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有他自己为晓情煮了。
他特意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饭店,跟老板要求,他要用饭店的炉子为老婆“煮粥”。饭店的老板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他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年轻人到饭店来为自己的夫人做饭。虽然他不知道何为“粥”。但是看在一张大额纸币的份上,还是同意司空朗在自家的小厨房里操作。
司空朗哪里煮过粥,他甚至不知道放多少米,放多少水。没办法,他只好上网搜索。
过了四十分钟,他才端着一锅粥回到了酒店。晓情一直昏睡在床上,听到司空朗的声音她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司空朗把粥放在台子上,转头把晓情轻轻的抱在怀里,用小勺舀起一勺粥,用嘴唇试一个温度,然后小心地一口一口的喂她。
晓情昨天就想喝点粥。
从小时候起,只要她生病,都是妈妈煮白粥给她吃的。昨晚因为发烧什么都没吃,她可想吃一碗又香又糯的白粥了。
可是昨天住的那个汽车旅馆里,设置简陋,哪有煮饭的地方?所以她都没敢说出来。
此刻闻着香香的米粥味,晓情满意地眯着眼,嗯嗯地吃着。
她的老公怎么这么好,屎壳郎,他怎么知道自己想喝粥的? 晓情又咬住伸过来的调羹口齿不清地说:“老公,你去哪里买来的粥?”
“我亲手煮的。好吃吗?”司空朗看着自己的老婆。这女人脸变了,名字变了,可饭量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能吃。而且还是吃得又雅致,又速度。
忽然她意识到好像只顾得吃了,还没回答,于是她说:“这粥太好吃了,不过,你说是你亲手煮的,我可不信。你会吗?”晓情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讥笑。
司空朗摇了摇头:“不会。但这又算什么?我记得当年我在欧洲留学的时候,打工在一个快餐店做炸鱼和烽薯条。
当时我就觉得炸鱼是一件很难的工作。可是一位大姐问我学没学过高等数学,我说学过。她说难吗?我说难。她说高等数学都能学会,这算什么?没文化的人都会做,你有什么不会的!”
司空朗笑了,摊开了两只手:“你看,我这不就学会了?老婆大人还夸好吃呢,是不是真的好吃?”
晓情用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把司空朗手里抓的调羹直接送到自己的嘴里:“少说话,多干活。”
“得令,老婆大人。”
吃了一碗粥,又吃了一片药,晓情这一晚睡得挺沉的,没有做梦,也没有再抓住司空朗不放。到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自己感觉已经好多了。
掀开被子,晓情一见自己的身体,抓过一只软枕头就往司空朗身上砸去:“司空朗,你个大坏蛋,谁让你给我脱成这个样子的?”她小声责斥司空朗一句,脸上的飞红驱走了病态。
司空朗的脸上跳动着两只酒涡,把晓情用一件睡袍包上,送进了浴室:“昨天晚上你烧得迷迷糊糊的,我好不容易才给你脱下衣服,给你简单洗了一下。我还想给你穿上呢,可是你死活不让。”
司空朗把她放在浴缸里,再一次如昨天一样把受伤的手臂放在浴缸外面,帮她洗了澡。两个人从卧室出去后,小武又变魔术一样,摆好了早餐。晓情还想吃粥,可是司空朗一直陪在身边,哪有时间为她煮粥?别想了。
她坐下来,拿过一杯咖啡。
“少夫人,你的粥在这儿呢。”小武从旁边的台子上拿出昨晚装粥用的小钢精锅,一开盖,米粥的香气扑鼻而来。
晓情的大眼睛看一看司空朗,又看一看小武,她没说话,可是小武却像是正等着她喝粥。
“少夫人,你的面子可真大,我们大少爷大早上的就跑到外面去给你煮粥。我们大少爷下厨房可是大姑娘上矫头一遭。”小武一高兴好像忘记了和司空朗之间的上下级关系。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司空朗的脸沉下来。小武忙说:“你们吃,你们吃。我去酒店的餐厅吃,反正有免费的自助。”
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晓情又白了司空朗一眼:“你看,你怎么又瞪眼睛,又把小武给吓跑了。”
“吓跑就对了,我和我老婆吃饭,他在旁边不是碍眼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来,老婆老公来喂你。”
他端起一碗粥,又一勺,一勺喂晓情吃起来。晓情被喂了好几口,才警醒过来。她抢过那只粥碗,“我只是手臂受了点伤,不是没了手。我自己能吃。你也吃。”
晓情也给司空朗盛了一碗粥,“你也吃,快点吃早餐,然后去收拾行李,我们今天不是要赶到N市吗?”
司空朗摇了摇头:“我们今天要去机场,傻瓜老婆,乘飞机也就一个多小时,开车却要一整天。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们不用怕什么人跟踪,更不怕谁再来捣乱。我就不相信杨子莲经过这次,她还不接受教训。”
晓情吃下最后一口粥,对司空朗说:“你吃好了吗?我们一起去收拾行李。”
两个人收拾好,刚要打开房门,小武敲门进来:“大少爷,少夫人,我们可以走了吗?再不走,我们可就真的赶不上航班了。”
……
N市的医院里,余心康握着司空朗的手:“司空先生,没有想到啊,原来约翰医生介绍给我的病人竟然是你的夫人。这位小姐当时还是我为她做的手术。那个时候,我就曾经建议她做手上的修复术,可是她说没有时间。不过现在做手术正是好时机。”
他边检查着晓情的手背,边在一边用一张纸画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手术安排在三天之后。”
司空朗说:“余医生很忙啊,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过来了。今天来就是要想检查一下经营的情况。”
晓情听到司空朗的话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合不拢,这屎壳郎,竟然这么有钱。在这个医院也有股份。她对自己的丈夫太不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