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梦到我们才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年轻着,现在都有好多白头发,老了啊!”程山一边吃着丹县的特色的早餐,一边感慨到。
“你一天就是屁话多,我今年才二十八,正是青春年少,你说自己老了就行,别带上我。”张闵吞下嘴里的一大口汤不满分瞪着程山。昨天接到程山的电话,张闵都呆了一会儿,然后才去接程山到他家里。他也没想到,一下走了好几年的兄弟,自己一个电话居然就叫回来了。
“我看你不是梦到我们了,是梦到那位了吧。唉!……不说了,快吃,你应该五年没有吃过丹县的菜汤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当年的味道。”本来还准备反驳一波程山的张闵,突然想到了什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程山这时也脸色变了一下。确实,他不是梦到张闵他们了,他梦到古箐了。这个一直藏在他心底的人,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还不错,味道还是当年的味道。”程山愣了愣神,笑着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吃完饭,程山和张闵去往河边散步。其实张闵本来这段时间还比较忙的,不像程山一样那么无所事事。程山口中的他们就是原来初中时他认识的最好的几个朋友,加上他和张闵一共五个人,是最铁的那种朋友。
“他们还在上班呢,林婷和李静要到十五号左右才能回来,王祥更是要到十七号才能到。”张闵也是很无奈自己几个最好的朋友本来就因为程山,很难聚齐,这次程山回来了,可是另外几个人也是没有时间。只能等到他结婚的时候了。本来他的工作也很忙,要不是家里人,一定让他回来忙婚礼的事,他现在也不在家的。
“哦,也对,你们又不像我一样没出息!哈哈!”程山的口吻是无所谓的,但是张闵还是听出了一股沮丧。
“当初你是为什么啊?突然就辞职了,要知道那时候你做完那个谈判,最起码也是以后也是你们公司的总监级人物了。为什么就突然离开了。”张闵这个问题已经憋了好几年了,终于问出来了。
“别说我啊,说说你,你又为什么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要结婚了。反正我不认为你是自己喜欢,想要结婚。”程山撇了撇嘴,反问张闵。
张闵没有回话,只是拿出香烟,点了一根。
程山看了他一眼,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兄弟了。他最初接触烟的时候还是程山给他的,后来他遇到叶珺之后就再也没有抽过烟了。反正一直到五年前,程山离开的时候,张闵也是不抽烟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再看看他的姿势,可能烟瘾还不浅了。
“看什么看,你好像不抽一样!那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以后再也不抽烟了。现在还不是在抽,啧啧!”张闵瞪了一眼程山,一看程山的表情,他就知道程山在想什么,还没等程山问,他就呛了程山一句。
“嘿!我这暴脾气,我高二说不抽了,我就戒了,一戒就是七年,还怎样!”程山也就随着张闵呛起来。
两人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候,打打闹闹,时间过得很快,就到中午了。
两人买了一些熟食和啤酒回到张闵的家里。
“说说吧,怎么回事。那年我走的时候,你俩还挺好的,都要谈婚论嫁了,我还以为我没多久就会接到要结婚的消息,回来给你当伴郎,谁知道一等就等了五年。还记得那年我大一的时候说的吗,这次你结婚,我没有礼金给你啊。”程山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喝酒一边问。
“没什么。学生时期的爱情,最终走到结婚的,好像都是别人的爱情,我们没有那个运气。”张闵的话里充满了苦涩。
“那年你走了,我们给你打电话,你也不说原因,我们也就不再问你。你那年是四月走的,六月的时候吧,我们俩互相见了家长,两家人也都见面了。真的开始谈婚论嫁。”说到这里,张闵嘴角不自觉得露出了笑容。
“可是啊,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甚至是三个家庭的事。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妈对她妈不满意,连带着对她也不满意。她妈也一样。最后我俩也没办法了,各自约定说服自己的家人,最后我俩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张闵一边说着,眼睛就红了。
听着张闵的话,程山也只能苦涩的笑了笑,陪着兄弟继续喝酒了。青春永远是遗憾居多,只希望等我们老了,回忆起我们的青春,我们自己不会因为自己做过的决定而后悔。
会后悔吗?程山看着醉酒睡着的兄弟,在心里问自己。
会的。现在都很后悔很后悔了。要是当初我再坚定一些,要是当初我可以再忍耐一些,等到那件事完成之后,或许我和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把张闵搬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程山拿着一瓶啤酒,走到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当年的情景。
我的女儿不会嫁给你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难道就是让她和你过苦日子吗?你要真的爱她,你就应该让她能去追求自己幸福,我告诉你,我女儿已经不喜欢你了,只是她不好意思给你说,我来给你说已经是给你留面子了。
那时的程山,还年轻气盛,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未来一定可以给她一个好的生活,但是还没等他说出自己的情况,就已经被她的母亲批的一无是处。
接着,给她打电话,发微信,她一直没回,这时候他才失魂落魄的接受了现实。
本来他以为这几年自由的生活已经让他忘记了她,却没想到,她还一直藏在他的心底。
“想多了,你现在应该过的很好吧,你好好的就好!”程山摇了摇头,苦笑着回到房间。
“你在哪呢,突然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妈去找过你。”一个大眼睛的女生,看着天上的月亮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