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茶年少成名,战争不知道打了多少了。
关于夜冥与陶兮,他也不过就是觉得是厉害点的敌人罢了,还不至于让他担心到睡不着觉。
毕竟姑苏茶没怕过啥!
包扎好伤口的独苗跪在地上谢过将军的不杀之恩,他面色惨白还强撑跪在地上。“将军,小人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一名黑衣人。短暂的交流发现他的本事超强,还会行军打仗。”
他想到回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男人还浑身瑟缩,那个男人一双眼睛似乎是能够看透他的灵魂,把他的心思猜测的十分的准确。
“请将军给小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姑苏茶懒洋洋的点点头又摆摆手,顺势打个呵欠。总是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不过那眼神中却藏着一头狮子。
一名身穿黑袍,身上看起来十分无力的蒙面男走到姑苏茶的面前,他一双眼睛盯着姑苏茶看去,没有一点惊慌。
姑苏茶顿时来了兴趣,他饶有趣味的看着黑衣人邪魅的说道:“那就让本将看看你有什么才艺?”
咳咳,这话说的好像是看舞姬一般。
黑衣人并未生气,他的眼睛眯了一下,众人看不清他面巾下面的表情,却也能察觉到他好似是笑了一下。
“将军,想要对付夜冥与菊国的军队那可以从营帐中的那个女人开始下手。一个能够出现在营帐中且被人如此膜拜的女人定然不是简单的人,所以她的身份定然不一般,您可以从她下手。”
从女人下手么?这个方法真的是好卑鄙啊。
不过呢,姑苏茶喜欢。
他就是喜欢这种离经叛道,墨守成规什么的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他之前还是做出来墨守成规的样子试探夜冥,那感觉实在是有趣。
“好啊,那就绑架那个女人啊。反正本将对她的事情也很感兴趣呢!”他眯着眼睛笑笑,对黑衣人的身份并未过多的询问,还是以礼相待。
“既然给本将出谋划策了,那就安排个营帐给他住吧。”
黑衣人也并未想到姑苏茶对他的身份并未多问还给安排了营帐,他木讷的跟着独苗出去了。
“将军,这人若是敌国的探子呢?”副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姑苏茶实在是太爱玩闹了。
“哦?敌国派人来游说本将绑架自己?副将你想多了,这个黑衣人有意思,本将很好奇。不过嘛,真相慢慢剥开才有意思。”
他满面的漫不经心,完全不把副将的话放在心上。“那就派一小队的人,今天晚上趁着夜色攻入菊国的军营中把那个女人抢来吧。”
姑苏茶又打了呵欠,明显是不想交流的意思。
副将无奈只能去点兵出征,感叹跟着这个将军实在是苦不堪言。
入夜,菊国军营。
黑衣人摸黑潜入到菊国的军营中,四下里闪躲着守卫的将士们,相互之间使用了一个眼神,纷纷上前去抱住将士的身子,手起刀落剥夺一条人命。
他们慢慢的往前挺近,把刺杀的人堆成一堆。在看见主营帐的样子时候,他们分成三队进入挺近。
陶兮喂完小蟾蜍之后躺在床上想着梅国的动作,渐渐的陷入到沉睡中。她并未听见外面的嘻嘻索索的声,也并未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营帐被人割裂开来,月光照射到营帐中。轻柔的脚步声响起,陶兮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眼睛。她从枕头下面抽出木头盒子,猛地跳起来砸在黑衣人的头上。
“有......”刺客!
话未曾说完,她被人打晕在地上,手中还紧紧的攥着木盒子。
黑衣人想要报复陶兮却被领队的一个眼神制止,他们深深的看了陶兮一眼把人装在麻袋中趁着黑夜出去。
一阵掌风传过来,一名黑衣人并未是闪躲开来,他被打晕在地上。
凌兰看着被人抗在身上的陶兮当即红了眼睛,她奋力攻击上去,一掌打在那人的肩头上,麻袋被丢了下来,她慌忙的上前打开麻袋。
“陶姑......”娘。
话未曾说完,她的身体被人击打出去。麻袋中并不是陶兮,而是一个黑衣人。凌兰上当了,她气愤的晕了过去。
凌兰醒过来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了,她满面的惨白,半边身体也动弹不得。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去了夜冥的营帐。
“请主子责罚,是凌兰并未保护好陶姑娘。”她咳嗽了起来,惨白的面容好看了点。
夜冥气的砸了茶杯,看着凌兰如此的样子又不忍心责罚,他气的不断的踱步。“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真应该把你们的脑袋都拧下来。”
他恶声恶语的念叨了半天,片刻之后摆摆手。
“把凌兰带下去好好的照顾,莫要留下来病根。昨夜的事情给我彻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简直是奇耻大辱,不光是陶兮被人劫走。营帐中还死了一对守卫将士,凌兰也受了重伤,真是赤果果的打脸。
“给本将去追,不管如何都要把陶兮找到。”他下的是死命令,不管付出如何的代价,他都要把陶兮找回来。
“主子不可啊。”
凌浩着急的跪在地上,当局者迷,陶兮被抓走了夜冥着急是正常的。可是那明显是圈套,他不能让夜冥钻进去。
“主子您千万要冷静,断然是不能因为陶姑娘被抓走了而如此的着急。冷静思考一下,千万不要中计。梅国将军诡计多端,属下害怕您会被牵连。”
他这是冒死进言,他可知道陶兮对夜冥的意义。
夜冥摆摆手冷静了下来,想到陶兮也不是简单被人摆布的人,他放松了下来。“是我着急了,凌浩,密切关注对面的状况。”
大战在前,他不能不顾及那么多人的性命。
所以他只能对陶兮的事儿不在意些,这不是忘了给陶三的承诺,而是他相信陶兮。
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陶兮自己能应付的过来,毕竟已经别无他法了。
正被人担心着的陶兮,刚刚在梅国的营帐中醒过来,她从麻袋中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