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线人来报京城中突然出现许多的花楼。这些花楼中全都是小倌......”凌泗颤抖一下,觉得恶心。
“小倌?”
陶兮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这个地方听起来就好好玩儿啊。“那个,咳咳......凭空出现肯定不正常,不然我们去探查一番?看看是谁搞出来的?”
她说着也有点心虚,尤其是对上夜冥的眼睛,她更加的心虚。
“那个,我就是想看看对我们幽冥阁有没有危害......”她越说越是心虚,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出声。
“好啊,那就去看看是什么原因能让男子做这样腌臜不堪的事情。”
夜冥点头同意,陶兮一阵风冲进内室开始易容。
片刻之后一个面容姣好且勾人的女子带着‘侍卫’到了京城中的花楼,天色暗沉下来,整条街都十分的热闹,花灯闪烁,脂粉味扑鼻。
陶兮看着什么都觉得热闹,左看看右看看。
天哪,她终于来了清楼。这可是穿越党最应该来的地方,她那个兴奋啊。
“咱们老百姓,今儿个朕高兴......”
她哼歌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看见挂牌清风如玉阁的花楼中坐着一个人很是眼熟。
不会吧?
陶兮瞪大眼睛往清风如玉阁中走去,许多穿着清凉摇着折扇的少男扑面而来,他们满面笑意,瞬间就把人围得团团转。
“不知道恩人喜欢什么长相的呢?我们兄弟可都还是第一次呢。”
少男们调笑着,陶兮瞬间通红了脸看着夜冥求助。他上前把人揽到坏中,少男们不以为意。
“如玉阁中如此夫妻档也不少见呢,就是不知道官人跟恩人喜欢什么样子的玩儿法。”姥鸨声音尖细满面的脂粉一笑都掉了下来。
陶兮一阵恶寒,她揉揉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忍住要吐出来的感觉。
“坐在台上的人是谁?”
“哦?恩人说那个小......少年啊,他是新来的,今天第一次接客,有点害羞呢。”姥鸨说着摇摆腰身把台上的少年拉扯下来。
“恩人?......您!”
谭鸣瞬间瞪大眼睛,随即捂着脸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恩人这两个字在这个地方瞬间变得十分脏污,他想要逃走却被姥鸨死死地拉住。
“谭鸣?”
陶兮瞪大眼睛,她方才确实没看错,这人果然是谭鸣。他们前几天才把人就出来,怎么转眼之间就到了这种腌臜的地方。
“你一个读书人为什么到了这样的地方?”
她也不管姥鸨是什么表情,拉着谭鸣想要离开。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抢人么?”姥鸨一个大男人插着腰女里女气的指着陶兮放狠话:“别以为我们这里是好进好出的。”
夜冥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姥鸨,上面的五百两银子字眼闪烁在姥鸨的眼睛中,他伸出手想要接过去。
“等等,卖身契呢?五百两,我们买了这个人。”陶兮接过银票昂着头看姥鸨,钱都花了,必须要把人救出火坑。
姥鸨咬牙跺脚拿来谭鸣的卖身契递给陶兮,假啜送谭鸣等人离开。
“再次谢过恩人,谭鸣无以为报,只能把这条命交给恩人。”谭鸣跪在地上,因为身上的脂粉味与透明的衣衫觉得抬不起头来。
本是清高的读书人,为何会变成如此?陶兮皱眉。
“细细说来吧,你为何会如此?”
“我,我......”谭鸣拳头紧紧攥着,面如死灰。“那日恩人救了谭鸣之后诸葛四小姐放过在下一天,但是第二日却派人刁难家父,烧毁了我家的稻种,家父为了扑灭火被烧死。家母见到如此背过气去也跟着去了,就是剩下我一个人。”
“为了还钱给赊稻种的大户,没办法,我只能卖身与此。逼良为娼,属实是可耻可恨。女人掌权,天下大乱。”
谭鸣疯了似的大喊大叫,陶兮二人对视一眼。
这事儿果然跟皇后掌权有关系,女权社会下面就会产生无数为了女人而服务的行业,提升女人的地位。
清楼就是第一批产生的行业,属实是肮脏不堪。
“救人就到底,走吧,我们护你周全。”
总是不能再把谭鸣送到诸葛兰手中当鱼肉,陶兮把人带回幽冥阁中保护,并未打算收取谭鸣什么好处。
她纵然不是善人也不是救世主,可惜这事儿撞到枪口上,她不管也不行。
“看来皇后掌权之后京城内还真是热闹呢。”
她靠在窗户边上看着热闹的京城摇头,少男迫于生计被逼良为娼,接下来又是什么?真的是要闹到民不聊生。
“大长老不打算让皇上‘清醒’过来?”她嘴角上溢出戏谑。
“还不着急,看看皇后还能闹成什么样。谭鸣的事情也算是给大将军敲响警钟,你说将军会怎么办?”
夜冥把问题丢给陶兮,她面上带着坏笑。
去去将军的锐气她可是乐的其见的。
话说此刻收到传信的将军气的浑身颤抖,他的这几个女儿可都不够让人省心。皇后掌权他以身作则,生怕让人诟病皇后。谁知道这个诸葛兰......
“去把那个逆女给本将绑回将军府来。”
将军气的直拍桌子,将军夫人上前安抚将军。
“兰兰还是孩子,不想嫁人就再等等。万一能嫁的更好呢?将军何必非要把兰兰嫁给福大人的儿子呢?”
将军面色冰冷,把信件拍在桌面上,怒吼道:“难道就纵容你生的好女儿去大街上强抢民男,还害死人家全家,把读书人逼迫的卖身么?”
这个逆女是要毁掉他将军的威名,毁掉整个将军府,毁掉皇后。现在皇后掌权是掌权,却是如履薄冰,若是一个不小心将会被人诟病。
“把那个逆女给本将抓回来关起来,不许她出府门,不日便出嫁。”
“爹......”
诸葛兰大喊大叫的跪在将军面前,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爹,兰兰不想嫁给福大人家那个草包,我就要嫁给我看上的男人。”
她是铁定了心要让谭鸣入赘,心里满是不甘,现在可是自家姐姐在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