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莫名，木央双眼含笑，江逐流摇头不语。
“达极致者，可破开此界，以无上天雷劫炼魂、净体飞无上界，引上界混沌之气练就无上神魂成就神体，比肩远古神明。”看着一脸好奇的观澜，木央几近失语，这是怎么修炼成大妖的？
“然后呢？”观澜好奇的问道，她是真的好奇，这真不是装出来的。
“能封印一界，定时上界古神，即使是后来者，也是可与之争锋的绝世强者。”木央说到，停下来看着观澜，女妖点头向小鸡，然后又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好像再说“然后呢？”，木央眼底荡着柔软的笑意。
“仙界世家林立，像我们两家便是其中翘楚，因为只有顶级仙家才有仙尊级别的强者，而整个仙界，仙尊前者多达十五人。”观澜脸色难看了，从妖界出来的时候，只有大山的修为最高，自己始终看不透，但是自己在妖界千年，始终没有遇见一只修为尊级的大妖，大山告诉他，已经将近百万年没有妖尊出现了。
失败的大妖越来越多，整个妖界的妖生存越来越不易，迷失的妖族已成大祸，观澜飞升上来的东面是迷失妖族最少的地方，如果她飞升到其他地方，大山也来不及救他。想成妖尊，需要出妖界渡劫化人形，但是大妖们已经没有能力来到极西，寻求大山的帮助，如果不是观澜来此，再过许久，妖族能活着的也许只剩下迷失的群妖。大山无数年来用的他的血引诱迷失妖族，将他们聚集在极西之地，要不是如此，其他的妖族极难存活，所以大山衰败的才会如此快速。而观澜的到来使妖族大妖自愿为她护航死战，这也是大山没有料到的，而最终大妖重伤惨死无数，观澜却为妖界除去了迷失大妖这个威胁，即使再有迷失妖族出现，其余妖族也可自保，将其快速斩杀。仙界实力却如此之强，这是观澜没有料到的。
看着一脸愤恨的女妖，木央低头饮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这十几位还是在世行走的，虽说仙界仙家林立，但是还是有几大仙门门派，其中以天华派为首，各大世家也要避其锋芒，因为此派为无上界在此界建立的仙门门派，而此派究竟有多少大能者，为外界不知。”木央与江逐流对望一眼也是面色凝重。
观澜面色凝重，但是内心却激荡不止，“天华派。”观澜低下头，微迷双眼，眼中黑茫闪过。思索片刻，观澜抬头认真看着木央，深情异常认真，木央看着这样的观澜莫名有些心疼。
“传闻天华派从上古传承至今。远古是天地由神族掌控，但是末期发生大战，具体原因不明，众神陨落，而后有仙飞升，之后称为上古。上古末期，有鬼界强者入世，大肆屠戮，仙佛魔联合反击，佛界克制鬼族，因此也遭受重创，后来此界称为仙魔界。修真界、仙魔界、无上界全未幸免，死伤惨重，各界调零，无数种族传承消失，至此上古时代结束。而后各界强者出世，但是妖界始终无人知晓，只是后来偶有大妖出世，但因全身是宝，性情单纯，惨遭屠戮，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知晓妖界存在。有大能者到达妖界之外，发现妖界外有无上结界，如此有妖界被整界封印之说。”说道这里，观澜的眼中是快要溢出的悲伤，像是一个失去了所有一切的孩子，木央面有怜惜之色，而江逐流汹涌的情欲得以暂时压制。
观澜双手握拳，放于桌上，全身颤抖，眼中悲伤满溢，周身气息狂躁，但是却无泪留下，那是悲伤到了极致，哭都哭不出来的酷刑。木央和江逐流，体验不到那种悲伤，即使是他们修炼无数岁月，但是生为天之骄子的他们，并未经历过如此灭绝一界的悲伤，但是看着眼前的女妖，还是无尽怜惜。江逐流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观澜握拳的双手，当握住小手的瞬间，体内情潮激荡满溢，几乎失控，深呼吸几次，江逐流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垂眸起身，转身回到船尾的船舱。盘膝调息许久，江逐流开双眼，眼中血色弥漫。“这就是心魔吗？”再次闭上眼睛，江逐流再次入定修炼。
观澜始终低着头，不言不语，江逐流的动作她未有任何表示，但是木央，却紧皱眉头，好友状况不容乐观，怎么会如此严重？这是快要心魔暴走的征兆，而且原因完全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外力激发，这小女妖也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转头看看观澜，轻声问道，“你修炼多久了？”
好长时间观澜才抬起头喃喃道：“快三千岁了。”女妖周身气息死寂，仿佛无尽的哀伤环绕，木央体会不到，也不明了她到底为何如此忧伤，但是还是轻声说道，“才三千岁吗？你可知我和江兄都已经十几万岁了，这样的修炼速度，已经是仙界奇才，那你就是绝世妖孽了。但你还是个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木央眼神温柔，但眼中流光闪烁。
在船舱中的江逐流，也诧异睁开眼睛，没想到这小妖如此年幼却如此高的修为，当真是绝世妖孽。接着又闭上眼睛，沉入修炼，将部分神识放在小妖身上。
“在妖界的时候，大妖们都很喜欢我，说我是绝世之妖。妖族寿命很久，种族不同寿命也不近相同，一般的几万岁都还是小孩子。但是我不同，我是近百万年来唯一一个修炼到妖尊的大妖，妖尊需要到封印之外渡劫，才能化作人形，无数岁月中无数大妖都在极西结界边缘渡劫，在雷罚的最后用自己的自爆和天雷的威力一起炸向封印，无数岁月，无数大妖，其中包括所有的妖尊强者，因为妖界没有一个妖尊能够渡过无上雷劫，飞升无上界。妖族也很多年没有妖尊的出现了，大妖们说，我还小，是朵小花，一定要出来看看，我说我要为他们破除封印，好多大妖都为了我能出来死了，死了好多好多。”观澜静静的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双手，静静的说道，极致的痛苦并不需要歇斯底里，就是这样静静的叙述，更是让人无限怜惜。观澜的话大多是实情，毫无半点破绽。木央忍了又忍，将自己的双手覆与小妖的双手之上。
“上古至今多少年了？”观澜轻轻的问道。
“无从考证，据传最少百亿万年，甚至更久。”木央艰难的说道。
“那么久了吗？”观澜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木央，双眼像极深的谭，没有光亮，一片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