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兮正在着急头上,自然想不到夜冥是故意的,连忙应和道:“好,那我就等到你伤好了为止我在走,不把你弄好了我是不会离开的!”
只是陶兮没有注意,自己在说出这话的同一时刻,夜冥露出了丝丝笑意,但很快又被他给掩饰了过去,“你是说真的吗?”
“对,没错。”陶兮认真的看着夜冥,她都把他害成这样了,如果不是夜冥来救她,他也不会受伤,她从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但夜冥并没有停止演戏,反而还有越来越夸张的趋势,陶兮顾不得那么多,只觉得自己帮不上他什么忙,一着急,竟忍不住哭了出来。
陶兮边哭边安慰着夜冥,夜冥一看陶兮哭了,瞬间也有点慌了,不在演戏了,而是把陶兮给楼了过来。
“别哭啊,你哭什么。”怀中的人儿难得没有挣扎,陶兮用手胡乱的擦着眼泪,令夜冥心中一阵难受。
他没想到居然会把她给弄哭了,这可真是自己的预料之外,夜冥也为了哄陶兮顾不得演戏了。
“你……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可是我都帮不上你什么忙。”陶兮说话有些哽咽,那泪眼朦胧的样子令夜冥一阵心疼。
“没有,受了点伤而已,别哭了。”夜冥拿着自己的手帕给陶兮擦着眼泪,可陶兮不但没有停下,还越哭越凶。
“可是,可是你不救我就不会这样。”陶兮呜呜咽咽的说着,还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夜冥帮陶兮温柔的顺着气,耐心的哄着她,“那是我骗你的,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吗?”陶兮停止了哭泣,但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真的,所以你别哭了,嗯?”夜冥的声音有种莫名的魔力令陶兮止住了眼泪,陶兮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擦了擦自己的脸。
“原来你骗我!”陶兮忍不住指控道,亏她刚刚还那么伤心那么愧疚,搞了半天这个男人居然是骗她的。
“不过,受伤是真的,没有那么严重罢了。”夜冥对着陶兮说清楚。
“那……那好吧。”虽然夜冥刚刚是有些过了,但也确实是受了伤,还是因她而起,陶兮忽然想到夜冥的杀人手法,瞬间又有些害怕了。
她可不能惹恼了他,他已经受伤了,万一他转念一想对着自己下手怎么办,陶兮胡乱的想着,把一旁的果子快速的吃完,远离了夜冥。
夜冥以为陶兮只是生他刚刚的气,便也不以为意,把火柴给添了之后,独自把肩膀上的伤给处理好。
虽说有些不方便,陶兮几次想上前帮忙,但又转念一想,便最终也没说出要帮忙的话。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伸手不见五指,气温也在慢慢的下降,好在陶兮的包裹里还有些衣服,拿出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觉得好似还有些冷,看了看夜冥,又看了看火堆,他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这样想着,陶兮缓慢的挪到了火堆的边上。
看着陶兮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的恐惧,夜冥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事情或许不应该隐瞒着她太多。
“陶兮,我知道现在可能不管我说什么,你心里都不会太伤身,但是有一些事情我还是要告诉你。”
脚步慢慢向前移去,就这样慢慢往陶兮的方向靠近,将她固定在了自己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这一刻夜冥只感觉自己心里无比的安心。
陶兮早就已经被突如其来发生的这一切给吓蒙了,再加上方才两个人的凶险,这一切发生的都措不及防。
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怀里的人还有一些轻微的颤抖着,夜冥一只手轻轻地安抚着她的肩膀,然后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尽量的如何不再去让她受到任何的惊吓。
“你刚刚看到的那些不过是我不得已而为之,而且我是为了调查我父亲的死亡才组织的,这些杀手组织并非是我有意要造反。”
想了好久,他才终于将自己心里隐藏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给说出来,其实并非是他自己真的想要如何,只是这朝廷大概是容不下他。
发生的这些事情,原本就已经让陶兮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如今又停到了夜冥,就这样公然的提起了自己的父亲,心里更是疑惑。
“你父亲的死因?”
在现代的时候她是一个十足的宅女,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窝在家里看小说,所以有时候关于一些家仇国恨,她心里倒是也能够略懂一二,只是不知道关于夜冥的父亲到底又是什么情况。
“对,我父亲原本是当今皇上最忠诚的侍卫,可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暴毙,皇帝也没有任何的交代,只是说我父亲身体不好,潦草就结局,可是我深知我父亲身体再好不过,又怎会忽然生了重病?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蹊跷,我也查了这么多年来也始终都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我坚信绝对不会像是皇帝说的那般。”
夜冥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睛变得更加的漆黑了,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只是,说到父亲的时候,他的一双手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青筋暴起,大概是心里有太多的愤怒,想要表达出来又害怕伤害到了眼前的人,只好意义的收敛了回去。
在他儿时的记忆中,父亲始终都是一个温和的人,你从来都没有像皇帝所说的身体不好。那日他看着父亲的尸体,久久不愿相信他就这样离去。
又或者是他更加不愿意承认,皇帝是这般一个无情的人,让他的父亲就这样潦草的收场。所以他认定了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或许天下人皆不为所致。
夜冥的心思又慢慢变得沉重起来,不过既然如此,哪怕他是要将这时局搅乱,也一定要还父亲一个公道。
陶兮紧紧的皱着眉头,嘴唇不自觉的抿了抿之后,眼神不自然的飘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