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让谢朗甘愿沉默,也不想要告诉自己,林浅的心慢慢凉下来,罢了,她也不问了,如果谢朗想说,他自然会说的。
如果谢朗不想说……
那她也没有必要再去询问,不管谢朗是出于什么目的,让她保下那个男人,她照做就是了。
现在的林浅,更多的是赌气的心态,如果谢朗不把她的安危放在心里,反而让她去帮助那个想要谋害自己的男人,她也会去照做的,因为她现在的一切都是谢朗给的,如果那个男人再一次的对她下手,而那一次刚好得手了,她就权当做将她的这条命还给谢朗。
林浅的感情,热烈而又纯粹,她渴求的是纯粹的爱,是一份无暇的感情,至真至纯,但是她同样的想要对方,对她也是抱有这种感情,有什么便说出来坦坦荡荡,不藏私,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走的更长更远。
二人正在僵持着,医生突然过来提醒他们,谢朗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林浅再度凝望了一眼谢朗,只见谢朗眉目间满是疲惫,心软了些,林浅不再追问,只是让人好好照顾谢朗,便离开了医院。
她现在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或许是从谢朗让她帮助想要谋害自己的那个人开始,有或许是从她问谢朗而谢朗又选择沉默开始,她的心情一瞬间跌入了谷底。
她现在不知道可以给谁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总之,她的心情有些烦躁,迫切的想要发泄出来。
一路开车狂奔,在法治的允许速度范围内,以最快的速度奔驰着,现在俨然已经入冬,天气预报今年的第一场雪将于不久之后降临。
林浅开了窗户,感受着刺骨的寒风迎面扑在自己脸颊,她的大脑渐渐清醒,唯有刻骨的冰凉可以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一些。
一路手随心动,不知不觉开车来到了封在御的公司楼下,林浅望着几乎与云朵比肩的高楼大厦,轻轻吐了一口气,迈着步子走向封家公司。
等到办公室里的封在御,感觉到不什么抬起头来的时候,便看到林浅正从远处走来,嘴角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慢慢扩大,便看到林浅冻得通红的小脸,以及那双有些微红的眼睛,心中顿时一紧,连忙放下了手下的工作,对着林浅做出了要抱抱的姿势,“这是怎么了,受到什么委屈了?来给我说说?”
林浅本来还在强忍着那股难过的劲头,封在御简单的三言两语,便让林浅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本来她还不想说这些事,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矫情,有点太拿自己的要求,去要求别人,可是……
她是真的很难过。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可以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可是……为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二十几岁的男人,便让谢朗的态度变化。
将今天病房里谢朗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了封在御,林浅觉得自己心中那股郁结之气,悄然消散,她只是想要倾诉而已,她只是想要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仅此而已。
与此同时,厉爵那边和地下拳场的负责人达成了一致,联合起来抓住了那个嫌疑犯,只是厉爵想要自己先审讯一番,他一定要知道他们的背后主使,到底是谁?
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为了审讯那个在逃犯,厉爵可谓是煞费苦心,直接将在逃犯关在了自己专门审讯人的地方,一间小黑屋,里面斑驳的墙面上满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厉爵想,如果撬不出来他的背后之人,知道他的同伙也不错,毕竟动手的是他的那个同伙,万一他们只是两个人在谋划,那他问他们背后之人也没什么意义。
手握着皮鞭,厉爵坐在一把旋转椅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在逃犯,整个房间里灯火通明,炽白的灯光有些刺眼,将厉爵手中的皮鞭映照的更加血腥,似乎只是单单的看着,便能闻到鞭子上的血腥之气。
在逃犯吓得不自觉的抖了抖,佯装镇定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杀人不眨眼,你最好是别得罪我,要不然我会让你……”
在逃犯显然没有弄清楚现在的形势,当他在地下拳场被抓到的那一刻,他只是以为,对方嫉妒自己最近赢了钱,卖家不让想他离开,却没想到是自己之前做过的事。
所以,在逃犯才可以这样嚣张的对厉爵大吼大叫着,他坚信对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只是这一次他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厉爵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更何况这个人动了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他如何能忍得住,只是,厉爵越生气,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灿烂,越发的像一只阳光无害的小绵羊。
看的在逃犯一阵花痴,邪笑着对厉爵言语调戏道,“多么美嫩的小男人,快把鞭子放下,免得伤了你娇嫩的皮肤……”
厉爵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眸子猛然眯起来,其中的寒意如同万年雪山之巅的冰水,只一眼便让人胆战心惊。
在逃犯见状,笑得越发的猖狂,在他眼里,如果只是一个美嫩的男人还是远远不够的,像厉爵这样,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内心,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冰冷,才是最吸引人的,当即大声笑道,“小公子,快把老子放开,老子会让你明白……”
厉爵怒极反笑,猛的从旋转椅上起身,握着皮鞭一步一步走到在逃犯面前站定,“让我明白什么?”
“让你……”在逃犯以为厉爵妥协了,正想要言语羞辱厉爵,突然感觉身上火辣辣的一疼,原来是厉爵狠狠地向着他甩了皮鞭,“嗯?让我明白什么?”
“你……你这个……”在逃犯的话还没说出口,厉爵目光陡然一凛,再度挥鞭,朝着在逃犯身上狠狠地打去,“你让我明白什么?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