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朗说得对,晓情这个人在D城,就是一个陌生人,哪也不知道,什么人也不认识,没有靠山,没有基础。而且,手无缚鸡之力。
跑步一个小时,晓情回到房间洗漱后,去厨房烧了水,煮了两包面又剪了两只蛋。凌风回来后,两个人边吃早餐,边谈了今天的工作。
一个上午,办公室所有的家具,装饰都搞定。晓情绕着公司各个角落走了一遍对凌风说:“正式开张,工作!”
晓情说:“准备开一个大型的游学说明会。至少第一期要吸引20个家庭一起出游。”
“老板,我们要用会议室吗?”
“不,我们要用酒店晚宴厅,档次要高,这样才能显示我们公司的实力和诚意,而且,我们公司的口号是不成功不收费,这样就会给所有的人一种真诚的感觉。”
凌风眼睛一闪:“好啊,好,我们在国外的时候常常会跟着领导去参加大型的派对,这种形式很能聚人心,而且我们要把派对的档次定得高一些,这样能参加的聚会的人一定会感觉很荣幸。”
“对,你说得对,我们要一上高档次的派对。我们要找一个能容得下200人的宴会厅。”
“会有这么多的客户吗?”凌风有点担心。
“客户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我们正好借此机会认识一下左邻右舍,把他们经理以上的人都请来,反正我们会订自助餐,多来几个人都没关系。这样的话,左邻右舍所有的人都能认识到。”
晓情的黑眸里闪着一道笑意,她一想到再见到樊律师那个大帅哥,他会不会也把自己认错成程潇潇。
“老板,你笑什么?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晓情这会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喜怒形于色了,她清了清自己的喉咙:“凌风,对于我们的新员工你要给每一个人灌输一个原则,
我们的公司是一条龙服务,从选择学校到参加一个月的校体验,再有亲子游两个星期。一定会吸引有意向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国留学的家庭的。”晓情推开电脑。
走到沙发边把凌风泡好的一杯茶端起来喝一口,刚要脱口而出:“当初我出国留学的时候……”
她突然意识到,错了,“我父亲……”这三个字她晓情是永远不能提起的。
父亲二字,让她的心抽动了一下,父亲已经不在了。那个疼爱她宠溺她的父亲永远都离她而去。她要忘记在D城所有的过去,D城没有她的任何的记忆。
她为掩饰自己的伤感,吹了吹杯子中的茶叶“在网上看到过,说许多有钱人家为了把孩子送出去,找中介,托关系,结果被骗得坑得倾家荡产的都有。”
凌风点了点头:“对,我也觉得我们公司就是要给人以诚相待,不骗人,不忽悠,这样才能抓住客户的心。”
“嗯!上午我们开动工作,制定精美一些的邀请卡,人员初步定为200人。
下午茶时间我们去拜访一下左邻右舍,把邀请卡发出去。”晓情开始拿起电话。
凌风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晓情那边已经开始讲电话了,他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工作。
这一通电话打过去,左右邻居都邀请到了。
开派对的酒店,她却是很单刀直入的打了电话给曾经有很深印象的《一品轩》。
为了左右邻居的方便,她还细心地预定了一辆豪华大巴把左右邻居都一起载过去。
下午的面试会还真的很顺利。最后留下的十个人五男五女。
凌风很巧妙地留下了四名应届毕业生,其中有一个叫谷天娇的女生,是晓情唯一一个认识的人。
谷天娇,年龄22岁,是程潇潇在N国留学时的大学同学,同是D城人,她们两个一到N国就成了好朋友。也是在N国程潇潇除了汤姆森外唯一的朋友。但是程潇潇并没有说她加入了ICPO的训练,只说是放学之后去打工。
那六年,每逢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讲D城话,两个人每逢关上门讲起D城话来,都说得开心得不得了。两个人之间还有相互起了绰号,那就是“古洞妖”和“程犟犟”
可是今天,晓情面对着古天娇,尽管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现在是晓情。
面试之后,晓情干脆就留下了古天娇,她的理由是:“古天娇,我刚来D城,当地人说的方言我都听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当地话?”
“情总,你说话的声音很像我的一个闺蜜。”古天娇这么一说,晓情正好顺着往上爬:“古天娇,我们年龄差不多,就别情总情总的,多难听,人家还以为是个“情种”呢,叫我的名字。”
“晓情,还挺好听。那你就叫我天娇。”古天娇操着浓浓的D城话,让晓情听起来很亲切。她差点就落泪了。
“ 愣什么啊,你不是要学D城话吗,跟着我说!”
“我也学。”凌风听她们学当地方言,也跟着学起来。
几个人东拉西扯了半天,到了傍晚时分,晓情对古天娇说:“是不是一品轩在本地的宴会厅中还算有点档次?要不,我们去试吃一下。”
古天娇的舌头吐了一下:“我的妈妈哟,这么财大气粗?要试吃?老板,那可不是个普通人能进得去的地方,要办会员卡的。”
她顿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圆:“老板,你不是要把200人都安排在大轮船去吃吧?那里可是血贵血贵的。俺的天妈啊,那可老鼻子钱了。你别看俺是土生土长的D城人,但是,我的经济条件还真去不起那么高大上的地方。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开派对在那么高档的地方会有人浑水摸鱼,蹭吃蹭喝?”
“可能会有,但是我们登记所有来宾的名单,如果有这种人我们就一目了然。”晓情也不是傻瓜,她发的邀请卡也不会天女散花。
古天娇轻笑一下:“晓情,你问过一品轩自助餐晚宴每一位的价格吗?”
晓情点了点头:“管他呢,我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