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兮乖巧的跪在皇上面前,有气无力的说道:“皇上,奴婢丈夫已经死了,奴婢再也没有做糕点的灵感,现下连味觉都没有了。奴婢请求皇上放奴婢出宫,毕竟现在奴婢也没用了不是么?”
她凄惨的看看皇上裂开嘴露出来一个让人觉得惊慌的笑容,嘴角被扯开,鲜血流了出来。
“准了。”皇上实在是觉得倒胃口,随即摆摆手。
道谢之后,一切便都妥当了。
陶兮背着早就准备好的行囊,便去了宫门口。
荷妃与蓬蓬在她身后哭泣着相送,场面十分的凄惨;不对,也不是凄惨,就是一副依依惜别的模样,满是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样子。
“蓬蓬舍不得姨姨,蓬蓬想跟姨姨一起离开。”小孩子不懂什么,他哭着抱住陶兮。这可是他全部的真情实感,真情流露。
“让姨姨走吧。”荷妃抱住蓬蓬,看着陶兮说道:“出去之后好好的生活,不要再想皇宫中的华贵,这不是你能承受的。”
希望你们幸福。
看着陶兮离开的背影,她无不是羡慕的。
“等等,姑娘,这是皇上赏赐的践行饭,请姑娘吃了再走,也算是全了皇上这段时间的感激之情。”
公公不知何时就已经送上来一个食盒,而且快速的摆上桌子。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吧?奸计?谋杀?想想就可怕。
陶兮是不吃也不行,只能吃了。
无奈之下,她坐在桌子上闻到奇奇怪怪的味道差点吐出来。她下意识的看看荷妃,又忍不住的冷笑。
怪不得呢,之前她说过自己没有味觉,看来皇上这是在考验她呢。
“这味道闻起来不怎么样,不过我已经没有味觉了,怕是也不是很难吃吧?”她直接拆穿皇上给她送来的东西奇奇怪怪,硬着头皮扒拉菜到口中。
我靠,这是什么鬼东西。说不出来是酸甜苦辣,反正恶心的要命,好似是吃了整个调味罐的感觉。
“谢过皇上。”她硬着头皮吃了一碗,只觉得全身的五脏六腑都一阵恶心,又不敢多喝水,她只盼着赶紧离开。
“恭送姑娘。”公公看着空碗放过陶兮。
上了马车之后陶兮不断的喝水,她不敢停车吐出来只能忍着酸臭吐在了痰盂中。擦擦嘴巴,她觉得活了过来。
那一对睚眦必报的男女,真是给她好一顿苦头吃。
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咒骂的皇后递给皇上一块糕点,这是她按照陶兮的教法做的,此刻也能稍微讨好点皇上,给她固宠。
“皇上,臣妾有一件事不明白。您都叫公公去送人了,您为何不亲自去送送呢?也算是体现皇恩浩荡了。”
她想要探听皇上到底对陶兮是什么感觉,女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妒忌心也是这么奇怪。
“东施效颦罢了。”
皇上冷笑着丢开皇后做的糕点,一口都未曾尝过就知道味道肯定不同。“走就走吧,还有陶三在手中陶兮的离开不足为惜。”
“再说,这天下都是朕的,谁能逃出朕的手掌心呢?”
今天他给陶兮送了难吃的餐饭,她十分冷静的吃下去,这也证明了她是真的失去了味觉,这样的人只能沦为弃子罢了。
陶兮一路上喝水呕吐,好不容易出城之后她并未停留,而是在城外不断的转圈,凌兰察觉到甩开尾巴之后带着陶兮进了一处简单的山庄。
“你来了。”
夜冥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不过这张脸又是她没见过的。“我真的很担心,听探子说皇上给你准备了奇怪的东西?”
他似乎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啊,陶兮狠狠的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见到他疼的皱眉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被穿了琵琶骨还没好呢。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我跟皇上撒谎说我没有味觉了,谁知道他就如此的报复我。这皇上我看还不如让蓬蓬......”做呢。
她觉得小腿一凉,好似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她低头看去只见到一条小花蛇攀爬在她的脚脖子上,一口咬在她的小腿上。
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中了毒,她的面色瞬间青紫,整个人往后面倒去。
“陶兮。”夜冥惊慌的把人抱在怀中,一把扯开毒蛇捏死。
蛇毒已经进入陶兮的身体内,他在她身上的穴位点了几下,又在身上点了几下,随即撕开她腿上的布料,用嘴附了上去。
一口口黑色的毒血被他从口中吐出来,陶兮的面色变得好看了许多,青紫色渐渐的退了下去。他松了口气把人公主抱起来带进乡间小屋中养伤。
二人现下颇有点闲云野鹤的状态,在环境优美的乡间养伤。不过在宫中的荷妃不是很好过,她与皇后的争斗是愈演愈烈,颇有点一山二虎斗的味道。
索性是凌霄并未被挖出来,还在给夜冥二人传信,汇报皇宫中的事情。
“现在皇宫中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荷妃与皇后二足鼎立,闹的欢快。现在皇宫她们两个独大,别人倒是不再争,都深人浅出的。不过与我们在的时候斗的不同,左右不过都是女人之间的事儿。”
夜冥念完书信之后直接在烛火上点燃,面色有点凝重。皇上最近未免是有点太过于冷静了,他觉得很不对劲儿。
好似皇上手中有什么底牌似的,底牌么?他瞬间想到了陶三。
“看来女人之间的争斗是永无止境的。”陶兮忍不住的砸吧嘴巴,也不知道就那么个男人有什么斗的。
她实在是觉得权势都给她,她也未必能够驾驭明白,不如在乡野间做闲云野鹤来的悠哉。
“你在想什么......”
见到夜冥失了神,她呆了一下之后,决定上前去掐住他的脸,见他一脸不解的模样,才俏皮的眨眨眼睛。
“难道你还在想皇宫中的事情么?现在看来你要找的不一定在皇宫中,我们两个还是改变一下策略吧。”
陶兮微微一笑,看的夜冥心里直痒痒,也不近在心里感叹她的调节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