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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残害皇子,打入死牢

景仁宫里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守夜宫人,继而又传进了叶贵妃的耳朵里,叶贵妃当即往景仁宫而来,势要抓到趁机爬床的宫人。

可等她闯进魏千珩的寝宫一看,里面除了床上尚未清醒的魏千珩,却是再没有其他人影。

叶贵妃心里一惊,以为是德宝听错了,可她看到床榻间的凌乱,甚至寝殿里还残存着男女欢爱后留下的淫靡味道,叶贵妃顿时恨得银牙咬碎。

那贱人竟是逃走了?!

难道,她竟是知道自己不会放过她,所以爬了床也不敢现身?

可一下刻,叶贵妃脑中灵光乍现,却是突然想起之前出现在燕王府的那个神秘女人。

难道是她?

可这里是后宫禁地,她是怎么进来的?

还是说,那个神秘女人本就是宫里的人?

一时间,叶贵妃脑子里疑云重重,她看了眼床上尚未醒来的魏千珩,只得咬牙无奈的退出寝宫,一面让人去景仁宫四周抓捕可疑之人,一面怫然离去,让宫人守好寝宫,等燕王醒来请他去永春宫回话。

原来,长歌见天光渐亮,怕被人发现,却是惊险的在叶贵妃到达景仁宫的前一刻,从魏千珩的怀里挣扎,穿好衣服偷偷从后窗逃走了。

从寝宫出来后,长歌片刻也不敢停留,忍着身子的酸痛悄悄往太医院去找沈致。

她心里害怕的想,这个时辰,不知道沈致是否还在太医院等她?

若是他提前出宫,她可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长歌急忙往太医院赶去,可刚出景仁宫的后花园,她就看到叶贵妃领着一众宫人黑冷着脸气势汹汹的往景仁宫而来,吓得她赶紧躲起身子,冷汗瞬间冒出来了。

若是再晚一步,她就要被叶贵妃抓了正着。

可是,叶贵妃远在永春宫,她又是怎么知道魏千珩景仁宫的事?

但眼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见叶贵妃一行离开,长歌没命的往太医院赶去,生怕被人抓住。

到了太医院,长歌远远的就看到,在昨晚他们分开的地方着急等她的沈致,心里悬着的大石瞬间落了地。

她确定了四周无人,悄悄上前唤道:“沈大哥,我回来了!”

着急等了她整晚的沈致,在见到她安全归来的这一刻,差点欣喜的落下泪来。

他二话不说,立刻领着长歌往宫门而去,低声道:“这个时辰正是禁军交班的时间,我们赶紧出宫。”

长歌也怕叶贵妃反应过来,会封锁宫门,所以二人快速的离开,往宫门而去。

长歌一直紧紧跟在沈致身后,压低着头,不敢让人看到她的脸。

所幸禁军守卫都知道昨晚后宫出事,太医们连夜进门,如今忙完离开也没有多加盘问,放他们出宫去了。

眼见出了宫门,长歌堪堪要松下一口气,下一刻看到宫门前正在下马的白夜,整个人顿时吓得呆住了。

若是让白夜看到她一身药童服饰跟在沈致后面出宫,就彻底完了。

沈致也看到了白夜,身形一滞,连忙将身子挡在长歌前面。

白夜昨晚出宫替魏千珩办差,一大早赶回来,当然不知咸福宫和景仁宫里的事,只是见到沈致很开心,在行宫的几次交集后,他对沈致的印象很好,不由主动上前同他打招呼道:“沈太医昨晚值守么?”

沈致拿身子挡着后面的长歌,苦着脸道:“不是,昨晚咸福宫娘娘出了点事,皇上连夜召我们进宫,忙了大半宿,实在困倦。”

说罢,适时的打了个哈欠。

见此,白夜那里还会不识趣的再打扰,连忙道:“如此,沈太医赶紧回府歇息去吧。”

沈致冲他抱拳,约他下次喝酒,然后转身带着长歌往沈府的马车去了。

白夜做梦也没想到跟在沈致身边的药童会是小黑奴,所以哪怕感觉药童的背影有点熟悉,也根本没有多想,折身进宫往景仁宫去了……

直到进到马车里关上车帘,长歌才喘过一口气来,方才实在是太惊险了。

沈致也暗自出了一身冷汗,他迭声吩咐车夫快驾马离开,直到马车离开皇宫范畴,转进了长街上,他才惊险的叹出一口气:“真是太险了!”

长歌的心也安稳落下,想到被自己拖累涉险的沈致,不由愧疚道:“给沈大哥招惹了这么多麻烦,我实在抱歉……”

沈致摆手打断她,皱眉道:“无事。我只是不明白,煜兄为何会答应让你……让你重回京城来,当年,他可是舍下性命将你救出京城的——你是有非回来不可之事吗?”

到了此时,长歌也不会再隐瞒沈致,她苦涩笑道:“沈大哥应该知道,当年煜大哥不光救下了我的性命,也救下了我腹中孩子的性命,我原本以为,带着孩子就这样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再不回这里,可没想到……”

长歌话语顿下,尔后似乎拼尽了全力的力气才再次开口,悲痛道:“当年那碗毒药,不但伤了我,也伤到了胞衣里的孩子……乐儿两岁后开始出现病症,煜大哥说,他活不过七岁……”

说到这里,长歌感觉心口被生生的撕裂成两半,心痛如绞,眼泪如泉般涌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沈致大致明白过来,掏出手绢给她抹泪,面容凝重道:“连煜兄都治不好吗?”

长歌无力的摇摇头,握着手绢的手止不住的战栗,整个身子都跟着在抖动。

“煜大哥想尽了一切办法,为此,这几年来他走遍了天南海北,到处为乐儿寻救命的药,药是寻到了,可却缺少一味药引……”

沈致了悟:“所以,这就是你重回京城、冒险接近燕王的原因……”

长歌凄凉一笑,幽黑的眸子里闪着坚毅的亮光,缓缓道:“是的——那怕他恨我,当年更是拿剑指着我,让我此生不许再出现在他面前,可为了乐儿,我也要来的……”

事以至此,沈致想到之前在行宫时听晋王揭露的神秘女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默默的看着眼前单薄弱小却异常勇敢的小女子,沈致内心震憾不已,由衷道:“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

看着面前一脸凝重真诚的沈致,长歌感激道:“一直以来,沈大哥从不问原因的帮忙我,信任我,已是让我感激不尽,我只希望此事不要连累到你,也希望沈大哥继续帮我保密身份,不要再为第三人知。”

沈致自是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严肃的点头应下,吩咐马夫悄悄将长歌送到燕王府对街的小巷里,不要被人发现。

长歌换下身上的衣裳,换回小黑的服饰,与沈致道别。

临行前,她看着沈致为了她满脸严肃担心的样子,心里一暖,不禁故意轻松的对他笑道:“沈大哥不要担心我,只要能顺利怀上孩子,我就可以离开京城回云州了,不会有危险的——相比如今,我还是喜欢看你在行宫时,气坏柳院首时的样子。”

沈致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自己在行宫的糗事,不禁哑然失笑,而经此一笑,沉闷的心情确实放松了许多。

他不由感念面前的弱小女子,那怕身处险境,还顾及着他的心情,反过来安慰他,心里不由更加的怜悯她。

他笑道:“以后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长歌想起魏千珩头上的白发,心里一酸,面上却笑道:“我如今就有一个事情要请教沈大哥,可有什么办法让白发变青丝?”

沈致道:“白发变青丝太难,若是少年白发,尚且还好,放下忧思,加以调理尚可回春,可若是老者,只怕就无力回天。”

长歌一喜:“沈大哥可知调理之法?”

沈致打开脚边的药箱,翻出一张药方来递给她,道:“你按着这方子去做,半年内,应该会有成效。”

长歌宝贝般的将方子收好,郑重谢过沈致后,趁着天色尚早,悄悄从燕王府的侧门回府去了……

另一边,景仁宫里的魏千珩还未醒,叶玉箐着急又愤恨在永春宫里等着姑母替自己抓回那个爬床的女人,可最后却看到叶贵妃黑冷着脸与粟姑姑一行空手回来了。

“姑母,人呢?”

叶贵妃奔波了整晚,疲惫至极,靠坐在软榻上,抚额头痛不已:“我们去时,那贱人提前跑了。”

“怎么会?”

叶玉箐一声惊呼,整个人从软椅上站起,不敢置信道:“她爬床就是为了上位,想成为殿下的女人,怎么会跑掉?”

被气恨蒙蔽眼睛的叶玉箐,一时间竟是忘记这样的事情,之前就在燕王府里发生过。

叶贵妃提醒道:“这样的事情又不是头次,燕王之前不也遇到过吗?”

叶玉箐一怔,终是恍过神来,一脸迷惘道:“可之前那个神秘女人已被姜氏抓到杖毙了……怎么会又出现一个?”

叶贵妃就着粟姑姑的手喝了口参茶,凉凉道:“要么是那姜氏在撒谎,要么就是两人不是同一个人——总之,此事还要等燕王醒来再说。”

叶玉箐重新坐回去,心里又气又乱。

先前在王府里就抓不到那个该死的神秘女人,没想到到了宫里,又遇到这样的事,这偌大的后宫,宫女成千上万,却要去哪里找昨晚爬床的贱人?

而叶贵妃心里却担心着昨晚酒里下药的事被发现,虽然疲惫,却也没有睡意。

姑侄二人相对坐着,等着魏千珩醒来。

半个时辰后,景仁宫那边传来消息,燕王醒了,可是并没有依言来永春宫回话,而是一言不发的出宫走了。

闻言,叶贵妃神情一冷,杏眸划出寒芒来。

到底不是亲生的儿子,一句招呼不打就走了,全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而叶玉箐更是不知所措,问叶贵妃:“姑母,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一点都提昨晚女子的事就走了?难道、难道他竟是不知道昨晚爬床的事吗?”

叶贵妃脸色阴冷得能滴出水来,冷冷道:“看来此事,燕王心里比我们有数,而昨晚之人,或者他知道是谁,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如今,你只有回府去好好盘问一下那个姜氏,让她老实交待,之前是否在说谎?宫里这边,姑母会帮你继续追查的。”

叶玉箐无可奈何,只得依从叶贵妃的话,也出宫回府去了……

回王府的路上,魏千珩闭眸靠坐在马车里,脑子里零星的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来,可还是想不起神秘女人的样子。

只是,不比先前几次被睡后的羞怒,魏千珩一想到昨晚的女人或许就是长歌,心里眼里全是激动与悲痛。

他一面激动长歌还留在他的身边,没有像他之前担心的那样,悄无声息的悄悄走掉;一面又悲痛难过——她既然还活着,为何要以这种方法接近自己,而不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

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而昨晚,她又如何会出现在宫里——难道,她竟是能随便进入宫闱吗?

想到这里,魏千珩心里又不免迟疑了,睁开眸子问白夜:“你觉得……她真的是长歌吗?”

白夜也被神秘女人的再次出现震惊住!

而且,之前几次的出现,都是在宫外,可这一次神秘女人竟是在宫里出现,实在匪夷所思!

思及此,白夜也不由迟疑了,犹豫道:“殿下,若真是前王妃,她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你身边。不光从京城跟到了行宫,如何还在后宫里出现,属下实在觉得诡异,会不会……会不会昨晚宫里的是其他人,不是之前那个……”

“不,就是她!”

虽然魏千珩被迷陀所困一直看不清女人的面容,但她给他的感觉却越来越熟悉,他不可能认错。

而且,她迷惑他的手法都是迷陀与合欢香,不会错的。

至于她为何出现在宫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一直隐藏在他身边,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见他如此肯定,白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提醒他道:“听景仁宫的宫人说,在殿下醒来之前,叶贵妃曾带人去过殿下的寝宫,想必她已知道了昨晚殿内发生的事。而以叶贵妃的精明,想必她会联想到神秘女人的身上,属下担心,若是叶贵妃也参与调查此事,关于前王妃还活着的消息,只怕瞒不了多久……”

魏千珩明白白夜话里的意思,当年他们就容不下长歌,如今叶玉箐成了燕王妃,却一直不得他的宠爱,这个时候,叶贵妃她们必定怕极了长歌活着回来,怕叶玉箐这个燕王妃,彻底变得名存实亡!

白夜小心打量着他的神情,又道:“殿下,属下冒昧问一句,若有一天真的找到了前王妃,殿下要怎么办?”

是啊,若是找回了长歌,他要怎么办?

五年前,当他得知她的背叛和欺骗时,他恨不得杀了她,可后来他查明一切,才知道她不过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身不由已,如此,他心里对她的怨恨,早已消散。

可是,休书已下,新王妃也娶进了门,若是她真的归来,他要将她如何安置?

福至心灵,魏千珩突然想到,难道,这也是长歌一直不肯现身见自己,却要以神秘女人的身份来接近自己的原因吗?

想到这里,魏千珩混乱的心一下子坚定下来,冷冷道:“燕王府的后宅本就一直是个摆设,不要也罢。到时一迸遣散,就像当初一样,只剩下我与长歌二人,再不受他人打扰。”

白夜一惊:“其他人尚好说,可若是殿下连叶王妃也一迸舍弃,只怕叶家与叶贵妃会彻底与殿下撕破脸皮,到时殿下就四面树敌了,只怕皇上也不会让殿下这么做的……”

魏千珩心烦意乱,白夜说得不错,叶家与叶玉箐,却是他最难摆脱的。

他心烦的摆手打断白夜的话,转而问他:“吩咐你的差事如何了,消息传出去了吗?”

白夜凝重道:“昨晚我已托江湖的朋友将消息四下散布下去,只怕无心楼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吐出一口浊气,魏千珩眸子闪过亮光,声线冰冷:“甚好,我希望亲自会一会陌无痕,让他告诉我长歌到底在哪里……”

恰时,王府到了,魏千珩回到主院,一进门就看到小黑奴坐在廊下,与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小厮津津有味的聊着天。

长歌悄悄回府后,那怕累极也不敢回房睡觉,她假装刚睡醒的样子,在院子里四处溜达,逢人就聊上两句,就是怕被人发生她昨晚不在府上。

所幸,魏千珩主院里的下人不多,她又是魏千珩贴身小厮,所居的下人房就在主院后面,独间,所以她一宿不在,没人发现。

长歌估摸着时辰,猜到魏千珩应该差不多时辰醒来回府,所以守在廊下等着,一面同小厮聊天,眼角余光一直往院门口瞄着。

见到他们回来,她心里揪紧,连忙起身迎上来,狗腿的巴结道:“殿下回来了!”

魏千珩没理她,径直进屋去了。

她心里一紧,故做不知的悄悄问白夜:“殿下怎么了?”

白夜也不知道同她从何说起,只得道:“殿下心里有事,你当差小心些,不要惹殿下生气。”

长歌连连应下,小心的跟着他们进了卧房。

魏千珩要沐浴更衣,长歌连忙安排下去,白夜忙了一宿没睡,就将伺候魏千珩的事都交给了长歌,下去补觉去了。

下人打来热水倒进浴桶里,长歌上前替魏千珩脱衣服。

两个时辰前,两人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他还抱着她在怀里不肯放,如今长歌再站到他面前,鼻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脑子里更是不可抑止的想起昨晚那些事,顿时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

魏千珩想着心事,却没注意到面前的小黑奴红透的耳朵尖。

解下他的腰带,随着他衣裳的脱落,长歌心肝颤了颤——

只见魏千珩的前胸后背,甚至是脖子手臂,还有大腿上,到处是都是红色的抓痕。

不用想,都是她昨晚留下来的。

长歌面红耳赤,无比心虚的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指甲,暗想,等下下去要拿把剪子好好修一修了,免得下次再将他抓得这么狠……

可转念,她又痴住——还有下次吗?

不,她不希望再有下次了,她期盼昨晚能让她如愿怀上孩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设计陷害他了……

魏千珩跨进浴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招手让小黑奴过去给他搓澡,却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不由睁开眸子朝小黑奴看去。

却见小黑奴呆呆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魏千珩顺手捞起手边的浴帕,准确无误的朝着小黑奴扔过去。

“啪!”

沾着水的帕子甩在身上有点痛,倒是让长歌回过神来。

她捡起帕子走过去,不敢再开小差,认真的服侍魏千珩沐浴,手中的帕子小心的替他擦拭着被自己抓破的地方。

魏千珩靠在桶沿上闭目养神,想着心事。

长歌一边帮他擦拭身子,一边看着他与乐儿相似的眉眼,心里酸涩一片,忍不住想,若是魏千珩看到乐儿,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放下对她的仇恨,原谅她?

可是,转念她又想到,若是当初那碗毒药真的是他下令赐给自己的,那么,她根本无需再抱任何幻想。因为,明知那时她已怀了他的孩子,他还赐下穿肠毒药要自己的命,足以看出,他恨她,恨到连腹中的骨肉都要一并毒杀掉!

手掌不觉收紧,长歌的指甲不觉再次刺进了魏千珩的肩膀上。

被刺痛惊醒,魏千珩张开眸子冷冷的看着她,吓得长歌一哆嗦,连忙在浴桶边跪下:“殿下恕罪,小的……小的不是故意,请殿下饶命……”

魏千珩却紧紧盯着她,久久没有挪开眼睛。

感觉他冰冷的眸光一直胶在自己身上,长歌全身发毛,心口擂鼓般的怦怦直跳,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许久,就在她被他的眸光盯得快窒息时,魏千珩冷冷启唇问她:“你怕死吗?”

长歌一怔,不明所以抬头懵懂的看向他,“殿下……”

魏千珩眸光从她身上挪开,转而看向被她指甲划伤的肩膀,一字一句冷冷道:“你知道残害皇子,该当何罪吗?”

闻言,长歌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冷漠无情的魏千珩。

残害皇子是死罪,砍头的死罪!

果然,魏千珩对外冷冷唤道:“来人,将小黑奴打入大理寺死牢!”

话音一落,不等长歌反应过来,已有燕卫闻声进来,抓起瘫倒在地上的长歌拖走。

长歌完全处于一种震惊状态,等她再回过神来,已关扔进了大理寺冰冷的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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