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因为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我给古一打了电话,但他一直没有接,发短信也没回。后来我单独到医院找到韦医生询问古一的消息,可是韦医生却告诉我他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米国来的专家。
韦医生的一席话让我更是困惑了,难道他们的记忆也都被抹灭了?
就这样古一和他的父亲乌达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但我确定之前的一切并非一场梦,因为那颗灵石还在我的包里,散发着温热,有人问起灵石我就借故说是新型的取暖器。
临近春节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又置身于虚幻之境中,古一背对着我,一直没有开口。
我踟蹰了一会儿走上前询问到:“古一,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古一慢慢转过身来,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我...你还是回去吧。”古一欲言又止地样子让我看了很是着急,于是又问到:“为什么我身体里的灵石自己跑了出来?你之前不是说过要想取出灵石是很困难的吗?”
古一只是平静地看着我,没有回答。
“为什么韦医生又说从来就不认识你?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为什么要骗我?”
“古一你说话啊!”
他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片刻后缓缓说道:“对,韦医生他们的记忆已经被我清除了,我一开始就在骗你!”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回到神秘空间。”
“所以你就一直这样骗我?”
“之前那份检查报告也是你做的手脚吧?还有你的父亲乌达!他说为了你,不惜伤害我的父亲和我的朋友,这些你一早就知道吧?”
古一转过身来解释道:“不!乌达做的事我之前一点也不知道。”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呵呵...为了我?为了我就可以伤害我的家人、朋友?”
“只要你肯跟我回神秘空间,我保证你的家人和朋友还有云凡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你拿什么保证?我还能再信你吗?”
古一低下头很是苦恼的样子,片刻后从他的胸腔里取出一颗蓝色晶体递给我。
“这个你拿着,这是我的生命体,就好比这个世界人类的心脏。我把它交到你手上,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大可摔碎它。”
蓝色晶体在我手心里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微光,同灵石一样浑身温热。
“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骗了我,那么对不起,我会让你听见这个生命体破碎的声音!”
古一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虚幻之境,我也慢慢醒来。云凡在我旁边紧闭着双眼还未醒,均匀的呼吸声拍打着我耳畔细柔的发丝,微露的晨光摇晃在窗台。我起身走到阳台,一颗蓝色晶体在飘窗上发着微微蓝光,看来,他是真的来过。
(二)
春节很快就来临了,我和云凡、云戌先到首都去看望了爷爷然后再到海南跟长辈们会合。
云凡的大姑和那两个混血弟弟妹妹留在首都陪爷爷过年,云戌的同胞妹妹云美双也同我们一起到了海南。
飞机上云凡和云戌都在闭目养神,云美双却一路都拉着我说不完的话。虽然年纪尚小,但是谈吐犹如一个小大人,跟她的同龄人比起来,她就是体质里带着的一种成熟感,还颇有经商头脑。
相比于峰城的湿冷,海南的温度真是太适合过冬了,上飞机的时候我们都穿着羽绒服紧紧裹着围巾,下飞机后马不停蹄地脱掉了外套。几个小时的时间就体验了一次冰与火的交替。
初到海南时,脑海里就蹦出了一首诗:
“伫海塔,望天涯。
渺渺青波映落霞。
南天一柱当风立,
巍巍海门迎客家。”
云氏集团的度假别墅区建在亚龙湾,这一片度假区总共二十套别墅,还在建时就已经被抢购一空,他们自己留了一套供家里人过来度假住。春节期间有好几户人家从遥远的北方城市飞来这里短住,每栋别墅前都挂着大大的红灯笼。
这里的海很蓝,像一颗璀璨的蓝宝石镶在这浩瀚天地之间,散发出眩目的光芒,让人难忘。
到海南的第二天云凡就约好了摄影师拍照,婚纱照拍得很顺利,虽然很累,但是有云凡在身边再累我也不怕。
傍晚,我们在海边烧烤,思阜和云戌负责搭架子和准备食材,云凡则负责烤,我和云美双在他旁边给他打下手,时而递个辣椒,时而递个盘子。几位长辈则坐在一边畅快地谈天说地。
云凡将烤好的肉串递给我,却被云美双一把夺走“哥,嫂子现在可是不能吃烧烤的喔。”
云凡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说到:“这还用你说啊!我是让你嫂子递给长辈们的,瞅瞅你那馋嘴的小样儿!是有多久没吃过哥烤的肉串了啊?”
“就是因为太久没吃到你烤的肉串了啊,我在国外从来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烤肉串!”云美双嘟着嘴说着。
“行了啊,快给他们端过去吧,我再给你烤,待会儿让你吃个够...”
夜幕逐渐降临,路灯点亮了这一片海滩,海风轻拂在脸上,带着一点咸咸的味道,这一切都显得无比美好。
(三)
大年三十的晚上,大家聚在客厅里看春晚,云凡给爷爷发了视频,一家人全部涌到云凡的身边依次跟爷爷问好,爷爷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
挂断视频前还再三叮嘱云凡要照顾好我,以及我们大家庭的“新成员”。
春节过得太快,云叔叔在大年初三就返回了峰城处理公司的事务,我们从海南回到峰城已经是大年初九。
这十天过得很是开心,云美双这些日子扭着思阜扭出了感情来,思阜对她也颇有耐心,这十岁的年龄差一点也不影响他俩之间爆闪的火花。
老爸老妈以及吴阿姨都看在眼里,也没有多加干涉,任由他俩自由发展。
私下里我会跟思阜开玩笑说:“哥,你不觉得你有点老牛啃嫩草的意思吗?”
每当这时候思阜总会正儿八经地回到:“十岁的年龄差不算什么,我跟小双之间也没什么代沟啊,你看我们相处得也挺好的吧?”
“小双可比我还小几岁,现在她管我叫嫂子,那要是你和她真的成了,那我还得管她叫一声嫂子?我们这不是乱套了嘛......”
“这有什么乱套的,大家都是年轻人,都互相叫名字就OK啦...”
“好吧!当我没说!”
......
孕期前三个月的反应把我折磨得够呛,吃啥吐啥,又好吃酸,云凡每天都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但我还是足足瘦了十斤。
因为孕期反应太大,这三个月都没怎么去店里,云凡帮我雇了一个大学兼职生帮我看店。期间见过几次这个小女生,名叫沈丹琳,小姑娘乖巧可爱,跟大学室友吃货八五长得颇有几分像,所以我对她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据云凡说,沈丹琳家庭条件不好,父母早亡,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假期兼职赚来的。
人总是这样,对相比于自己来说条件差一点的人总会生出一种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