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和那位战友在同一个组里,也被牵连进去,只不过当时那件事很轰动,他也在局中,只不过当时他知道的不多,又年轻气盛没有权势,虽然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但还是没有替那位战友申冤。
因为当时的他很清楚,就算自己站出来又如何,还不是没有任何权势可以去帮助他,况且自己也深陷泥潭,根本毫无应对之法,索性先保全了自身,至于那位战友的事情,他是真的无能为力。
所以谢朗当时并没有替战友申冤,而是任由着事情发展下去。
他心中清楚,恐怕那孩子在那个时候就记恨上了他,现在,只不过是被人拿来当枪使了。
听了谢朗的话,林浅眉头紧锁,一张小脸上满是严肃,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对方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对方对谢朗抱有恨意,她是谢朗的亲生女儿,同样的,谢语安也是谢朗的亲生孙女,对方既然能够把手伸的这么长,难保他们不会同样的对国外的谢语安下手。
谢朗看着脸色突然大变的林浅,脸上满是疑惑,这些不过是自己的前尘往事而已,怎么在林浅这里反应这么大?
直到此刻,谢朗还以为那孩子只是想对林浅下手,却并未成功,想着能够帮帮那孩子,也算是自己对当年战友的一片悔意。
林浅微垂了眸子,她现在非常担心那伙人,对自己下手不成,会不会去国外找谢语安的麻烦。
“爸,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解决,我先出去一下。”林浅抓起手机,和谢朗打了一声招呼,便来到医院的走廊。
她实在是放心不下,谢语安一个人在国外,尤其是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万一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恐怕谢朗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
目前谢朗还没有考虑到远在国外的谢语安,她没必要主动提起来,凭白的让谢朗担心。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在酝酿着暴风雨,此刻天空异常平静,冷风轻轻的吹着,林浅的心情稍微冷静了些,站在空旷的走廊上,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林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拨通了谢语安的电话。
“喂?我是谢语安,你哪位?”谢语安正在休息,突然被电话声吵醒,看也不看的直接接起来,语气有些不善。
林浅没有听出来谢语安的语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对方很有可能已经去了国外,找谢语安报复,再加上凛冽的寒风有些麻痹了林浅的意志,林浅直接忽略了对方的状态,“语安,我是林浅,接下来的话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记好了,必须要多加小心一个戴着帽子,锁骨处有纹身的男人,高高瘦瘦,大概一米八左右……”
谢语安听的云里雾里,锁骨处有纹身?这个她要怎么判断,还有,林浅为什么要让她小心这样的男人?
知道谢语安心中肯定会有疑问,林浅叮嘱之后,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谢语安越听越心惊,她才刚动完手术没多久,目前还在输液吃药,万一对方也趁着自己睡着之后,突然给自己打了药,那可怎么办……
谢语安沉思着,林浅也不着急催促谢语安回答,只是一直叮嘱她,加倍小心,本来她以为国外是个安全的地带,所以才会同意谢语安离开。
可谁知,现如今国外也变得不安全了,林浅只能是多加提醒谢语安,小心那些人。
挂断电话之后,林浅站在原地沉思,她正在想要不要派人去国外守着谢语安,毕竟她现在身子还没好,不能这样来回奔波,突然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吓得林浅一个哆嗦,“你在和谁打电话?”
林浅正在入神的想着事情,谁知道厉爵突然来到了林浅背后,“你吓死我了……”
短暂的惊吓之后,林浅瞬间缓过神来,拍了拍胸膛,厉爵今天怎么悄无声息的就过来了,吓了她一大跳,只是,厉爵显然对林浅打电话更有兴趣,刚刚他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什么,Y国,小心之类的话,难道是林浅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什么,就是语安一个人在Y国,我担心那个纹身男人跑过去对语安下手,所以打电话提醒一下。”林浅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现在觉得,是不是要努力把势力往国外发展了?
只是将势力局限于国内,很多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们就会捉襟见肘,就像是现在。
听了林浅的话,厉爵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要不这样吧,我在Y国有一些朋友,我让我朋友去帮忙看着谢语安,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可以及时发现解决。”
厉爵眸光微闪,定定的望着林浅,那化不开的浓浓深情,让林浅有些手足无措,厉爵的感觉她心中明白,可是她真的无法接受厉爵,倒不如一直装作毫不知情罢。
眼下的事情,事关重大,对方的身份他们还不清楚,林浅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虽然不想再让厉爵心存希望,但是此事重大,她不得不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真的太麻烦你了。”
厉爵淡淡的一笑,随意的摆了摆手,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能够让林浅放心,那就好了。
当即给自己在Y国的朋友打了电话,厉爵的朋友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毕竟只是去看着而已,而且厉爵很少向他们开口,他们又怎么能拒绝?
厉爵的朋友答应下来,林浅也给谢语安知会了一声,免得谢语安以为他们是坏人,就在林浅给谢语安刚打完电话没多久,厉爵找的人也到了,三五个高大的外国人得到允许之后,推门进来。
金发碧眼,深邃的五官让人印象深刻。
只是……
这一群外国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挨个的和谢语安介绍了自己,然后又开始讨论中国的美食和文化。
这群人的了解程度,甚至让谢语安一度的怀疑,她才地地道道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