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夏为了争取到和小春一起出门的机会，决定即刻开始实践练习。她兴冲冲的拉着小春去了湖边。
有从小体育勉强及格的差劲前科在，森夏提前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不会美好。最终结果依然令她倍受打击，岂止是不美好，简直是一塌糊涂。不使用力量，顶多力量四处逸散。使用力量，直接小火苗四处乱窜。
小春本来打算趁着森夏主动的绝好机会，吃点嫩豆腐，推进福利计划。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得不随时准备着灭火，外加递新衣服。他苦中作乐的自我安慰，帮她灭火换衣服，算是以另外的形式实现了一部分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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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练了几天没进展，回过头觉察到小春紧张担心的情绪和一堆烧坏的衣服，格外愧疚。
“太可惜了。”森夏一件一件叠着她烧坏的衣服，有的烧了袖子，有的烧了下摆，衣服美丽的纹理被火烤的焦黄。
“我做了一屋子衣服，消耗掉以前的，正好做新的。”小春把她折好的衣服打包收起来。她穿过的衣服要好好保存，尤其这些衣服带着她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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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啊，好烦啊，好烦啊。为什么我学不会。”森夏叠完衣服，哀嚎一声扑倒在床上。
“试着换个方向思考一下，不用力量的时候，火焰不会出现，对吧。”小春坐在她旁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不用的时候，力量保存在体内，没有实体化变成火焰？力量和火焰不知道是因果关系，还是并列关系。”森夏抬头迷茫的说。
“树的力量来自大地阳光，被牢牢约束在树干里。树长，力量长，枝干跟着一起长，力量永远不会强过树本身，所以不会发生力量脱出掌控的情况。你的力量不使用时，以怎样的循环保存在体内？找到天生的力量循环通道，再进一步约束力量随时随地呆在里面。”小春讲了几句树的心得。找不到她的亲族，只能拿他的经验凑数。
“不知道……能感觉到力量的存在，不知道它们在哪里，也不能指挥它们。我是个大笨蛋。”森夏扑回床上沮丧的说。小说里每妖必备的妖丹脉络等等，不好意思，她没有这么高级的配置。
“胡说。”小春被她说得哑然失笑，抚着她背的手乱了节奏。
“真的想不明白。”森夏心里一阵烦躁，在床上滚了两圈。她想解决问题，但是根本找不到问题的根源。算算日子，快到他下一次出门了，她毫无进展。
她以前不喜欢出门，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许多次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会想出门。真的好久不出门之后，她忍不住缠着他想出去。她甚至找了个理由给自己开脱，人是社交性动物。
总而言之她真的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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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点有意思的事。一般本体可以幻化出一件衣服，比如我这件黑袍，想过你的什么样么？”小春怕她心烦得难受，换了个话题，说完发现她满脸问号。
“我这件衣服很方便，变化自如。青鸾羽毛不怕火，如果是羽毛幻化的衣服，肯定不怕火。”小春一本正经的猜测了一通。树和鸟实在差的太远，他只能猜测。
“羽毛不怕火。”森夏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她被禁锢在法阵里，法阵抽取她的火焰，再加上某种液体才点燃了她的身体。正常情况，她的羽毛应该的确不怕她的火焰。
小春等不到她的反应，躺下搂着她的腰。害羞的她可爱，赖皮的她可爱，认真的她可爱，可爱到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森夏被他的气息吹得脖子痒痒的，凑近亲了他一下。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她眨了眨眼睛说。
“什么？”他心不在焉的问。她的睡裙很薄，他的手隔着衣服贴在她腰后，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细腻的皮肤。她的腰这般细，不盈一握，会不会不小心揉断了。他心里想着轻点再轻点，手掌却不肯听话。
“偷偷带我出去。”她小声说。
“不行。不能拿你的安全当儿戏。”他立刻清醒过来拒绝了。她身周沸腾的力量，普通人肉眼可见，藏不住。
森夏闭上嘴巴，忧愁围绕着她。
小春同样很忧愁。
带她出门，放心不下安全问题。他的事情很多很烦，万一照顾不到她，发生意外……他不敢试，承担不起丝毫闪失。
不带她，不忍心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懂一个人呆在寂静地方的苦。他答应过不让她难过，伤心的。她想出门的念头很强烈的样子，他不可能永远把她留在这里。
神树宫尚且算是在森林范围内，他好好守着她，大概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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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太胡闹了。你放心去，我会好好练习的。总要掌握了力量，拖延不是办法。”森夏反省过自己的任性，认真道歉。
她被小春宠的忘形了。不是他不肯带她，是她不符合两个人约定好的条件。问题出在她身上，她必须正视这一点，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力量是她重要的一部分，直白的说是安身立命的本钱。混翻译圈要考证，磨练口语。混妖圈同样需要实力。她不沉下心掌握力量，永远只能做一个空有力量不会使用的废物。这不符合她的原则。
而且胡搅蛮缠换来的妥协，不好。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住她乱折腾。
小春搂着她，心酸又心疼。心尖上的珍宝怕他为难，主动后退了一步，她这份懂事必然是吃过苦才学会的。明明他希望她无忧无虑，快乐的活着。
“不许离开我周围一步的范围。”他捧着她娇小的脸庞，和她约定。他不想看到她清醒理智的表情，相比发愁，他更害怕她不需要他。
她愣愣的看着他。
“答应的话，一起出去。”他补充了一句。不离开他周围一步范围，也就是她必须在外面和他很亲密。如果她能克服害羞，反而是意外之喜了。
“一步？”她在心里估量着一步的长度，大约30厘米，约等于手拉手的距离，“不会打扰你么。”
“不会。求之不得。”他回答。喋喋不休的难熬时间，有她在身边，他可以看她。
“谢谢。”她刚说出两个字，嘴巴被他低头吻住。
“不许和我说谢谢。”他放开她，不高兴的说。她说谢谢当他是外人了。
“出门回来以后，继续陪我练习嘛。”她果断换了个话题，不挑战他的脾气。
“小滑头。”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他的福利计划再次失败在她的警惕下，每次风头不对她立刻换话题。抱到了，亲到了，下一步遥遥无期。
忧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