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放学了,老师您辛苦了。”中午下课的铃声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响起,还未待那年近中旬的物理老师下课,在课堂沉寂已久的我们立刻躁动起来。
物理老师对着我们的焦躁置若罔闻,依旧站在在三尺讲台上,一只手拿着他的讲义,在黑板上板书,没有丝毫介意窗外走廊的喧闹声。我无聊地转动着笔,看着。在本子上模仿者的物理字符在我眼前浮动……
终于,在若干次的物理老师提高嗓门后,匆匆夹着教材走出教室。“唉,一节枯燥又漫长的终于熬过来了”黄毅感慨万分。其实大家对物理也不是如此乏味,只是物理老师的上课方式实在像催眠曲,让整个班上哈气连连,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扭头看了看小夕的笔记,全面又工整,我再一对比自己那歪歪扭扭的丑字实在难以启齿。我暗下决心,一定要练好字体,让我的字也变成有棱有角的“体面人”。实际上,我的字到后来也没有变好过,就像我和她之间直到后来依旧保持着陌生又熟悉的冷漠。
死党汪涵这时突然湊到我和阿黄面前拿起一支铅笔就在阿黄的物理笔记本上勾勒着笑说:“老师上课这题是不是讲错了,你们看,这里这里…”“嗯呢,他这题确实这步过程中带错了式子,你竟然发现了,真厉害呢!”小夕竟不知何时也围了过了。我不加思索立马应和着“嗯嗯,对。”阿黄诧异地看着我,因为我平时都要与小涵抬杠的,“今天莫非吃错药了?”
小夕一听,立马就笑了,顺手一滑,发带竟掉落下来。那轻柔的短发一下子遮住了那青涩的脸庞,散发着淡淡清香。我一瞬间呆滞了,此时的她更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精灵公主吧。
她羞涩地笑了,拜拜手走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墙角。那时的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面对她,我有的只是静静守候,多看一眼,都成了这对花从精灵的亵渎。
“别磨磨唧唧的啦!”
“快走了”,阿黄催促着,我一边慌忙应和着,一边胡乱塞几本书到包中,拽起书包拉着阿黄就往楼下冲,将上物理课的小郁闷都甩在身后,随风而去。
汪涵,阿黄还有我,我们仨在操场上奔跑追逐,在打闹中度过了我们欢乐的放学时光。
一到家,我就熟络地将打好的饭菜放到桌上,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书,堆积到一边去,腾出空地方来。(没办法,老妈最近去外地了,留下我在出租房内,照顾自己确实有点难搞)然后是胡吃海喝一顿后,将垃圾扔到过饱和的纸袋内,随手放在门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
依旧是习惯性的含颗糖(学校对面卖的5毛一根的那种)哼着小曲,做着今天数学老师布置的二次函数习题,但是今天确是比平常莫名出奇的高兴。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渐渐浮现是那个身影,挥之不去。我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的我对她只有仰望,一切就只是幻想,所以我只有在不停改变中,才能拉近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或许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演绎好的剧本,就像是在四年后高考前一天的那个晚上,我对她的深情告白,最后却被我们当成了笑话,然后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