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多想了,一切还是等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判断吧。”陈老以安慰的口吻说着,实际上他心中也几乎肯定了林浅的身份,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毕竟人有相似。
二人自以为谈话很保密,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其实,就在他们虚掩的门外,就有一双耳朵在偷听。
待到他们二人密切的谈完话,门外那人率先离开,丝毫没有被里面的人察觉到。
谢语安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满目震惊,不可能的,这根本不可能,林浅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她失散多年的姑姑……
不可能,林浅那么卑贱的一个女人,不可能是他们谢家的血脉,她不可能流淌着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血,她会觉得恶心!
不,她要证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林浅只是跟那个人长得像而已,世界上那么多长相相似的人,不可能是林浅的,是谁都可以,就不可以是林浅!
谢语安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不行,她得回去验一验他们的DNA,然后斩钉截铁的告诉爷爷,那都是假的,那都是林浅为了他们家的财产做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一切都是林浅那个女人的阴谋,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谢语安几近疯魔,她向来觉得林浅出身卑微,封父不可能会同意林浅和封在御在一起,而她,是整个谢家的未来继承人,她的分量在封父眼里比那个林浅重千倍万倍。
可万一哪天,林浅也成了身份显赫的人,甚至丝毫不比她谢语安差,封父那里……她不敢确定,封父会不会因此转变对林浅的看法,从而答应了封在御和林浅在一起。
越想越心急,谢语安急匆匆的回到家,她要去找一些可以验DNA的东西,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如果林浅真的是在骗人,那她就可以有理由去爷爷面前告发林浅!
一推门,谢语安正好迎面撞上了刚好要出门的谢父,谢语安慌张的模样让谢父很是诧异,“你怎么了?”
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的时候,谢语安不敢告诉谢父这件事情,只能摇摇头,将这件事死死的压在心底,“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谢父没有多想,他对谢语安还是比较放心的,如果她真的有事,她肯定也能自己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她会主动过来提出来的。
或许,是他给的谢语安压力太大了,顿时一股慈爱之心在谢父心中升腾而起,拍了拍谢语安的肩膀,和善道,“语安呐,有时候呢,也要适当的休息,不要一直给自己强行施加压力。”
看孩子脸色都白了,肯定是很久都没休息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得了谢父的安慰,谢语安如临大赦,飞也似的离开,谢语安比谢朗离开的早,这会谢朗的房间里应该是没人,谢语安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多年以来的军旅生活,让谢朗养成了习惯,所有的被子工工整整的叠放成方块,床单铺的没有一丝褶皱,一如他这个人一般,刚正不阿,一丝不苟。
谢语安在心底对谢朗是怀有敬畏之心的,所以进了房间,她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同时她心底也在害怕着,害怕那扇门会被突然推开。
谢朗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谢语安在房间里找了很久,才勉强找到了一根头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小心的将头发装进去,贴身放好,谢语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站定,“你在做什么?”
谢语安身子一僵,不知要作何反应,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不会吧?不会这么巧被抓到了吧?
“爷爷,你怎么回来了?”谢语安攥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的模样。
谁知谢朗没有回答谢语安的问题,反而用审视般的目光看着她,“你来我房间里做什么?”说着,探头看了看谢语安背后,东西都还在原位置,那她是什么目的。
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谢语安强装淡定,上前抱住谢朗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就是我想再买件衣服,可是挑来挑去实在是选不出来了,就想让你当当参谋,帮我选一件。”
深深地凝望了一眼谢语安,平日里这丫头从来没让自己帮忙挑选过衣服,今天这是……
看出了谢朗心中所想,谢语安急忙道,“是孙女想参加一个比较隆重的宴会,必须要穿的正式一些,所以才想让爷爷帮忙看看,哪件适合在正式场合穿。”
好不容易编瞎话将谢朗糊弄过去,谢语安出了房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太可怕了,她以后做事还要更谨慎才行。
封在御一路狂飙,终于等情绪稳定下来,林浅也晕车晕的差不多了,看到林浅一直在干呕,封在御有些后悔,将车子停在路边,关心的询问道,“你没事吧?”
刚想说句没事,林浅又干呕出来,在车下呆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送我回去吧。”
“要不你还是跟我回去吧,你那个家太偏远了,你一个女孩子的,一个人住我不放心。”封在御开始找借口挽留林浅,他怕林浅再一声不吭的搬了家,到时候又会很麻烦。
林浅摇了摇头,系上安全带,“不,我还是想回去,麻烦你把我送回去吧。”
“可是……”封在御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林浅的态度很坚定,让他不知要如何再去劝说,“好吧。”
开车带着林浅来到新租的房子,封在御还是想让林浅跟着自己回去,毕竟这个偏远的地方,一个女孩子真的太不安全了。
奈何林浅态度很是坚定,拒绝了封在御的好意,“不用了,我住在这里挺好的,晚上我会锁好门窗的,你快回去吧,这会已经不早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林浅催促着封在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