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心里真的有了牵挂,才使自己变得如此畏缩、如此胆小?难道自己真的喜欢苏云轩?
“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他。”林雨嫣轻声说到:“我怎么会喜欢他,我逃离他还来不及。”
林雨嫣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想了,他的事我才不感兴趣,我就如他所愿,安守本分,维持表面夫妻,我才懒得管他的事情。”林雨嫣似乎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能对他上心,所以坚决不能管他的闲事,他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想他刚才对她叮嘱几遍提醒她安守本分,真是抬举她了,她一个人能做什么,若是他不想他知道她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窥探到他的事情,真是多此一举。
而且,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是不会对这种呆板的古人感兴趣的。
这样想着,林雨嫣仿佛是真的就能放下那心头奇异的感觉一样。
慢慢的倦意来袭,林雨嫣看着窗外的落花,缓缓的睡去。
虽然林雨嫣成婚后的日子都过得非常的闲适,但安靖雪这边却并不如此。
皇后的宫中。
“蠢货,你都成亲一个月了,云轩竟还没在你房里歇过一夜?”
皇后生气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子。
女子将头低低的勾着,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的害怕。
可是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不甘心,和不服气。
跪在地上的女子,正是安靖雪!是的,她不服气,十分的不服气。
她觉得,不管凭哪一点来说,她林雨嫣都是比不上自己的,可是偏偏是这样一个比不上自己的女人,抢走了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四皇子!这要让她如何能够服气。
可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她想不出好的办法来,于是就想来求助自己的皇后姑姑,毕竟自己的这桩婚事也是皇后娘娘一手促成的,自己被这样的冷落,不也正是皇后娘娘被打脸了吗。
可是谁知道,皇后娘娘非但没有将四皇子叫来,与自己好好的联络感情,也没有给自己出什么好的主意,而是直接在这儿骂自己,说自己无用。
想到这儿,安靖雪就更加的气愤了,而一旁的皇后娘娘还在喋喋不休的说教着自己。
“你说你想嫁给四皇子,我也尽力的帮你了,虽然说不是王妃,可是好歹给你争取到了一个侧妃的位置,更何况,和王妃同一天进门的侧妃,何等的风光,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云轩竟连看都没有多看你一眼!”皇后说着,似乎真是气急了的样子,可她真的在想什么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
安靖雪抬头,却也不敢和皇后对视,而是尽量的盯着皇后娘娘的手,说道:“皇后姑姑,靖雪知道是靖雪没用,没能在一开始就抓住四皇子的心,可是靖雪对四皇子是真心的,靖雪说过,这一生只有两个心愿,一时能长伴在四皇子的身边,二就是为皇后娘娘鞠躬尽瘁……”
说到这里,安靖雪就停了下来,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岂会没有听懂这个丫头在说些什么,她是在提醒自己呢,她想让自己帮她,因为她不只是一个侧妃,更是自己安插在苏云轩身边的眼线,所以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一定要帮助她斗过林雨嫣那个贱人!这样自己的这颗棋子才能起作用。
不过,这样强调自己的作用的棋子会是颗能用的好棋子吗?这样想着,皇后低头,就看见了安靖雪头上带着的自己赏赐的发钗。
于是勾唇一笑,棋子吗,再蹦跶不也只能在棋盘上吗?那么好与坏,又有什么区别呢?总不过,要的时候提起来,不要的时候就放在那儿罢了,下棋人,看的是全局,又岂能去注意一颗棋子的得失?
于是皇后说道:“本宫当然知道靖雪的心,靖雪好歹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知道你的温婉贤淑,可是不代表别人也知道啊。”
“噢?“安靖雪看着皇后的样子,定然是要告诉自己该如何去从林雨嫣的手中抢过四皇子了,虽然不知道皇后真的有没有戏,但是安靖雪想到,皇后娘娘在这后宫中屹立这么多年,依旧盛宠,定然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段的。
而自己只要学得一星半点,那年纪轻轻的林雨嫣,又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呢。
于是她很认真的听着皇后接下来的话。
“就像,皇上之前不也不知道我们靖雪是这样的温婉贤淑吗,可是上次本宫带你去面圣之后,皇上就知道了,并把你许给了云轩,不是吗?“皇后淡淡的说道,手轻轻拂过自己的鬓边。
她是真的保养得很好,明明已经年近四十的妇人,可是鬓边连一根白发都没有。
“所以…….娘娘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做,臣妾愚钝,无法参透。“安靖雪弱弱的问出声来,虽然她大概猜到了皇后的想法,但是还是想问清楚得好。
“傻孩子,你去做点好吃的,不一定要给他吃,但是,天天让云轩知道你的这份心意,一段时间之后,他就会知道谁好的。“皇后说道。
安靖雪想了想,或许皇后娘娘说的真的有用,毕竟上次自己也看到了,皇上对于皇后亲手做的饭菜,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所以说,一粥一饭,是一粥一饭的情谊,自己如今要做的,就是抓住这每一份情谊。
于是安靖雪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就开始学起做菜来。
终于,她做好了自己在家中常做的银耳莲子粥,本来想叫丫鬟送过去的,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送过去好一点,毕竟如今能看到四皇子的机会那么少,这样一来二去,也能多接触接触。
安靖雪来到苏云轩的寝宫外,等待通传,过了一刻钟才被放进去。
她满心欢喜的走进去,刚刚把粥放在桌子上,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
苏云轩走过来伸手将她带来的粥打翻。
安靖雪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做声,可心里,却如同那碗被打翻的粥一样,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