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风听完,在病房里来回踱步:“我倒不担心有人对闵家和公司出手。我现在还没老,还有能力,那些人要想拿到公司的大权,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担心的是,主谋会做什么!”
“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查出主谋的一点儿事。主谋是谁?是男是女?又是为了什么要害妙梦和泰宁?我们全都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走每一步都得小心。”他说道。
司右沉思了一会儿,忽而轻拍了几下巴掌,安抚道:“我们也不要把事情想得这么糟糕。泰宁的病情在好转。连医生都说了,照这样下去,泰宁脑袋里的血块会慢慢完全消失的,然后就能给泰宁做手术了!泰宁好起来了,其他的事都不是事,不是吗?”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病房的门被人敲响,随之传来了一个护士急切中带着喜悦的声音:“闵董,宁少的手指刚刚动了下!”
闵风几人一听,都朝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跑,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狂喜。
几人换好了专门的衣服,到了重症监护室里看闵泰宁。
闵泰宁仍是昏迷着躺在病床上,他的后脑勺的位置包着纱布。他的气色还算红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睡着了,而不是受伤昏迷。
这些天的住院,并没有让他消瘦下来,也没有让他的精神很差。
如果不是他住在重症监护室,很难让人相信他受伤了。
闵风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双手轻颤的握着闵泰宁的手,眼眶微湿的盯着他,颤音道:“泰宁,你是不是要醒了?你……你不能说话,你就动动手指,或者是动动眼珠子,爸爸就会知道了。”
庄妙梦听得直抹眼泪,愧疚自责到极点。如果闵泰宁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会被余山俊那人渣打晕,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虽说闵泰宁的病情在一天天的好转,医生也都很乐观。但闵泰宁脑内的血块什么时候能完全消除,他又什么时候能醒来,谁也不知道。
司丹烟搂着庄妙梦,无声的安慰她。现在他们只盼着,泰宁能早点儿醒来。
司右轻声道:“泰宁,要是你听到了,就动动手指或者眼珠子,别让你爸太担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闵泰宁听到了闵风和司右的话,忽然,他的手指动了几下,这让闵风和司右惊喜交加。
特别是闵风,喜极而泣,断断续续道:“泰宁,爸就知道……爸就知道,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爸知道,你也在努力……你也在努力……”
司右抬手轻轻拍了拍闵风的肩,让他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这些日子来,阿风承受了太多,现在让他哭一哭也好,免得他被自己给压垮。
庄妙梦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哭成个泪人,这是欢喜的泪水。
司丹烟心头的大石又落下去了一些:“泰宁的手指会动,就说明他的情况好了不少。”
这时,几个医生来到了重症监护室,要为闵泰宁做详细的检查。
闵风几人到重症监护室外等着。
庄妙梦的双手交叉紧握着,十分心急的不停的转来转去,不断看重症监护室。
闵风几人也很心急。
每一分,每一秒对闵风几人来说,既是煎熬,又是欢喜的等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当一个医生从重症监护室走出来的时候,闵风几人在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殷殷期盼的看着医生,心中有几分忐忑。
医生喜笑颜开道:“恭喜闵董!根据我们刚刚的检查,宁少的情况非常的好!按照这个发展,有可能最多一个月,宁少脑内的血块就能完全消失了!这昏迷的病人,只要自己有意识动,基本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了。”
庄妙梦蹲在地上爆哭,司丹烟哄着她。
闵风的身体一软,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好在司右及时扶住了他:“阿风,泰宁的情况好转,你也能稍微放松一下了。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泰宁醒来看到你这样会自责的。”
闵风狠狠的吸了几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满脸喜色的看向医生:“泰宁能转到普通病房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虽说宁少的病情在好转,稳妥起见,宁少还是在重症监护室的好。”
他们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宁少不容有失。
假如宁少有个什么,连医院都要遭殃,更别提他们这些主治医生。
闵风明白的点了点头:“麻烦医生了。”
医生点了下头,和其他医生一起离开了。
闵风四人回到了病房。
司右眉开眼笑道:“咱们暂时就不要管爆料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注意泰宁的情况。依照医生的话,泰宁随时有醒来的可能,我们可不能错过泰宁醒来的时候!”
闵风赞同道:“爆料的事我会安排人处理。既然对方出了招,那接下来必定会有别的算计,我们等着就是了。”
司丹烟笑容满面道:“可不是!现在什么都没注意泰宁动静重要。再说了,司昶肯定是注意着爆料这件事的,他也会处理,我们用不着太担心。”
“我们耐心等着幕后之人出招就是了!我给司昶打个电话,泰宁的事得告诉他一声。”司右拿出手机,拨打了司昶的电话。
司昶交代完何天寒一些事,正要和刚到没多一会儿的阮妞妞说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示意她稍等一下,接通了电话:“爸。”
阮妞妞见何天寒离开,心头一下紧张和忐忑了起来,偷偷摸摸的往沙发的边上移,尽量远离坐在皮椅上的司昶。
和这只大色狼独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得小心一些!
司昶挂断了电话,朝阮妞妞招了招手,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温柔笑意:“妞妞过来,我和你说件好事!”
阮妞妞摇头拒绝,一脸的防备和警惕:“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我在这里能听得到。”
她过去?那和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她可不会傻傻的主动过去的。
司昶一看阮妞妞那样,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你这么怕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