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想要杀了谢朗的侍从,被厉爵有惊无险的拦住,可是为了更快的拦截,和不伤害到谢朗分毫,厉爵只能徒手接住了刀刃。
眼看着保镖们制服了那个人,厉爵终于松开了手中死死的握住的刀刃,不在意的将刀递给助理,厉爵吩咐助理一定要收好,不要被其他人拿到,误伤了可就不好了。
林浅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那般,忽高忽低,只是见到厉爵受伤,她心中同样不好受,谢朗再怎么说也是退伍的军人,没那么容易受到惊吓。
可是毕竟年纪这么大了,前段时间又经历了好几次生死攸关,身体早就大不如从前,眼下这样一番折腾,他感觉很是疲惫,简单的和众人知会了一声,助理便搀扶着谢朗上楼休息。
与此同时,林浅连忙叫来了家庭医生帮厉爵包扎伤口,她不知道伤口深不深,但是已经见了血,她内心本能的有一丝恐惧。
厉爵见状,温柔的一笑,反而安慰着林浅,“好啦,我没事的,你快去忙你的吧,我这里有人包扎。”
晚会上出了这种事情,林浅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虽然希望林浅陪着自己,但是他也不能自私的耽误林浅的事情。
再度安抚了厉爵几句,林浅让人将那个侍从带下去,好好的审问,她一直觉得,这背后肯定是某个黑暗势力,或许,这个势力和当初救走谢雨烟的是同一波人。
心中有了猜测,林浅让人好好的审问那个侍从,她记得这里的侍从,全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为的就是不会让奸细混进来,没想到还是漏算了。
林浅实在是不搭放心谢朗,在家庭医生给谢朗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和封在御商议了两句,随后上楼陪着谢朗,而封在御则负责在这里安抚贵宾,指挥秩序让他们一一离开。
等到林浅来到二楼的时候,只见谢朗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助理在一旁眉头紧锁,很是苦恼的模样。
从谢朗上楼,就一直是现在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在想什么,问话也没有回应,助理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找林浅过来看看,毕竟他还从来没见过谢朗这副模样。
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谢朗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助理犹豫之时,林浅刚好过来,仿佛看到了救星那般,助理眼前一亮,连忙跑过来道,“小姐,你快去看看老爷子吧,从上楼就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林浅以为谢朗是被刚刚的情况吓到了,是所以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忍不住上前关心道,“爸?你没事吧?”
听到林浅的声音,谢朗才收回目光,只是那其中的复杂,根本没有逃过林浅的眼睛,“浅浅,让那个人来见我。”
缓缓吐露出这一句话,谢朗便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等等的等候。
林浅还想劝一劝,可是谢朗的脾气她也清楚,一旦真的决定了某件事,便是再也不可能改变。
让人把那个人带上来,为了保险起见,林浅还特地多派了几个保镖跟着,防止那个人突然暴起,再次伤害到谢朗。
被五花大绑的带上楼来,那个侍从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根本就不把林浅和谢朗放在眼里,反而口出狂言,“你们最好是赶紧把我给放了,要不然……”
谢朗仔细的端详着那个人的脸,不认识,根本就不认识,只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差的太远了。
林浅也不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看着谢朗同样的茫然,林浅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
“我劝你们最好是把我松开,我这里可是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你们看了再说绑架我也不迟。”侍从满脸的傲慢,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让林浅一阵火大。
可是谢朗却微微颔首,示意保镖将侍从松开,他想看看那个人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侍从被松开之后,站起身来拍了拍那不存在的灰尘,又活动手腕,折腾了好一会,等着林浅在即将爆发的边缘徘徊的时候,侍从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已经弯了的银色小刀模型,只有手手指那样大小,并且磨损很严重,几乎快要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只是这个小刀模型一拿出来,林浅明显感觉到谢朗的呼吸急促了很多,等了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有人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侍从傲慢道,仿佛笃定了谢朗会因为这个模型放他离开。
谢朗静静地看着这个模型,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开口的时候,却是让林浅放了这个侍从。
林浅心中有一百个疑问,可是看着谢朗那难看的脸色,却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默的让保镖将那个人放走。
或许,有些事情,只能是谢朗自己看开,或许那个银色的小刀模型,对于谢朗来说非常重要,只是,这会她不方便多问。
一般来说,人在这种时候情绪都是最为敏感的,谢朗需要一些时间,自己考虑。
事实上,谢朗也确实想要一个人待一会,手中紧紧的攥着拇指大小的模型,谢朗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思绪万千。
见林浅果真没有伤害他一根毫毛,侍从越发得意起来,狠狠地甩开保镖对他的钳制,趾高气昂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暴揍他一顿,“起来起来,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得意洋洋的出了谢家的大门,侍从两步还没迈出去,就被人用麻袋套住了脑袋,一棒子打晕抗走了。
而这一直等在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厉爵。
将侍从带到了自己的专属刑室,厉爵没有拖沓,直接动手将人弄醒,他可不是林浅,有一副慈悲心肠,任何林浅下不了手的事情,他来。
一通冰水猛的浇在那人的头顶,强烈的寒意让他不得不醒过来,只是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笑得无比残忍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