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头看方牧这般低沉，不由说道：“你也不用这般，好在你运势不差，得了那本功法。能让九妙帮你，真要是那样我也不可能不救的，毕竟不能为了磨炼你多造无辜杀孽。”
方牧抬头看着方老头说道：“不用安慰我，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是我鲁莽了，这里说到底是云川的地盘，他实力又高于当时的我，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不占，要对付他，要么不出手要么一招致胜。青原村是我该背负的。”
方老头笑道：“哦？今日一些村民所言你不怪他们？”
方牧摇了摇头：“世上本就自私者多，人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他们怪罪我也是正常的。只是对于他们我也没有什么负罪感而已，我只是觉得连累的袁箐还有村长他们。”
方老头注视着方牧，似乎想在他脸上发现什么，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方牧突然问道：“对了老头，这九妙天尊跟陵御是什么关系？她传下来的小剑阵为什么《凌剑诀》里也有？不然我今天还真不好说呢。”
方老头瞥了眼方牧说道：“行了，你还应付不了他们？你今天跟他们动手，完全没有使用你之前一直仰赖的火道雷道，不就是你有信心嘛，至于九妙跟陵御嘛，你猜是什么关系？”
方牧撇嘴琢磨了一下：“这剑阵出自《凌剑诀》，而这功法我得自陵御，之前被九妙抓住，她逼问我是不是姓陵，难不成？他们是同门？而且关系还不错？”
“呵呵呵”，方老头笑道：“他们是同门没错，这关系嘛，即好又不好。可惜陵御已经离开天启，不然今天肯定热闹。”
方牧漏出一丝坏笑八卦道：“难不成？他们是。。”
方老头一个爆栗敲在方牧头上：“胡思乱想什么，他们是父女！”
“父女！”方牧跳起来惊呼道。陵御那副猥琐小贩的样子，居然能有这么有气质的女儿。
方老头不耐烦道：“咋咋呼呼的干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陵御见你又不是用的本相，变幻了一下模样罢了，很常见的。”
方牧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方老头说道：“那您呢？您那么不把陵御跟九妙放在眼里，您一定比他们厉害许多，从九妙今天见您的态度就知道，你用的是本相吗？”
方老头没有理睬方牧，而是岔开话题问道：“从九妙那里收获到什么了呀？她的道灵之特殊，不少境界远高于她的大人物都会麻烦她的。”
方牧点了点头道：“她的道灵确实很厉害，万物增幅”
方老头不由好奇道：“把你的道灵祭出来看看，上次你说你的变道让你炼制一个能够让它降临的法器，你练了个什么呀？”
方牧从护腕里取出了一个小鼎一般的东西，准确来说这是一方尊，不过比一般的尊要小很多，形象介于尊与鼎之间。上面有一条龙形生物盘绕。不过这条龙却长着人脸，眉间只有一只竖眼。
方老头看着这个生物花纹沉默了一会说道：“怎么想着还在这上面制作一个这样的花纹？你可知这是何种生灵？”
方牧摇了摇头：“我也是无意识的情况下弄出来的，九妙天尊瞬这是一条烛龙。”
方老头感叹道：“是啊，，烛龙，对了今天你化解赤云子攻势就是靠它吧？”
方牧点头开心道：“是的！此物我将它取名为藏道，能力为万道归藏。今天您也看见了，赤云子携带剑道以及强大灵力的一击被它尽数化解。”
方老头笑道：“通过你的变道我大概能理解它的原理，不过它也有其承受极限吧？不然岂不是现在你就万道不侵了？”
方牧点头道：“没错，确实有它承受极限，而它的承受极限在我。就如同那日吞噬所告诉我的，它的能为取决于我的能为。也就是说它能吸收的道或者灵力不能强过我，否则它不能吸收。”
“可是。。”方老头有些疑惑。
方牧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今日化解赤云子一击，乃是因为九妙天尊的道灵加持后赋予的能力。每七天可强行吸收一次强于我的不超一境的攻击。今日赤云子那一招虽然强悍，但是他未动用全部实力，所以被我勉强接下。”
“原来如此，所以他后来再做攻势你就直接唤出九妙了。是因为你更不不可能接下他全力一击。好在赤云子贪图你的剑法，没有一开始就全力杀你。”方老头说道。
方老头又看了看方牧，突然笑道：“说吧，我知道你有许多疑惑，都说出来吧。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方牧斟酌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陵御会给我剑诀？你就那么肯定我会针对太子，然后被引入祭天台？还正好使用《凌剑诀》被九妙感知到？这里面有太多巧合了，我不信你会都算到。”
方老头摇了摇头说道：“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陵御会来这里，也不知道他要给你剑诀，更不会想你你会好死不死的在祭天台动用剑诀。这里面每一件事都不在我计算之内。”
方牧好奇道：“那你怎么说让我去寻机缘，若没有这些，我根本不可能遇到九妙天尊。”
方老头神秘一笑：“你再仔细想想，九妙出现只是为了帮你？不是有一件事不在你预料之中吗？”
方牧回想今日之事，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唯独一件事，让他始料不及：“你是说，，九妙收令仪为徒？”
方老头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吗？为什么姜丞和他大女儿都是资质平平，偏偏她姜令仪是先天道魂，为什么她母亲死了这么久了，留下的执念还能救下你们，九妙道统那只金乌就那么肯定姜令仪道魂能助他净化血脉。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吗？”
听方老头所言，方牧回想之前一切都好似有它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方牧不禁问道：“这与我的机缘有直接联系？令仪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老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要追溯到十一年前。那时候她的母亲其实是九妙派来镇守神像之下镇压的一直邪祟，这是一只神王境的冰蟾，一日祭天台有人闯入目标之指冰蟾，显然知晓一切有备而来，她的母亲竭尽全力击退了此人，但是冰蟾已经破封而出，为了保全所有人的性命，她将竭力击杀了冰蟾，但是已经达到神王境的冰蟾岂是易于，其神魂逃脱了出来。”
方老头推开窗看着天际的月亮接着说道：“为了不让其祸害苍生，为了不辜负九妙嘱托，她的母亲将其神魂收服于自己体内，重伤倒地的她被姜丞所救，后来两人生出情愫，但是冰蟾不甘如此，于是决定强夺还在腹中的姜令仪之躯，意图重生。最后才形成这天生的玄脉道魂。”
方牧思索了一下：“那只金乌知晓这些，，他是当年闯祭天台夺冰蟾的人！可是我跟那道魂交过手，她的目的也是保护姜令仪啊？”
方老头说道：“夺魄重生，非是轻易，入主一副新的肉身，尤其是还未出生的胎儿的肉身，视为大逆，这是跟灵之道作对，所以它的前尘过往被全部洗去了。那只金乌确实就是当年的幕后黑手。”
方牧似乎想通了一切接着说道：“所以九妙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她收令仪为徒是一份补偿也是一种保护，无论我是否在祭天台动手，今日她都会降临此处收令仪为徒。”
方老头笑道：“你这么一闹，反而是替那小丫头吸引了不少视线，原本天尊降临收徒大家都会把目光放在这丫头身上，现在好了，你这个自称九妙天尊的弟弟被人欺负，天尊为你打抱不平，偶遇一个有天赋的女孩，收之为徒，这一切就顺利成章了，世上只会说天尊仁厚，而且爱才心切。”
方牧挠了挠头：“那按照原本的计划，她降临收徒，为什么会帮我呢？”
方老头说道：“黄衣之王怎么发现你的？”
方牧一琢磨：“啊！！是味道！”
方老头点头道：“没错，这是老夫特意留下来的，原本就是为了让九妙发现的，结果引来了哈斯塔，没办法我又把它去掉了，想晚点再给你留下，结果你直接被她抓去了。这才真是机缘啊。”
方牧却说道：“是啊，，多谢您嘞，这小小下匤，一段时间来了多少大人物啊？你，你那个神秘的师兄，黄衣之王，陵御还有今天的九妙。说出去估计要震动修行界了吧。”
“呵呵呵，再怎么震动也不上你啊，这些人都是奔着你来的，注定你未来是修行界的中心了”方老头打趣道。
而在下匤天牢，有一个神秘人密见了废太子云川。
“你今天太愚蠢了，居然还想攀九妙天尊的关系，天尊没杀你就是万幸了！”
云川愤愤道：“成王败寇！凭什么他方牧就能这样，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居然可以轻易攀上一位天尊。”
“未必是区区散修，今日你被拿下之后，天尊见了方牧的那个爷爷，态度十分恭敬，那个老头对天尊口无遮拦，她居然毫不介意。”
“现在我被囚禁应该怎么办？”云川还是担忧自己的处境。
“放心吧，你父皇今日这样雷厉风行拿下你，废掉你，都是为了保住你，如今这储君的形势还是未变，你皇兄今日被天尊驳了面子，更加痴心修行，你那皇弟也还不成气候，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云川思索了一下：“等方家那两个人走了再做打算吧，简直就是克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