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赵员外话锋一转问道:“四弟呀,你真的去泪惜崖了吗?”
楚相玉一边喝酒一边点头道:“嗯,我接到大哥信件,便快马加鞭向这里赶。刚巧在路上听闻那雷震天要和风无垢要在泪惜崖上比斗的消息,我看时间充足,便开了个小差去凑凑热闹。”
赵飞虎又问道:“都传那雷震天和那风无垢的比斗是这近十年来最精彩的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楚相玉答道:“这传闻真不假,当今世道北夏蛰伏,长生门伏诛,暗月教也是很久都没出来惹事了。这天下太平,那些修行大能更是忙着自己家事。哪还有什么龙虎相争。
而那雷震天和那风无垢皆为当世年青一代的佼佼者,风无垢更是修为惊人,那雷震天所学《神雷诀》更是霸道至极,二人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余秋风说道:“《雷神诀》乃是天云宗祖师李青玄所创绝学,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对了,这个问题要问二哥,毕竟二哥可是天云宗的蓝衣长老。”
张啸天说道:“祖师爷《雷神诀》确实乃是当世最上层的修行秘籍。只是那雷震天好像只练到第九层雷霆万钧,而且我看当日表现,他这雷霆万钧也是差些火候。”
赵员外带笑惋惜道:“一说起这个我也是浑身起劲,想要看看那《雷神诀》到底有多厉害。只可惜呀,我老了走不动了,唉…..。”
楚相玉接着说道:“大哥只是不喜欢热闹罢了。要说最可惜的还是雷震天那怀了身孕的小娘子,正是大好年纪却要守寡。”
赵员外指着楚相玉骂道:“我说老四呀,你都这把年纪了。还一口一个小娘子,你可真是老不着调呀。”
楚相玉回道:“大哥又在拿小弟开玩笑,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那种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的绝色美女。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楚相玉又探头小声道:“说来也巧,今日清晨我来邯山郡的时候还看见那个小娘子还在潦河边上祭奠他那亡夫雷震天,那哭的是梨花带雨的。我看了都心痛呀。”
张啸天上下打量着楚相玉骂道:“你这个无用的老东西,你没本事娶女人。却总是惦记着别人的老婆,我看你是不安好心。”
楚相玉刚要回答,赵老大抢着说道:“四弟岁数也不小了,吃点大补药的话或许还能留个香火。”
楚相玉言道:“什么叫吃大补药才能留个香火,你弟弟我那方面一直很厉害。”
张啸天笑道:“四弟又在吹牛,我怎么记得小的时候一起比撒尿就数四弟最小,最不中用,每次都是最后。我看一定是有问题”
余秋风和张啸天这么一说,三人登时笑的合不上嘴。
楚相玉一看自己的三个哥哥都在笑自己无能,当即瞪目咧嘴反驳道:“哈,小不代表不中用,就好比当年逛妓院的时候我可是第一个进去的。”
赵飞虎跟着说道:“也是第一个出来的。”
“哈哈哈。”
三人笑了一阵笑够,赵飞虎见楚相玉满良丧气说道:“好了,好了。不笑话弟弟了。再给哥哥讲讲当日决斗的情形吧。”
楚相玉道:“那日去的人可真是多呀,各大门派凡是能脱开身的都去了。什么禹州公孙家的,晋州胡家,徽州齐家,岭南无极门的等等,就连北边也来了几个大人物偷偷藏在人群中。他们倒是其次,关键是我还看见二哥了呢。”
张啸天说道:“哈,你这家伙看见我了也不来给你哥哥请安,怎么,我就那么吓人吗?”
楚相玉道:“我倒是想去找二哥,可我当时见二哥身边那两个身穿紫衣的好生害怕,在身后又是这潦州州主,晋州州主的。给我个胆子我也不敢过去呀。”
天云宗按入门时间不同,每个人穿的衣服颜色各不一样。按辈分分为灰、黄、蓝、青、紫。
只有地位最高的才几人会穿紫衣服。现在天云宗穿紫衣的只剩下五个人了。每个人都是年近七旬,个个修为通天,威望奇高。掌教尚辰子更是和北夏南宫山并南北武圣,其余四位皆为副教。
余秋风惊叹道:“想不到两位副掌门竟然也去了,不知是哪二老?”
张啸天答道:“是李师伯和刘师叔二人。”
赵员外问道:“原来是他二人,不知二老现在可还在潦州?”
张啸天答道:“两位师叔事务繁忙,辞别了潦州州主便回山了。”
赵员外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
天云宗能穿紫衣的人皆是人中龙凤,修行无双,可由于几人年纪较大并且平时事务繁忙一般不下天云山,普通人更是难得一见。
而这潦河在神州西南,毗邻天山和紧邻东海的天云宗有万里之隔。
赵员外久居潦河对着这天云宗紫衣长老更是仰慕已久。这天云宗紫衣长老远道而来赵员外自然想做东款待一番进一下地主之谊。
无非就是聊表心意,讨教修为,再者是给这赵飞虎张张脸面。毕竟这赵员外河东神威虎的名声在天云宗紫衣长面前是天差地别。
这赵员外好面子之人,若是传出去自己和天云宗紫衣有些交情,自然为自己脸面增色不少。
楚相玉接着说道:“当日雷震天被打风无垢下了云惜崖也不知能不能吉人天相。”
余秋风言道:“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我看怕是凶多吉少。说来这并州雷霆堡雷震天马上就要代理并州州主了,如此年纪修为无双,位居高位,最后落得个英年早逝真是令人惋惜呀。”
楚相玉说道:“虽说那《雷神诀》厉害,最主要的还是那雷震天终究差了点火候,只是可惜了,若是再让雷震天沉淀几年,必定不可限量。。”
张啸天说道:“那《雷神诀》不是寻常的心法,一般人怎能轻易驾驭。雷震天而立之年练到第九层已然是万中无一是水准了。”
四人说到这里更是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