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严肃，所以没和你开玩笑。”
简安然简单收拾了几件东西，把小A一起捞出来带着，在她的其他发明还没完全复制出来之前，小A就是她的贴身保镖，丢不得。
小李看她背着个背包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小机器家伙，一脸严肃认真样，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将人带回去了。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弄回去再说，就算不是她，在自己地盘上也好问些。
他前脚刚走，后脚一辆纯黑色的宾利缓缓开进小区。
聂清远换下鞋，把西装随手搭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口，挽起衬衫袖子。
视线在客厅环视一周，张姨拿着一块抹布从楼梯上下来。
“先生回来了。”
聂清远轻轻颔首，去楼上转了一圈又回到楼下。
“安然呢？”
“哦，安然小姐出去了，那天买鹦鹉的人又来了，安然小姐和他一起走的。”
聂清远眉心瞬间锁成一团。
*
楚老平时都呆在研究所里，一处位置比较隐秘的地方，极大程度地保护了他的安全，保镖随处可见。
按小李的说法，楚老就是他们华京研究所里最宝贵的珍宝，一块活金字招牌，很多机械有关的发明，都是他发明出来的，最近他正在研究机器人的语言系统和感知系统。
并且明里暗里告诉她楚老有时候看起来严肃一些，其实很好相处的，尤其对待小姑娘，听着跟拐卖似的。
经过好几道门，验证了密码指纹，最后一道加验了虹膜和扫描，才成功进入研究室内部。
“这里哪都好，就是成天进进出出这些密码门太麻烦。”小李笑着道。
“不麻烦。”
“恩？”小李没理解她的意思。
简安然扫了门一眼，从兜里拿出一个硬币大小的磁块，放到门口的密码器上，等了三秒钟，随手按了四个零。
小李阻止都来不及，吓得不轻，华京研究所里放了不少重要资料，是整个华京最大的研究所，要知道如果密码输入的特别偏离真实密码，会自动启动安全程序。
令他沉默的是，密码器居然显示通过，自动进入下一密码验证，指纹。
密码可以用其他办法破解，指纹就不行了吧。
小李正想和她说，就见简安然又把食指放上去。
滴！
指纹验证通过。
小李，“……”
他怀疑验证器坏了。
最后一关虹膜按理说是最难的一关，怎么也应该有点困难度。
简安然右眼对准摄像头，三秒钟不到，绿灯就亮了。
小李琢磨这个事儿得跟安全部聊一聊，什么时候研究所的安全设置这么废了。
领着简安然一路进去，直接带到了楚老的研究室。
楚老还在捣腾宝宝贝贝，想下手又不敢下手。
“楚老。”小李轻咳一声，“我把安然小姐带来了。”
楚老回头一看，终于放下那两只可怜的鹦鹉尸体。
他来时已经跟楚老发过消息了，告诉他简安然就是发明两只鹦鹉的创造者。
简安然杏眸水润润地看他，很是无害，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一身青春靓丽的休闲装，怎么看都和想象中的大师很有差距。
“楚爷爷。”
楚老年纪看上去比聂老爷子大多了，简安然处于对长辈的尊敬，唤他一句楚爷爷。
楚老连声应好，同时不留痕迹地打量简安然。
第一印象，觉得这小姑娘眼神很灵动，表情跟小松鼠似的，可爱聪慧，很招人喜欢。
“你就是小李说的安然丫头？”对简安然印象好，语气不由自主就和蔼下来。
简安然有一个很宠爱自己的聂老爷子，对这位老人也有几分好感。
“嗯。”她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把小A放到一边，拿出小工具箱，走到研究台前检查两只僵硬的机械鹦鹉。
楚老和小李连忙凑近了观察。
强光灯下，鹦鹉的每一个细节都被照的无所遁形，内部组织完美细密，甚至很多都是楚老看不出作用的零件，令人惊叹。
简安然熟练地把鹦鹉修好，外壳一块一块用细微的螺丝上好，隐藏在羽毛里，最后打开它的爪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灰暗的能量块，重新放了一个明亮的进去。
“这是什么？”楚老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东西很重要。
“这是能量块，一种供能体。”简安然如法炮制把另一只鹦鹉也换掉供能体。
“是不是因为供能体没有能量了，所以鹦鹉才会死掉？”楚老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脑门灵光一闪，觉得自己找到了机械鹦鹉死亡的真相。
如果鹦鹉里有供能体，那平时鹦鹉吃的鸟食和零食，是不是陆续给供能体供能的呢？
“不是，一般不会有这种情况，在我的预计中供能体可以坚持八十到一百年，只要一直给它们吃我那里的鸟食。”
果然。
楚老暗喜。
“我有按时喂呀，可是另一只还是死掉了。”他也有不解的地方。
“不是第一只先死的吗？我的鸟都比较人性化，我设置了自杀装置，如果它们觉得自己遭遇了非人对待或者残暴的对待，会拒绝进食，断了自己的能量供给，第二只可能是觉得老伴死了，生无可恋，自杀了。”
楚老，“……”
小李，“……”
这装置真没人性。
“是不是我换掉能量块，它们就会强制醒过来？”
楚老盯着桌面上灰暗失去了光泽的能量块，伸手拿过来看了看，敲了敲，发现自己没见过这种材质。
“可以这么认为，但是它们的记忆不会刷新，对我们都还有印象，如果醒来发现依然生无可恋，很可能继续自杀。”简安然换好能量块后两只鹦鹉依旧两腿朝天躺着，只是身体有了温度，心脏部位也有跳动，恢复生命体征了。
过了大概三分钟，贝贝率先苏醒。
两个豆大的眼睛突然睁开，骨溜溜转了一圈，落在楚老身上，震惊之下，刷地展开翅膀在研究室乱飞。
“嘎嘎嘎，杀鸟了，杀鸟了，救命，救命，杀鸟了……”
简安然记得小李说的话，以为贝贝这是被狗吓得。
“贝贝，下来，这里没有狗，凶手不在。”她朝贝贝招手。
“胡说，骗人，凶手就在你旁边！嘎嘎嘎！救命！救命！”
研究室瞬间陷入短暂的沉寂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