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戴宇陷入了沉默,这的确在他的意料之外,办案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案例。
“她和第一个被害人的都是单身女性,同时受到袭击的部位都是脸部,手法都是手撕脸皮,再加上两起案子发生前后仅仅相差了三个月,所以我们黎阳市警方怀疑是连环犯罪。”黎阳市警方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们怀疑是同一个袭击者所为?”戴宇问道。
“是的,所有迹象都表明这是一起连环作案,但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用办法确定凶手的身份和作案原因。虽然媒体有白粉婆一说,但是鬼怪之谈无从查证,我们也不信这种说法,并且白粉婆还是日本的鬼怪,怎么会在国内出现呢?”
“你说这话,不就是表明你们已经开始往白粉婆的方面想了吗?”戴宇冷冷的说道。
“额……”黎阳市警方被一语点破,脸上都是一阵尴尬。
“白粉婆,的确是日本的鬼怪,但是只要形成的条件符合,在鬼怪论中也是可以在任何地方形成的,但是我们这起案子必有蹊跷,同样作为警察,我办过的离奇案子多不胜数,其中装神弄鬼的也不是没有,虽然我平时很喜欢看鬼怪的故事,杂志,但是对于案子来说,凶手假扮白粉婆只是为了让我们往这个方向想,从而摆脱自己的嫌疑罢了。”戴宇说道
“队长,你的意思是,怀疑袭击者故意假扮白粉婆?”宋双双说道。
“嗯,我觉得袭击者是一个相信鬼怪存在的人,或者说他的精神不正常,认为自己是一个白粉婆,从而做了和白粉婆一样的事。”戴宇说。
“我记得队长你对鬼怪很感兴趣,那你是否知道服用什么特别药物,导致袭击者的精神出现不正常的呢?比如之前说过的浴盐?”宋双双问道。
戴宇摇摇头:“浴盐可以是一个人狂躁,但是变成鬼怪,不可能”。
“那有没有可能是不用药物的途径能把人变成鬼怪呢?譬如说,心理压抑,压抑到极端就变态了?”宋双双继续追问
戴宇继续摇摇头。
“又或者,有没有某种遗传精神病。得这种病的的人,白天是正常的,一到晚上就开始变成白粉婆,出来袭击人?”
“你真厉害!”戴宇一阵无语
“我猜对了?!”宋双双有些兴奋。
“双双,干脆你去写恐怖小说把,肯定比当警察适合。”一旁的王涵宇笑道。
“你。”宋双双怒目看向王涵宇。
“嗯,恕我直言,我们办案的时候也是见识过各种精神病患者的,包括人格分裂,杀过人的,但是,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把自己弄成鬼怪的。”王雨涵清清嗓子说道
“既然什么可能都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就是真正的白粉婆。”宋双双说道。
戴宇动动嘴,但是没说话。
“我知道队长你想说什么,你想反驳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我一个当警察的怎么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你也是一个喜欢鬼怪故事的人,我也是,我就相信鬼怪是可能存在的,可是队长你并找不出说服我的理由啊,你能找出了吗?”宋双双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掐着腰,理直气壮问向戴宇。
戴宇被这样一问还真就没词儿和她争辩了,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能说了,他转脸望向病床上受伤的女人,问黎阳市警方,“她应该见过凶手吧,她怎么说?”
“她没看清凶手的长相。”黎阳市警方无奈的说道。
“凶手滇濆貌特征,她总该有印象吧”戴宇说道。
不等黎阳市警方回答,一旁的护士一边给被袭击的女人包扎一边说道:“她被袭击的时候,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醒来之后什么都记不住了,更别说能记住凶手长什么样了。”
戴宇闻声看向护士:“失忆?”
“我只是一个护士,是不是失忆我不清楚,这都是我们医生说的。”护士对戴宇说道。
“的确有这种可能,在受到强烈的刺激之后,人的大脑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币元及记住特别恐怖,或者害怕的东西,从而会造成短暂的或者长期的失忆情况。”刘长发看到戴宇有些疑惑便解释道。
“发哥我都忘了,你不只是一名法医,还是一名心理医生。”戴宇冲刘长发笑笑。
病床上的女人忽然发出一声惨叫,似乎护士也是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从而在包扎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她弄疼了。”
在惨叫之后,她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挥舞着瘦弱的双臂,不让护士靠近她,嘴里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两个护士看到这个情况也是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急得满头大汗。
“她怎么了,难道脑袋也受伤了,不好使了吗?”宋双双焦急的问。
刘长发见状没说话,径直的走向病床,受伤的女人看见他更加紧张,拼命缩进被子里面,朝着油腻的刘长发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那声音及其的尖锐,充满着恐惧。
两个护士受不了这个叫声,紧紧捂住耳朵跑到窗边。
宋双双也是捂住耳朵朝刘长发喊:“你看不出来她怕你,你就不要刺激她了。”
戴宇却是一动不动站着,直勾勾的瞧着刘长发。
刘长发对女人的尖叫省充耳不闻,他伸手掏兜,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透明的塑料盒,里面有一些白色的形状有点儿椭圆的药片似的东西,大家都被女人的尖叫声弄得头疼,都没有仔细看竟是什么药。
就见刘长发扭开塑料盒,把一粒药丸倒在手上,然后微笑的瞧着她,慢慢的把药丸放进自己的嘴里,做出一副及其享受的样子,似乎吃到了特别好吃的东西一样。随后把那个塑料盒,放在病床上,后退了两步。
此时女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了那盒“美味”上了,也停止尖叫,在看到刘长发吃的津津有味之后,也慢慢尝试着伸手把那盒药拿在手里。学着刘长发的样子,把一粒药丸倒在手里,然后放进自己的嘴里。
一瞬间,她的脸上皱了起来,被撕掉的脸皮的半张脸也跟着一起抽动,看着又可怕又滑稽。
接下来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逐渐平静了下来,表情里逐渐舒缓,先前的敌意也渐渐退去。
“你给她吃了什么药,这么管用?”戴宇也是十分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柠檬糖而已,我兜里还有一盒,你要不要尝尝。”
“这也行?”宋双双在一旁惊呼。
戴宇此时说道:“发哥这招果然不错,柠檬糖本身就能刺激味蕾分泌大量的唾液,人在吞咽唾液的时候,本身就有镇定情绪的作用。我说的不错吧,发哥?”
“的确如此。”刘长发得意的笑起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宋双双之前觉得很神奇,让戴宇这样一解释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了。
“可是一包吃的就能让她完全镇定下来,太不可思议了吧,她看样子也是一个成年人呀,她是不是在被袭击的时候,脑子也被误伤了,真出了问题?”宋双双又绕回来脑子上。
“你咋就那么关心脑子呢,她脑子有没有受伤,可以做一个脑部ct,我就看看她的表现哪里知道呀。”刘长发一顿无无语,“不过,她现在的表现不是因为智力而是心理问题。从目前她的临床表现上看,她的确是受到了很严重的刺激,这一点我们是猜对的,但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我上学的时候,我的老师曾经给我说过,人的大脑是一个很复杂,有很强大的器官,它拥有一套心理防卫机制,避免外界给自己的心灵产生进一步的伤害,她现在就是受到了‘倒退机制’的影响,完全封闭了自己,所以你才会看见她目前把自己当成了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只能对我们的话做出及其简单的回应。”
“那她会不会永远变成这样?”宋双双问道。
“确切的说,只要她的脑部没有受到实际伤害,那么肯定会恢复过来的。至于时间长短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意志力,精神力都不太,所以医学上也没有确切的答案。短的可能几天就恢复了,长的可能好几年都是这样。”
“那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线索,可能还是有难度的呀”戴宇皱皱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