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铺就地毯,白色蜡烛妆点的西式婚礼。
新娘穿着白色婚纱将目光从窗外移开,鄙夷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子说道:“叶儿,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虽然你我长得极为相似,但璟爱的始终是我。”
“不,不是的。你不在的这些年都是我陪在他身边,他……”
新娘蹲了下去,捏住女子的下巴打量着:“这就是你长得与我相似的好处,他只是把你当做我的替身罢了!”
“不可能,他是跟我求婚的!”
“噗”新娘笑了,甩开女子的下巴:“你以为他既然选择了你还能容忍我穿上婚纱吗?你真是不了解他!”
“姐妹一场,姐姐还是很体谅你的,婚礼你就不用参加了,免得你难受。”
新娘说罢唤了门外的保镖进来,说道:“送我妹妹走吧,日后最后不要再见了!”
“洛卿,你什么意思?我是你亲妹妹,你不能这么对我!”
“叶儿,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爸妈为什么要给你我一张如此相似的容颜!”
洛卿说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保镖强行拽着洛叶离去,临出门前洛卿表情狰狞的补充道:“毁了她的容颜!”
画面一转,时凝晚来到一搜破旧的船上,洛叶面容俱毁,心如死灰的趴在甲板上。
时凝晚一同往日穿着白色轻纱裙站在洛叶身后,回头看了看船舱,空无一人。
“你姐姐可真够狠心的,是打算让你自生自灭吗?”
洛叶回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时凝晚,惊讶转瞬即逝又一脸心如死灰的冷笑着。
“我已经死了吗?”
“目测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时凝晚说着蹲在洛叶跟前:“我是践梦者时凝晚,我读取了你的故事,接了你的诉求。”
“践梦者?”洛叶面容被毁,一丝期待在她脸上浮现备显狰狞:“你就是能读取别人故事接受诉求帮助诉求者达成心愿的践梦者?”
时凝晚点了点头,洛叶却又垂下了头,认命的趴在甲板上。
“你办不到的,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我爸就抛弃了我妈和姐姐,他们都认为是我的错!我应该是个男孩儿的,可是生下来却是女孩儿。外婆怪我,姐姐也排挤我,妈也不愿意搭理我。”
洛叶说着牵强的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6岁的时候,妈带我去买菜,将我丢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可惜我命大没有被撞死,事后她责怪我为什么没有撞死,为什么还要连累她。”
洛叶无声的哭着,抬眸看向时凝晚:“姐姐机灵,讨人喜欢。她上学结交朋友,穿新衣服,而我什么都没有。后来妈遇到了新爸爸,他很看重姐姐的才华,安排姐姐出国留学。那个时候我认识了璟,他对我百般好,给我从未有过的温暖,他说他要娶我。”
洛叶说着哭出了声音:“最后我才知道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姐姐,他想娶的人是我姐姐不是我!”
“从始至终我都是多余的,你说你要怎么帮我?你能让我像姐姐一样优秀一样讨人喜欢吗?还是你能让妈妈让璟爱我?”
时凝晚沉默了,心中万般难受。她接了这么多诉求,从未遇到过像洛叶这般遭遇的。
洛叶挣扎着坐了起来,狰狞的脸上浮现着一抹笑意,说道:“你做我朋友好不好?”
时凝晚愣了愣,点了点头。洛叶笑得欢快极了,扑向时凝晚:“太好了,黄泉路上总算不会孤独了。”
时凝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扑过来的洛叶从甲板上往海里推去,她惊慌失措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洛叶却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有朋友了……”
直到海水吞噬了两人,时凝晚才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她是践梦者,接了诉求者的心愿可以瞬移来到诉求者身边,但是她不能瞬移离去。比如此刻,海水无情的抨击着她的意识,她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意识慢慢涣散。
无尽的黑暗包裹着自已,身体无力的坠落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凝晚感觉跌落在一个柔软的怀里,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她眉头紧皱。
到了地狱了?
时凝晚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张陌生却又俊俏非凡的容颜,万千墨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轮廓分明的脸上隐约可见迸发的怒气。
“牛头马面?怎么跟电视里的不一样呢?”
时凝晚呢喃着伸手摸向男子的脸颊,刚要触碰到他的脸颊时手被男子的手紧紧抓住。
时凝晚吃痛的想要收回手,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成功,不满的瞪着男子:“放开!”
“你是何人?”
“你勾了我的魂不知道我是谁?”
时凝晚只觉手腕疼痛再次袭来,耳边又传来男子浑厚的声音:“胡言乱语什么,本……我问你是何人!”
时凝晚从他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严肃的看着男子:“我没死?你不是来抓我的?”
说罢又回头看了看四周,入目全是树木,杂草丛生,分明是荒野。又低头看了看自已的影子,松了口气说道:“我竟然没死!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那个,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可好?”
男子没有回应,一双眼睛像是无尽的深渊一般打量着衣着怪异的时凝晚。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从天上掉下来?”
时凝晚身子明显顿住,木讷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打量起男子的装束。
绛紫色外袍着身,内里穿着同样颜色的衣裳,分明是古装。而男子长发纷飞,虽是凌乱了些,却没能掩盖他的俊俏。
从天上掉下来?古装?
“穿越了?”
时凝晚惊讶的看着男子,片刻没有回神。
“你放开我先”时凝晚扳开男子的手,气呼呼的揉着手腕:“我叫时凝晚,你呢?”
“陌君冥”
“哦”
陌君冥闪过一丝讶然,很快又掩饰下去说道:“你还想在我腿上坐多久?”
时凝晚低头一看,果真坐在陌君冥的大腿上,一时窘迫不已,连忙起身离开。
“我掉下来砸在你身上了?”
陌君冥没有应,时凝晚看着他嘴角挂着的血迹说道:“看来伤的不清,罢了,既然我砸到了你,你的伤我给你治,此后一别两宽互不相欠可好?”
“你懂医?”
“知晓一二。”
时凝晚拉过他的手把起了脉,有模有样的模样着实像极了大夫。时凝晚懂医没错,但对于中医却不太精通。
对于作为践梦者的她来说,医学是必须具备的条件,暂且不说其他技艺,光是医学,她便耗费了大半精力去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