沐橙她这是怎么了?早上起来就一直哭,嘴也有溃烂”。
沐橙看完起身“你最好带她去莫待那里,她应该有些办法,让我治疗会受大罪,这孩子你最近给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
桓靑“只是一些糖人,有三天。”
沐橙瞪大眼睛“你可真是有办法,吃了你的糖,孩子不哭了吧,还很乖”。
桓靑点头“还会趴在我身上睡觉,怎么了?”。
沐橙“不会养孩子就别自己养,小孩子不可天天吃糖,她现在这样子就像是,吃多了糖中毒一样,才会变得这么老实,莫待常年接触小孩子,或许有办法照顾,若不然就我治,先说好我治的都是些大老粗,直接用药,影响脾胃。”
桓靑抱起顾珍捂好,飞身出去“一二!一二!该死的,去哪里了?”转身往溪边走去“我都给你饭了,你还来抓什么鱼?!”拉起她就走
一二:你给我我就有,没有了还不是要自己抓鱼吃。
桓靑拉起一二一个踉跄往回走,被一二甩开,桓靑“你够了,李璟利用你骗你,没有你李璟就是死也出不去龙亢,没有顾珍他运的物资一粒米都别想出去,”
又拉起她的手“你今天在这里都是你自己换来的,那些粮草原本是我的囊中之物,李璟用你才换了再龙亢通行!你就是恼我!也不该恼自己,你在这里还不够吗?为他这种家伙有什么可守的?!他用你换的也够本了,你不要怀个孩子,把脑子怀坏了”
进到屋子里松开手,打开前胸的衣服“顾珍病了,沐橙说你有办发”
一二看过去,终于开口“怎么会这样的?”检查起来“你怎么看的?那么多人看个孩子都看不好?”手里也没停,翻找着什么。
桓靑也不解释“你找什么?你能治?!缺什么告诉我,我去找”。
一二弄来盐水,就往珍儿孩子嘴上倒,顾珍怎么挣扎,一二都不管,继续。
桓靑不忍“你轻点”。
一二“已经感染了,你怎么才来,你看看里面全烂了,我怎么轻?!”开始哭。
抱起顾珍“你最乖了,乖乖,不要哭”。
顾珍却越发哭的撕心裂肺的,好像在委屈,她被丢弃一样“对不起,对不起”一二给顾珍喂奶,但其实只是含着,顾珍喝不进去奶,只是看着一二,却不哭了。
一二“你去找橘子和白菜,熬成汤,把她放这里几天,三天后我保证她会好。以后不要给她乱吃东西,尤其是可以碰到嘴的,也要用热水煮过再给她玩儿”。
桓靑“顾欣,去弄”回身“知道了”。
一时间空气又变得安静,一二走来走去,摇着她,轻轻地拍着,用了半个时辰,肉球才睡,一二放下她以后,身上已经是一身汗。
桓靑转过身“我在这里住到明日,孩子就暂且放在你这里”去拿被子。
一二放下顾珍“有一就有二,开了一个不好的先河啊,他最爱得寸进尺”。
桓靑抱过来一床被子,直接放到床上,一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珍儿躺的更往里一些“我知道你说的很多都对,我怨我对他心软,如果我心肠硬一些,他利用不了珍儿和我,就不会妄图周全,物资运不出去,你也不会非要他命,我怨我自己硬不下心”
桓靑把手伸过来,搂住她的腰“我知道”。
一二掰开他的手,放好“睡吧,我没什么能给你了,什么时候让我走”。
桓靑收回手“册封无幽公主的时候,昭告天下,不能让人知道你从龙亢出去,她已经死了,而我现在树大招风”。
一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监不远,覆车继轨。”
桓靑握住拳头“我知道我会尽力活到最久,我正让桓家的下一代强大,容不得半点差池”。
一二“嗯,睡吧”。
迎着日光,一二起身下床去拿盐水回来,让“桓靑起来,抱住珍儿”她的肚子昨天一天已是勉强。
桓靑学着一二的样子,抱住珍儿,头冲下,一二拿着盐水给珍儿冲洗,果然开始还算乖的珍儿,不老实起来,嚎啕大哭。到底是什么都吃不进去,哭声也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