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槐玉重新拿出来,仔细的大量了一番,它分明就是一块绿色的石头,除了通体翠绿,没什么特别。不过我想起彩蝶说的话,它可是被这块石头包裹着来到这个世界。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东西却又简单,越是质朴的东西才越真。
不论如何,也算是彩蝶的一番心意。
我将它放在靠近心口的口袋里。
突然间有种暖意袭来。
我将槐玉拿出来后,那股暖意顿时消失无踪。
在重新放入后,暖意在此袭来。
我不禁感叹,这真是个好玩意,比热水袋好的多了。以后冬天再也不用穿如此臃肿了。
要是我穿着半袖会怎么样。
八成让人当神经病看待。
我打消了另类的想法,做人还是要低调点好。
大街上路人开始增多,每路过一个我都亲切的问好。他们也亲切地回应。
也有些不认识的,你碰上了好歹要说上两句话吧,大过年的,都图个喜庆。
路过老哥家的时候我探头看了一眼,没人的样子,也没进去,径直走了。
再往前拐了一个弯,来到了大哥家。
刚一进屋,差点就被呛出来。
云仙雾照,犹如仙境一般,我眼睛都辣的差点流眼泪。
就听到老爹在里面一个劲的咳嗦:“久红,快,门开着点吧。”
我就纳闷了,都这样了还能做的主,看来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瑰宝确实诱惑力太大。
“咋不碰。”我看别人打了一个小鸡说道。
老爹白了我一眼。
别人还问呢,碰不碰啊。老爹咳嗦这摆手。
“该干啥干啥去。”
我姗姗的吐了下舌头,其他的嘿嘿的笑了。
问了一圈的好,我从大哥家出来。
回到家中炕上窗台上几个沏好茶的杯子。
我问老妈谁来了。
老妈说:“还能谁啊,你大嫂子,你二嫂子,你嫂子。刚走,他们还问你呢。”
我说知道了。闲来无事我打开电视。
“中央电视台,中央电视台.........”
我按着换台键,全部都是重播,就一个少儿台算是给了点面子。
“呆子,快走。”
我都无语了,看了几百遍了还在不停的重播。
关了电视后,抓了把瓜子,卡卡的磕个没完没了。
一盘子的瓜子让我磕了精光,实在不想磕了,打嗝都是瓜子味。
“久红,我出去了,你看家吧。”
看着老妈穿的齐整吃去了,我更加无聊。
要说人真是贱,当你忙的时候吧恨天恨地恨时间,咋就这么忙呢,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学习,可真当闲下来了,却无事可做,心空唠唠的,双手双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感受了心口的温度,我才发现自己还真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于是我盘腿静坐,家里没人,清净了太多,我很快就到了无他的状态。
忘我的沉寂在我在气中,气中有我的状态。
咦?
今日的运转速度要比往日快上了不少,难道我功力大增?
不应该啊,从知道到现在我也只是才打坐了一个晚上。哪有可能进步那么快。
不明白就不去整明白,很快我再次入定。
不知道过了多场时间,被一阵鞭炮声惊醒。
看了看时间,竟然中午了。
外屋乒乒乓乓的响声传入了耳朵。老妈准是又做饭呢。
“久红,去叫你爸回来吃饭了。”
我哦了一声出去了,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连个外套都没穿。
可真的没觉得冷哎。
“你来干啥来,回去吧,你们吃吧,不用等我了。”
我只好悄悄的回来,每次看到老爹的时候我都跟个小猫一般,其实他长的真不吓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是觉得他有吓人毛,你别说大声说话了,就是看着有瘆人。
中午饭比较简单,绿豆粥,黄瓜蘸酱。
下午我继续无聊,老妈又出去了。
真正热闹起来的是在初三以后,该回门的都回门了,远方的亲戚该来串门的串门,家里满屋子都是人,打麻将的打麻将打扑克的打扑克,孩子屋里屋外的跑,叫啊,闹啊,没完没了。
终于是将直近亲属伺候完了,表亲表舅的又开始了。
尤其这我们这边有这样的传统,凡是家族的人都要相互请客,你家请完了我家请。
早上便将客人全部请过来,大人们开始喝酒。
窝里闹哄哄的一直喝到中午,剩下的没吃多少的热一下,菜不多的再重新抄上几个,下午继续嚷嚷,晚上依旧如此,不把人喝好,不叫请客。
我记得前两年,就将我大爷喝到桌子底下了。
还有一年也不知道是谁来着,一直喝到尿了裤子。
酒肯定是喝不完的,一群人吆五喝六的划拳,几乎将房盖掀翻,喝到深夜算是喝的差不多了,方才各自回家。
不论你喝没喝多,走的时候都要跟主人家定好了,哪天哪天是他请。必须得去。
等老爹舌头也是打瓢了,还在那嚷嚷呢:“嘿,这是没喝好啊,来继续喝。”
人都西里晃荡的走了,老爹倒在炕上便睡,睡着了还说胡话呢。
五魁首,六六六。
在上起来刚开大门。大哥家的孩子就来了。
孩子虎头虎脑的,壮实,才十五六岁就二百来斤,老爹还夸孩子,说这孩子走路踏实。可不踏实吗,走路砰砰响。
“小老爷,走,上我们家吃去。”
老爹二话不说,拿起狗皮帽子就跟了出去。
不用多问,晚上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呢。
我们也不多等他,该吃吃,该喝喝。等晚上他自己就回来了。
不过老爹有个毛病挺不好的,喝多了好闹啊。
俗称耍酒疯。
一到这个时候,老妈就抽他两耳光。
“喝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老爹嘟囔着:“老娘们家家的,要你管呢。老爷们喝点酒怎么了。就喝了怎么着吧。不愿意拉倒。愿意走你走啊。”
老妈声音又起来了:“我才不走呢,这是我家。你就别回来,咋不冻死你呢。”
“你滚,你滚!”
我在西屋也不敢过去啊,生怕他喝多了心里有气冲我来啊,就因为这个没少揍我。
老妈也是,人都喝那样了你还跟他叫什么劲。
等明个他起来你再问他,说你知道几点回来的不。他肯定不知道。你再问他,知道昨天在哪睡的不,不知道。知道昨天说啥来不,肯定还是不知道。
所以啊,人喝多了不要紧,千万别跟喝多的人置气,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而你还在当回事,你说你生气愿谁呢。
但是今天不一样,透过窗帘看着夜晚的繁星,都十一点了,人还没回来。老妈等急眼了。
“久红,你去你二哥家看看去,咋还没回来。”
我应了一声,穿着衣服出去了。
等我到二哥家的时候,二嫂子正在收拾桌子呢,我一看满屋子满地都是酒瓶子,这是没少喝啊。
二嫂子说你爸刚走一会,没回去吗。
我倒是没说啥,这不废话吗,要是回去我还能来吗。
告别二嫂我跑了出来。二嫂在身后嚷道:“别是出啥事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大晚上的真不好说。愈发焦急的我跑的猛了点,摔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