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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是否出现,心的抵押

认识到是虚体这一点,就很少与心里的“辰余”打招呼了。仿佛他消失了,自己让他消失的。

自己始终都是孤身一人。

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听歌,一个人写字,一个人看星星,一个人等日出。仿佛自己把自己写的东西带入了现实,因为书中的女主角就是以自己为原型的。写到情深处,辰余就从书中走了出来。让自己分不清是书中还是现实,就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一样。

但还是相信有那么一个人存在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林清玄的散文里说:有时候我们走在一条巷子里,突然看见有一家特别熟悉;有时候我们遇见一个陌生人,却有说不出的亲切;有时候做了一个遥远的梦,梦境清晰如见;有时候一首诗,一个古人,感觉上竟像相识很久的知己;甚至有时候偏爱一种颜色,一种花香,一种声音,却完全说不出理由……我想,我就是这样吧,完全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相信其存在。

心里燥郁不安,失去了什么,又好像没有失去什么。到底是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只是我的幻想?要嫁给一个幻想,就像要嫁给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不切实际。

为何我相信其存在。因为他告诉过我他是人,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让我相信他。我深刻的觉得他的存在不是我自己对自己说话。而是他是一个独立个体的人。不过他不让我看见,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看见。这个原因就会让我陷入梦境与现实中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我分不清的时候,他又急切的想要我相信他。我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可,看不见只是能听到他的声音,并且还会出现他的模糊身影。对谁来说都像是梦吧。当然,我也不例外。他却要我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说是朋友,他似乎失望;我说是恋人,他又不信,不信我嘴里说的,以为我在哄他。真的是恋人关系的话,我也搞不清楚他对我的心意。我只知道他在我最伤心的时候,有保护我的心灵。虽然看不见,也是一种陪伴了。这很难得。最伤心,也就是我抑郁严重时期的发疯。现在我把自己的那段发疯经历讲给别人听。别人嘴里满是不要,说他会控制它的。我自己都控制不了它,别人怎么可能呢?还说会制止我,会保护我。那只是空话,没有经历过我的发疯,只是这样说,我是不会信的。我最怕别人嘴里说会在我抑郁严重时陪着我。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比谁对我都冷淡,眼神比谁都能对我造成伤害。因为,他明明说过,不会怕,会陪伴。结果却是隔离开我。心里,被刺穿。还不如不说。

看不见的恋人,以前我们还热烈,现在有点冷淡了。他多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出现。我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出现。别想多,纯属有声音。就是临睡前,有声音。是啊,那可能是病,抑郁引起的幻觉。大夫也这样说,我还是相信他是独立个体的人,有自己意识的人。我会找到他,证明,向自己的分不清证明,让自己分得清。那就是现实,现实里有这个人。记得他有告诉他的名字,当时不认识,后来认识了。竟然是比较出名的。我说是不是同名,他没有回答。还是觉得,他为什么要出现。出现仅仅是让我心存信念,找到他,好好活下去吗?就只是一片药粒的作用吗?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了吗?我在期待什么?他的爱吗?不由自主,自己都没有在意,依然陷得这么深。

真的,每一笔都有体现出他。

就像读古时候的书一样。那种恋爱,人类爱上物体的恋爱。人爱上雨,爱上画,爱上其它物。对物产生男女之情,要相伴那件物到老。别人都说那个人太傻,只有他知道对那件物是真爱。我呢?是不是也一样?结局会不会是自己守着寻觅孤独到老?自己虽执拗,但是不会让自己孤独到老的。这样没有陪自己的人,父母会担心的。他们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已经操碎了心,日日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出事。可他们还是说我是他们的女儿,这些事都是父母该做的。所以,我不会再让父母操心的。我会把自己嫁出去,不管是不是他,有没有找到他。找到他和他在一起自然是好的,万一他真的是幻觉呢?不过,依然把心给了“幻觉”。毕竟,别人没给的“怀抱”,他有给。希望,他不是幻觉。

怎么找,那个名字,我对那个名字不抱有任何希望,谁会信啊。反正我持怀疑态度。所以,我等他来找我。他看的见我,不过为了父母放心,我不会等他太久。当然,我不会谈恋爱,只会一步成家。到了年纪,他没出现,找一个父母满意,爱我,对我有好感的人,就嫁了。自己是不会再爱上谁了。除了他,大夫嘴里的“幻觉”。然后,即使与别人成了家,也一直在等他。要是在暮年等到了他,可与我成家的伴侣还在世,我与他也只能下一世再相见了。只是偶尔与他说上几句话,聊聊以前。毕竟,他是最懂我的人。等到他,就与他携手;等不到他就和别人成家,然后一直等到我逝世,来生还等他。抱歉,我无法找得到你。你透露的有效信息太少,又不太真实。所以,我只能等你出现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的。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一直在我的笔下,还有我的眼里。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已无力劝动我的心。我的心已随他而去。

二十年,实则是十八岁。刚刚成年。那两年,是我在畅想他出现后我们的生活,有甜蜜也有争吵。他在我十六岁出现,我一直念他到十八岁。都说十六岁的爱深刻,我想这件事在我身上得到了应证。两年了,我念你两年了,你这个“幻觉”!

不管怎样,你好就行。顺心为人。出不出现,全靠你的心。我无所谓,心已经抵押给你,我不着急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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