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也没有想到,司空朗会使这么一手,很让人不舒服。可是接触查理斯,也就是这唯一的机会。上次她错过了向查里斯表白的机会,一错就是五年,如果再错,那说不定就是一生了。
于是她仅犹豫一两秒钟,就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回身去了医院的有关部门,填写了表格。
私立医院就有这样的好处,只要有钱人家,付了一定的报酬,就一定能把客户自己最信任的医生找到家里全天候的照顾家里的病人。
这样的话,不但医院得到很大的利润,医生个人也算是发一笔小财。
米雪是主任医师,之前她对此举很是不屑,觉得那些医生为了钱,失去了救治更多病人的机会,浑身上下一股的铜臭味。
可是今天,她,米雪,在本私立医院里最高冷的美女主任医师,竟然主动要求去有钱人家当私家医生。她自己都觉得瞧不起她自己。
可是为了她后半生的幸福,她还是爽快地在申请表格上签了字。
司空朗这边在医院里很低调地把晓情抱着,下了电梯,上了他们的私家车。
他在她的耳边说:“晓晓宝贝,老公带你回家,回新家。”
司空朗调来了四辆车,加上原来的三辆,一共是七辆车。米雪和他一起上了其中一辆最低调的改装保姆车上。
这辆车的特点就是除了前面驾驶室有玻璃,后面的车厢都是没窗户的。司空朗现在有点草木皆兵了。对于陌生人,他不得不防。
这几辆车一出门,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在整个城市里绕着圈,真到绕得米雪和所有的人都七晕八素的,这才把车直接开上了一个偏僻的码头停的游轮上。
七辆车都开上去,游轮急速地开动,顺风顺水在海面上开着,足足开了有一个晚上。才停下。
米雪真的一个头两个大,她没有想到司空朗的家离A市这么远。这开车就开了足足有三个小时,乘船又乘了十二个小时。这小岛是哪个海域的岛还真看不出来。
其实这是事先司空朗想好的迷魂阵,七辆车子在市区的路上左转,右绕,绕了三个小时。而游轮也是在海上转着圈子绕了很多的路才又回到朗晓岛的。
其实原计划司空朗是想等着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们再搬上去。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发生了向云帆的绑架案,他真是害怕了,他怕晓情再有危险。
所以他想了,把家里人都安排在岛上,生活用品两个星期出去一次。一切为了安全。
米雪在这里倒是开了眼界。
晓情的房间足足有200多平米,一边墙有十米多长的落地窗,外面就是无敌的海景。最初米雪来的时候,还天天感叹这人间的美景她能天天看,心里很美,心情也很好。
可是看来看去,美景看多了,都成了审美疲劳了。可是窗口那边的海景除了海水,就是海水,有时是浅蓝的,有时是深蓝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身在何处。
如果不是人类还没有自由通往火星的航班,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其它星球了。
第二天申达和田眉带着徐丽春和袁阿姨和程自豪、方元一起到了A城。
司空朗还是派了两辆车悄悄把一家人都接到了岛上。
申达一到这里,就开着车到处巡视了两圈,到了最后,两个人避开手下,到了在东城堡里酒吧里坐下来。
司空朗亲自到了吧台里面为申达当了一把摇酒师。
申达摆了一下手:“我要你最拿手的七色彩虹。”
“好久不摇酒了,我的手都生了。也就是你到了,别人都不知道我这个手艺。”司空朗边摇,边说。
“无事献我殷勤,非奸即盗,你就说一说这次你又背着我干什么事了?还有,为什么这小岛上中间隔着那么远,又盖了另外一座城堡?”
申达喝了一口司空朗亲手摇出来的鸡尾酒,咂吧咂吧两下嘴,又接着说:“你还要坦白一下,为什么把我们安排在东城堡?而不让我们进西城堡?不是你小子又瞒着我金屋藏娇了吧?”
司空朗瞪了他一眼:“小申子,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我是个小心眼,心里装不了那么多的人。只能装下一个晓情。”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些红。
申达从来没见老大如此这般的落寞。为了活跃气氛,申达的手在整个空间划了个圈:“老大,你家伙搞得不错啊,这小岛四面不靠,进出靠船,连飞进来一只鸟都能被你的城堡的四角楼上的哨兵看到。你这家伙想干什么?”
他见司空朗要说话,用手指着司空朗:“你给我住嘴,我从进门,你就一个字都没提过程潇。噢,是晓情。你说,是不是又把晓情甩了,说实话。如果你不说,我今天晚上就收拾你。”
司空朗也为自己摇了一杯“红色火焰”,他坐到申达的身边,没说话先喝了一口酒,然后坐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达子,一言难尽。我特别盼着你来,我和你说说心里话,我这都要憋死了。”
他把自从离开大岛后在D城,在A市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和自己的兄弟讲了个竹筒倒豆子。
最后,他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着嘴唇,指着西城堡方向:“达子,那边住着我的爱人,她现在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边,她还怀着孩子,都七个月了。”他双手捶着自己的头:
“我就是个混蛋。都怪我,为了公司的一个破项目,离开她那么一会儿,就一个小时,她就被向云帆那个王八蛋给掳走了。人虽然找回来了,可是一直昏迷不醒。你说,如果没有了她,我就算是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思?”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指着西边的城堡,他警告申达:“对,我告诉你,千万别告诉田眉他们西边还有一座城堡。你就跟他们说这西边是别人家。”
申达的脸也板着,他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哼,老大,你放心,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