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太子的声音就像一道催命符
历勇侯其实不想这么简单就杀掉一个有潜力的决斗者
毕竟买奴隶是一笔钱,天天训练的投入更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太子看历勇侯面露难色,冷漠地说“历勇侯,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太子殿下..咱们说好是表演赛的..”
“别废话了”
太子直接打断历勇侯
“这个奴隶就算是我买了,我今天就要他死!”
听到这话,历勇侯知道了太子心意已决
正所谓形势比人强,历勇侯再傻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奴隶与太子闹翻,这买卖不划算!
“白骨”
历勇侯转过头来
“杀了他!”
“什么?”
白骨一脸错愕,
白骨低头看了看剑下的乌鸦
他怎能忍心去杀自己的朋友
白骨摇了摇头,
对着历勇侯说“不,我下不去手!”
“白骨!”
历勇侯听见白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拒绝自己,气地咬牙切齿
“还不动手?”
“不,我不能”
白骨的表情有些痛苦,依旧摇着头!
“历勇侯,看来你的奴隶并不听你的话啊!”
太子冷笑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历勇侯感觉今天的自己已经被扇了无数的耳光
“天秽!”
历勇侯给了天秽一个眼神
天秽得令,几个大步跑上前
直接就把双剑架在失神的白骨颈上
白骨回头看了看天秽
“动手吧,白骨”
天秽的声音没有感情波动
“你不动手,死的就是你!”
天秽的话没错
不说太子府外无数的士兵,单单就是天秽的双剑也够白骨喝一壶的了!
白骨依旧摇着头
他头一次感觉发生的事超过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白骨,谢谢你”
这是乌鸦的声音
突然,白骨感觉自己手中剑正在往前移动
“噗”
鲜血喷洒的声音!
原来乌鸦知道了白骨的两难境地
如果白骨不杀自己,他们两个都得死!
这就是奴隶,
生死都在掌权者的一念之间
“不!!!”
白骨歇斯底里地大喊
看着乌鸦将宝剑插入了自己的咽喉,白骨噗通瘫倒在地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朋友死在自己的手里,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天秽看着这样的白骨,心中泛起了巨大的波浪
“结束了,还真是无聊的决斗!”
太子百无聊赖地说着
“让奴隶们都退场吧,咱们继续欢乐!”
“遵命!”
......
阴暗的房间
白骨双手抱头,瘫坐在屋子里的角落
“我杀了他,我杀了一个朋友”
白骨的心绪异常地乱
这不同于他在其他时候的表现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地位差距
这个差距大到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无辜人的生死
“我该怎么办?”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洪教头
洪教头一脸同情,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憋了一阵,才说出一句话
“我已经把乌鸦给埋了!”
白骨没有回答,依旧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洪教头见状,不想白骨这么消沉下去“我们都是奴隶,生死本就不归我们自己掌控!”
白骨猛然抬起头
“就任由别人践踏取乐?”
洪教头默然,
依旧只能说出这句话
“我们是奴隶!”
白骨看了看洪教头,“你先出去吧!”
洪教头站起身来,拍了拍白骨的肩膀,随后就出去了!
可是没一会,门又开了!
“你看起来很痛苦!”
听到这话,白骨直接站了起来!
“天秽!”
白骨额头青筋暴起,
“我看错你了!你原来就是个狗腿子,只知道摇尾乞怜,祈求自己的主人对你好点!如果不是你,我会带着乌鸦杀出一条血路!”
天秽无奈地挠了挠头
“我当时本想放你一马,可是你没有反抗啊?”
白骨愣住了,
“是啊,当时我并没有反抗!”
白骨再次无力地坐到地上
“给你!”
天秽递给白骨一张布条
白骨机械性地接过,用眼睛扫了一遍
发现布条上竟是一段文字!
“这就是破解双剑的方法,能不能领悟就看你自己了!”
“为什么给我?”
白骨不明白天秽的用意!
“我也不知道”
天秽还是习惯地抓了抓自己的短发
“可能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当奴隶吧!”
天秽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
“乌鸦死的时候你的悲伤是由心而发!说明在你的心中是有朋友、有情意这个概念的!”
“什么意思?”
白骨突然感觉天秽如此简单的话,自己却听不懂!
“你说不定会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
......
“咦?父亲回忆中的乌鸦是我们现在的乌鸦叔叔吗?”
白灵儿忍不住插嘴道
“当然是!”
白骨与面前的乌鸦相视一笑
“不对呀,乌鸦叔叔不是用您的剑自杀了吗?”
不光是白灵儿,就连白思思也是一脸疑惑
“这还是要感谢你的大娘,也就是思思的母亲!”
“我娘?”
白思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去救一个奴隶!
“当时的我原来一直都在你母亲的眼皮底下”
白骨无奈地说道
白思思的母亲正是南纹海蛛水幽琴!其功法通天彻地,发现白骨的行踪也是不值一提
当年洪教头将乌鸦安葬之后,水幽琴便将其救出。用灵丹妙药挽回了乌鸦的性命,可是终因咽喉被毁,再也不能说话了!
“怪不得一向冷漠的母亲收乌鸦叔叔做了关门弟子!”
白思思总算知道了原因!
“那后来呢?父亲和那个天秽,还有什么什么历勇侯发生了什么事?”
白灵儿的好奇心特别大!
白骨想了想,觉得没必要把这件事的过程讲的那么详细!
因为其中充满了鲜血、悲伤!
白骨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女儿过早的体验到自己的经历!
“后来成立了义国,其他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过程呢?过程呢?”
白灵儿可不允许自己的父亲这么敷衍自己
“哈哈~”
白骨无奈地大笑
“天秽死了,临终时嘱咐我要找到他的儿子,替他好好教导!”
“您要收他为徒?”
白思思一愣,
白骨可从不收徒,只是点拨过自己的女儿!
“我确实想收他为徒!”
白骨再次看向了手中天应的玉佩!
“不过,有另一个更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