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都,侯爷府外,一少年公子,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那长相看起来与应劫有几分相像,少年坐在府门外一下人背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身边下人送入口中葡萄…
另一边下人低眉顺眼,卑躬屈膝,扇着扇子,陪着笑脸,看着其他几个下人正围着一人,一通拳打脚踢…
“给我往死里打,都没吃饭咋的?打不死他你们都死!”纨绔少年吃着葡萄,指着众人说着,嘴里吐出几颗葡萄籽。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有缘,你就是欠我一通打的缘!”纨绔少年从下人后背起来,一摇三晃到了众人身前,分开众人:“你们几个把他给架起来…你们打过瘾了,小爷还没活动呢!”
下人们架起已经背打的毫无毫无还手之力,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西方教打扮男人,那人鼻青脸肿,犹如猪头,眼睛眯缝,满口鲜血…
“我说过,你与我西方教有缘,加入我西方教…就能永登…极乐…极乐…”西方教打扮那人气若悬丝,还在说着与纨绔少年有缘云云…
“你大爷的,有缘是吧?有缘!有缘!让你有缘!”纨绔少年说一句,就是一拳,只打的那西方教徒鼻血横飞,口吐血沫,牙齿脱落…
“记住,想和我应都候府有缘的多了,你算老几,你西方教又算老几?极乐世界,去你的极乐世界!”纨绔少年揉着疼痛的手腕,后退几步,随即就是一记飞脚,踹的西方教徒从两个下人手上脱手飞出几米,趴在地上…犹如死狗!
“公子,那是少年太过狠毒,这是多大的愁怨,竟下手如此重!”红狐黄影与应劫就站在应府不远处,一直看着整个事情发生。
“影姐,你有没有发觉,那少年和我有几分相像?”应劫才不会管西方教徒被打成什么样,只是越发觉得那纨绔少年与自己长的很像,这才开口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是我弟弟?”
“也许是吧,看起来比公子在朝歌还要纨绔!”红狐黄影轻掩贝齿,看着已经走到西方教徒面前的纨绔少年,只见他再次抬脚,朝着已经面目全非的那张脸踩上去:“看起来比你还要狠!”
“滚回你的西方,我应都不欢迎你们来此传教,我东方自有我们的圣人,也有我们的信奉的神明,岂容尔等蛊惑!”
“住手,逆子啊,真是逆子!”就在纨绔少年狠狠踩着西方教徒那张已经变形,面目全非的脸教训时,应府之内急匆匆跑出一人,嘴里喊着逆子,到了纨绔少年面前,一把将其推开,也不理会,俯身去扶地上西方教徒,忙着道歉:“道友啊道友,是犬子年少轻狂,不懂事,还望道友原谅!”
“父亲…西方教自贫瘠西方而来,四处宣扬四方狗屁极乐世界,骗取信仰,获得我泱泱大国百姓,民众信任,以此获得功德气运,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父亲身为应都侯爷,不可任他们在我应都肆意妄为啊!”纨绔少年被父亲推开,刚好被几个有眼睛尖的下人扶住,见父亲去向西方教徒赔罪,竟是一改纨绔本色,义正言辞,劝诫其父。
“闭嘴!休妖胡言,西方教乃鸿钧老祖授意创建,岂容你这黄口小儿在此诋毁,天下教庭本一家,皆是我三清门人!”
“三清门人是一家!”这句话在东方诸多国家,乃至都城朝歌广为流传,说的是接引道人于准提道人所宣导西方教出自于鸿钧,与人教太上,阐教元始天尊,截教通天教主师出同门,皆是道祖门人,所传之道皆来自道祖鸿钧,既然有人选择人教,选择阐教,选择截教,那么师出同门的西方教自然也可以选择…
“应侯所言极是,极是!”就在应无一搀扶那西方教徒时,应侯府内走出一位身穿宽大红色道袍,手上穿着一双极不和谐的道鞋男人,一脸欠揍的笑容,走到应无一与西方教徒身前,手在西方教徒脸上轻轻抚摸,那西方教徒已经血肉模糊的脸竟然恢复如初,再看身上破烂,肮脏的衣服竟然焕然一新…
“师尊…”那西方教徒不可思议看着自己,已是感激涕零,噗通跪拜在地:“谢师尊赐福,谢师尊赐福!”
“金蝉大师真乃仙人也,这手…咳咳…”应无一看着被那位金蝉大师轻抚过的西方教徒,尤其看到那抚摸西方教徒姿态,只能轻咳一声改口道:“金蝉大师这乃是妙手回春啊,小侯这次终于放心金蝉大师为夫人治病了,只要金蝉大师能只好夫人,小侯愿皈依西方教!”
自从应无一跑出候府,应劫已经认出这个男人,虽然时过境迁,岁月在男人脸上留下岁月痕迹,可应劫还是记得这个曾经在母亲临盆时守在外面焦急等待的男人…
“母亲病了…母亲…”应劫终于明白应无一为何这么虔诚,原来这一切都因为应氏。
“嗯?”金蝉扶住应无一,刚要开口说一句,不觉嗯一声,随即放下应无一,看向站在人群外的应劫与红狐黄影。
“侯爷请稍候…”那位金蝉大师对应无一说了一句,这才朝着应劫与红狐黄影方向走过去。
众人诧异,不觉看向金蝉大师走过去的方向,一个个很纳闷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位金蝉大师置应侯不顾而去?
下人们看向应劫不自觉又看向一脸焦急,不在纨绔的少年,看看少年又看看应劫,只觉得两人有几分相像,最后当他们把目光投向应劫身边红衣美女时似乎又确定他们的猜测…
“劫…劫…劫儿?”应无一自然没见过已长大成人的应劫,何况在他的印象中应劫应该已是中年,怎可能是少年模样,转念一想,自己大儿子十五岁被圣人收为人教首徒,这一走近二十载,看起来这不远处少年也就十五六岁模样,他记得夫人说过他们的难儿与劫儿很像,也无数次说过他们劫儿身边伴着红衣少女黄影…
“你们说他会是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哥哥吗?”应难盯着应劫,听着自己父亲喊着劫儿,不由问自己身边的下人们。
“是吧…和小侯爷这么像,而且还有一位红衣佳人相伴…”下人们对于这位应侯长子,真正的小侯爷向来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正如小侯爷只是传说,也只是个传说…
“不会吧,小侯爷不是圣人门人吗?怎么看起来和普通人没啥区别?”一个下人小声揣测说。
“红衣小姐姐真美,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小姐姐!”又一个下人把目光投向红狐黄影,一道鼻血喷薄而出…
就在人们议论中,应无一和应难父子不自觉走向应劫与黄影,那位金蝉大师已经到了应劫与黄影面前,也不去看红狐黄影,只是盯着应劫,宣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才咧嘴露出一副欠揍的笑容说:“不知公子是何人,贫道见公子,自觉与公子有缘,敢问公子是否愿意加入我西方教,与我等共享西方极乐?”
应劫很想骂一句:“去你大爷的!”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骂人,只是轻声说一句:“这位金蝉道友,你挡住我的视线了,麻烦你让开,谢谢!”
“公子此言何意?您的意思是贫道碍眼公子眼了吗?贫道也不想这样,只因贫道感觉与公子有缘,不想错过与公子结识,如果公子愿意如我西方…”金蝉大师开始碎碎念起来,说了半天也不见让开。
“影姐,给我往死里打!你大爷的,以为自己是唐僧啊你!”应劫听得已是气急,后退几步,抬脚朝着金蝉大师腹部就是一脚…
“啊…哦…痛…我不会放弃…啊呦…不放弃…不…放弃…”金蝉大师被应劫一脚踹飞在地,来不及爬起,紫青双鞭已经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