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说:“这大白天的,不在自己的公司里工作又跑来做什么?”
司空朗面无表情地说:“我有事和你说。”
晓情把司空朗带到会议室,找到一个监控看不到的角落,把晓情壁咚到一个墙角,拉着她的双手“撒娇”:“老婆,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晓情卟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她点着他的鼻子:“都多大的人了,好像是贪吃的孩子?那要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得好,我们今晚试一下青苹果,如果你表现得不好,那我可不会饶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被藏着的何玉欣:“你早上给汽车旅馆打电话了?”
司空朗轻轻点点头:“我亲自和何玉欣谈过了,她决定回国。”
“回国?她同意了?”晓情不相信何玉欣能这么痛快地答应回国。
“当然是有条件的。如果她能自食其力的自己找份工作好好赚钱好好生活,做个好人,我答应帮她找程自豪,否则,就算是找到程自豪,也不让让他见。”
一听司空朗并没有告诉何玉欣有关于程自豪的下落,晓情放下心来。只要何玉欣回国,程自豪就安全了。他只要上高中的时候融入N国的社会,上大学,读研,以后一定会有出息。
“你是不是今天就把何玉欣送走?”晓情问。
司空朗看了一眼表:“再过十分钟,何玉欣的飞机就起飞了。我派人护送她了。到S市,在我们公司下面的店面给她安排一个工作,再帮她付一年的房租,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如果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自己的儿子,那她随便了。”
晓情放心了,真心地对司空朗说:“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想起今天说好了,下午要回岛上去见程自豪。她说:“我们说好今天下午要回岛上的。晚上孩子们的睡前故事怎么办?”
司空朗惦记着吃葡萄皮,抱住晓情说:“我们把回岛上的计划推到周末好不好?我们到时候可以住两个晚上。”
晓情想了一下,也对,要不除去路上的时候,在岛上只能呆几个小时,太匆忙了。
于是她吻了一下司空朗:“为了奖励你为我弟弟程自豪的安排,要不今晚吃个青苹?”
听到晓情的青苹果,司空朗的眼睛一亮,舔着自己的嘴唇,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回公司开会。对了,晚上我教小清风识字,你给双胞胎讲童话。”
晓情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嘴唇还抿着,一想到司空朗今天会乖乖跑去给小清风当识字老师,父子两个一个严肃,一个皱着眉头假装厌烦的表情,她的心里还暖暖的。
新来的女孩坐在晓情的对面红嘟嘟的嘴唇里吐出几个字:“情老板,刚才的就是传说中的司空大总裁吗?”
晓情收敛了笑容:“你听说过我先生?”
女孩莞尔一笑:“司空先生的悼妻文有几个玩微博的不知道?那一年我刚上大二,我们女同学们十个中有九个半都把司空先生当成梦中情人。”
晓情的眉毛一挑:“很抱歉,我毫无知觉地就树了敌。还真的无辜呢。”
女孩轻笑一下:“其实男人都一样,当时我们班的女生都说司空先生真是个痴情的男人,谁能嫁给他,就真是有福气的人。可是……”
女孩对晓情耸了耸肩又摊开来:“其实他也不过是凡夫俗子,烂桃花一棵。”女孩的眉宇间有几分不屑。
晓情抬眼扫视一下眼前的青春的脸,这女孩的脸让她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她低头看一眼桌子上的表格。
沙雨云,22岁,N国奥大应届毕业生,旅游专业。
晓情微笑一下:“你姐姐还好吗?”沙姓本来就不多,眼前的女孩儿又和沙雨烟只有一个字不同,晓情很想当然的把这个漂亮的女孩与她认识的人里姓沙的联系在一起。
果然沙雨云也笑了,她的笑容更像姐姐。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比沙雨烟好听:“情老板,我姐姐不让我来,她就说你不会要我的。她说你讨厌她,而且我长得又和她那么相像。可是我不信,我非要来会一会你不可。”
“你姐姐说得很对,我可能真的和你们沙姓的姐妹没有缘份。既然你知道我很讨厌她,你为什么还到我的公司来应聘?”
“一是因为你们正在招聘员工,我正符合你们招工的条件。二是我想来看一看能不能恰巧见到司空朗,说心里话,我很好奇,这个在网络上高调发表了悼妻文之后,没有半年就又结新欢的渣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妖精那么快就勾得司空大少背叛了自己那么爱的程潇潇!”
晓情的脸一沉:“真巧,沙小姐刚到,司空朗就来了,你现在看到了,是不是感觉很幸运?那好了,请回吧。下一位。”
沙雨云一怔:“情老板,怎么?你不敢和我对话?是的,你应该害怕,不,应该更多的是内疚吧?一个当年被你奚落之后失去工作的女人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凭什么趾高气昂的?”
晓情一怔,果然不是来应聘的,而是来找茬的。
她把自己挺直的后背往后靠了靠,上下审视着沙雨云:“沙雨烟人不人鬼不鬼了?那与我何干?”
“当然,如果不是你仗势欺人,她能被公司开除吗?她没了工作,你却过着安逸的生活,不公平。我偏要来会一会你一个没有根基,没有靠山又没有什么能力的女人,怎么就那么自信,你会和司空朗天长地久?
别忘记了有一句话叫不是不报,时候没到!”
晓情不得不承认,沙雨云比沙雨烟漂亮多了,到底是年轻,个头又高,身材又好。她不应该选择旅行社这个职业,晓情甚至认为沙雨云应该云当模特。
虽然她今天到来让晓情有几分的意外,但是沙雨云的话,丝毫没有动摇晓情的情绪。
她永远不会忘记沙雨烟那晚在宴会上当着宾的面说她“三陪”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