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把小护士哄开心了才请小护士帮忙查找林淑梅和周立洋。小护士用电脑查询了一下,没有林淑梅和周立洋的入院记录。
“猴子,我跟浩子去二院,这边交给你了。”
“放心吧!”
我们开车来到医大二院住院部,这里护士站值班的小护士更年轻。可能是换班吃饭的缘故,所以只有一个叫季圆圆的实习小护士。从季圆圆的工作服和胸卡的新旧程度来看,这小丫头估计刚来实习都不超过一周。
季圆圆业务水平相当不熟练,查了半天都没查明白。而且把自己弄的脑门,鼻子尖全是汗。
段浩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从兜里拿出一个粉盒。用粉扑给季圆圆查了查鼻子尖的汗。
“呵呵……你们爷俩跟魔术师似的,想要啥就能变出啥来。”
“嘿嘿……一看这小妞就是个新手。”
我冲段浩挑了挑眉毛。
“长的也挺漂亮,看看你会不会大变活人了。”
这时电梯门一开,走出来一位中年护士。在这位护士身后站着的居然是斐文。
“老公,浩子。”
“媳妇,你怎么又往医院跑。”
斐文笑了笑“我来看看那孩子,明天该拆线了。”
“又是看眼睛的?”
“恩!你们来干什么?”
我把情况说了一下,斐文还没说话。那位中年护士却先说话了。
“来了好几天了,查个入院记录都不会。”
季圆圆缩了缩脖子,我对斐文小声问道。
“这谁呀?”
“护士长。”
“哦~”
护士长帮我们查了一下,这里也没有林淑梅和周立洋的入院记录。
我们离开住院部后,段浩对我说道。
“峰哥,你陪嫂子回家吧,这里交给我。”
之后的几天,我陆续接到老三和赖子打来的电话。本市的其它医院也没有林淑梅和周立洋的入院记录。
段浩这段时间天天往医大二院住院部跑好几趟,一开始护士长还挺热情,毕竟是斐文的朋友。可是时间久了,护士长就觉得烦了。
“小伙子,住院部没有,你可以去门诊查查呀!”
“门诊?姐姐,你知道每天来医大二院就诊的患者有多少不?全国各地到这来看病的人多了去了,你让我去查门诊不怕累死我啊?”
护士长也觉得段浩说的有道理,但又觉得段浩烦人。就把查入院记录的事交给了其它护士。明知道没有还要查,其它护士也不愿意耽误工夫,所以最后这个差事就落在了季圆圆头上。
季圆圆天天苦着脸干别人不愿意干的事。段浩还得天天哄着这小姑奶奶。今天送个眼影,明天送个口红,后天在送个香水。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相处的还挺好。
后来段浩还经常请季圆圆出去玩,这一对小年轻还真看对眼了。
这天中午段浩又来住院部,护士长没好气的说道。
“你是来查入院记录的,还是来泡妞的?”
“嘿嘿……一开始是来查入院记录的,不过后来多亏护士长成人之美。公事私事一起办了。”
“要泡妞就等下班之后,现在是工作时间。”
“我知道啊!所以我现在是来查入院记录的。”
“没有还总查什么呀?”
“护士长,你们医院每天入住多少患者你知道吗?今天跟昨天往少了说也得差十几二十个呢!”
护士长没好气的说道。
“查吧,查完赶紧走。”
段浩冲季圆圆一笑,从兜里拿出一部手机。
“圆圆,刚才在电梯里捡到一部手机,要是有人来问你就还给人家。”
护士长看了看手机,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机。
“这是我的手机呀!”
段浩一把抢过手机。
“有证据吗?你叫它,它答应吗?”
段浩把手机托在手中,对手机说道。
“哥们儿,这是你的主人吗?”
手机当然不会回答了,把护士长气的脸都绿了。季圆圆赶紧抢过手机递给护士长。
“护士长,浩子跟你闹着玩呢!”
“护士长,别人捡到你的东西,你应该说什么?”
护士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谢~谢~你!”
“嘿嘿……不客气。对了,护士长,你上班时间不带胸卡合适吗?”
护士长一低头才发现胸卡也不见了,赶紧低着头到处去找胸卡。
段浩手一翻,护士长胸卡就出现在手掌上。
“让她找去吧,一时半刻不会来烦我了。”
“我查了没有记录。你快把护士长胸卡拿来,一会她又该发火了。”
“帮我盯着点,下班我来接你。”
段浩刚走没到五分钟,住院部接到通知,让住院部出人到手术室接患者。这种苦活肯定又是季圆圆来干。季圆圆将患者接到住院部登记的时候,一看名字居然是周立洋。她赶紧给段浩打了电话,段浩又通知了我。
当我来到住院部11楼10号病房门口的时候。季圆圆正在跟段浩介绍情况。
“肾脏移植手术,周立洋是捐赠者。”
季圆圆又帮我们找到被捐赠者的家属询问情况。经过被捐赠者家属介绍,双方签订了协议,被捐赠者支付11万和住院所需一切费用。
“周先生是主动提出捐赠的,我们的协议是合法的。”
“您误会了,这肯定是合法的,不然医院也不会为你们做手术。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说周先生的儿子生了重病,急需手术费11万。”
“那您知道他儿子得的什么病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直接去问周先生。”
“谢谢您,祝您家属早日康复。”
“谢谢。”
周立洋刚刚做完手术还没有清醒,我们根本没法询问。这时我接到了斐文的电话。
过了一会斐文和老猫来到11楼,我将情况介绍了一下。
“儿子?”
“患者家属是这么说的。”
“慧儿的母亲是在慧儿初一的时候走的。也就是说慧儿的弟弟还不到六岁。”
季圆圆接口道“我在去查查,有没有六岁以下的男孩,姓周的。”
“好主意!”
过了大约20分钟,季圆圆和段浩一起回来了。
“16楼1号病房有个小男孩叫周强。白血病已经入院很久了。”
“去看看。”
我们刚到16楼,在1号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已经斜靠着椅子背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和五毛钱一袋的咸菜。
斐文低下身子看了看女人的脸。
“我感觉跟慧儿有点像。”
我轻轻的摇晃了女人肩膀两下,女人睁开眼看着我。
“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阿姨!您是叫林淑梅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阿姨!我叫李峰,周慧是我同学。”
“哎呦!你是小慧的同学呀!你来看病人的吗?阿姨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阿姨!我们就是来找您的。听说周慧有个弟弟?”
“这个……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好久没见到小慧了,她应该不知道的呀!”
“周慧不是当年那个初一的孩子了,她现在是个成年人。家里遇到困难她应该出一份力。您不应该瞒着她。”
“你……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了,但还不全面。给我们讲讲吧!我们也是您的儿女。”
我边说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202寝五个女孩和我的合影,不过我的脸上有五个小拳头,基本可以算是没露脸。
林淑梅看着照片说道。
“小慧都长这么大了,这个不是你吗?”
林淑梅用手指着斐文。
“呵呵……阿姨!我们五个在一个寝室。李峰和慧儿还是同桌呢!”
林淑梅苦涩的笑了笑。
“我是怕连累了小慧。听她爸说,她现在过的挺好。”
“但生病的是她弟弟,她做姐姐的更应该出力才是。”
林淑梅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讲给我们听。当初她离开家后就去了南方打工。在一家工厂做了二个月觉得身体不舒服。到医院一查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林淑梅本来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但又觉得这是自己的骨肉有些舍不得。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又想起了周慧。林淑梅当时的心情很复杂,最后她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工厂的老板人还不错,知道林淑梅怀孕后,给她换了一个轻松的活。同时老板也劝林淑梅回家。毕竟一个人带着孩子打工太不容易了。
林淑梅想到周慧的二姑离自己打工的城市不远,她就离开了工厂去了周慧二姑所在城市。林淑梅向周慧二姑借了些钱,在当地租了一个房子。
房东看林淑梅一个人还怀了孕,就给林淑梅介绍了一个做手工的活。真别说,做手工这活还挺挣钱的。林淑梅做了几个月,有了些积蓄。生孩子时并没有动用周慧二姑借她的钱。
林淑梅边带孩子边做手工,每年还能剩下点钱。过年时都寄给马晓丽,让她帮忙照顾周慧。
但孩子在三岁半的时候,查出了白血病。林淑梅为了给孩子看病,一次又一次向周慧的二姑借钱。最后周慧的二姑逼问了半天,林淑梅才说出实情。
周慧的二姑给大姐和小妹打了电话,小妹寄来了不少钱,大姐却直接跑了过来。带着林淑梅到医院为孩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