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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于是

于是我开始寻找一段记忆。

那些有些恻然,有些凄凄惨惨戚戚,需要用众多形容词儿翻来覆去折腾的往事。

为了你,我从温柔MM转型到了摇滚小青年;为了你,我从笑不露齿努力学习富有传统色彩的美跨越到了涂满蓝色指甲油打六个耳洞的颠覆型路线;为了你,我从默默接受相夫教子的思想跳跃到了于世俗不平抗战到底的愤青。

于是,我对生活有了另外一种理解。

当我安静下来,我站在你出现的路口像个带着点八卦精神的路人甲一样把自己 —— 这个女子与你的故事点滴不露地看。

一时,她对路人乙说:我爱上了一个人,他说他很爱我,于是我就相信了。

又一时,她对围观的丙说:他问我没有了他会怎样,我不知道,倘若我假以想象,就会有掏心掏肺的疼,就像离开水的鱼,我想我会死。

就这样一时一时不断累积,于是,我也真的渐渐相信了:一个人的生是为另一个人而生,如同我为你而生,它不能单纯地用爱或不爱来形容来喻意,没有了你,生命如同失去攀附的藤,如此没有方向地蔓延已毫无意义。

当爱情过于溢于言表,当花开尽了眉梢眼角,倘若不能结果,便只剩下凋零。

于是,我终究不过尘埃,那令人羡慕捧在手心百般受宠的公主梦也只能实现在别人的故事里。

我望着你,听着。听你不屑地提及那些曾爱过你的女子们,你就像一个收获丰盛凯旋归来的猎人,享受胜利的快感。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突然安静,我就这样望着你,听着。

我猜,你一定相像过我哭泣的样子,为着你的离去,我声嘶力竭,或掩面哭泣。眼睛随着你渐行渐远的身影失去光彩,从此装满思念的魂在你出现的地方飘荡,如同《胭脂扣》里辗转寻觅十二少丝丝踪影的如花。

于是,我想起了织锦芋螺,它们的外壳漂亮异常,只要视线掠过都会被其花色图案吸引,可是谁都知道它其毒无比,喜欢却不能获得,一味地靠近就必须承受致命的伤害,如果爱一个人是种毁灭,那么付出实属不值。

我并不是害怕死亡,如同起初的满满勇气,只是却不愿意重蹈覆辙,我不要类似地做你向人炫耀的猎物,更不愿将情感赠你随意拿来消遣展示。

诚然,爱得勇敢是一回事,爱得愚蠢却是另一回事,你要相信,再愚蠢的女人也是有底线的。

于是,我终于选择背道而弛,不再妥协。这是你曾教予我应对不平事物应有的姿态,只是没想到,这事物其中也囊括了你。

于是,我向你说了声谢谢,你不知,这声谢谢将成为故事的最后一句对白,这句谢谢将牵领着我从你的世界彻底走出去。

当时间一直向前,当故事远得我已模糊了谁的容颜,于是我懂得,这个世界谁没有了谁都不会活不下去,就像太阳照常会升起,地球仍然会转动,四季依旧会循环一样。

没有了你,我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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