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王甜甜不停的呢喃着流泪。
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苏梦涵有些可怜她，但更多的还是厌烦。
“自由是你自己争的，凭什么要我给？”
知道现在神思恍惚的王甜甜大概率听不进自己的话，苏梦涵还是冷冷的说道。
“既然为了钱选择这条路，就该乖乖的忍。”席天南的语气略微有些嘲讽：“自由一开始就是你的——如果你不拿衡玉成那笔钱。”
方承铎叹了口气。
“衡玉成是个心理变态，他这个情妇早就不正常了。”他简单概括到。
“这个叫王甜甜的女人早年做了衡玉成的情妇以后就没过过好日子，被爆打被虐待都是正常事儿，还……。”
说到这里，方承铎迟疑了一下。
“还让王甜甜扮作你的样子，被他凌辱好满足他。”
苏梦涵难堪地别过了头。
席天南却是沉下了脸色，苏梦涵毫不怀疑，若不是之前席天南答应过她不动衡玉成，那衡玉成明天怎么死的或许都不知道。
“衡家两个老的也知道她的存在，同样在不停地折辱她，她才会去杀那两个老人。这个姑娘现在神经兮兮的，全是因为得了精神分裂症，怕是废了。”
说完这一切，方承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这样才能抒发自己心底的压抑。
席天南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对劲。”他轻声说。
“哪里不对？”苏梦涵连忙闻到。
“这么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现在看上去都神经兮兮的，怎么能够完成杀掉两位老人，还能嫁祸给你的缜密计划？”
他仔细分析着。
“她的精神病分裂症是真的。”方承铎在一边说道。
苏梦涵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们两个的意思，王甜甜能做出这样一副大戏，一定是有幕后黑手在帮她。
“难道又是老爹？”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不对啊，这番折腾以来，他们父女早就元气大伤，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和精力安排这样缜密的事情，难道还有人？”
席天南好笑的看着暗自嘀咕的苏梦涵，他伸手想去揉一揉苏梦涵柔软的发丝，却被别人抢了先。
“笨蛋又在瞎想了。”方承铎笑嘻嘻的伸手在苏梦涵脑袋上拍了一下。
“长期思虑过重是会掉头发的哦。”
“秃头梦涵。”
“死开啊！”
苏梦涵皱着鼻子啐方承铎一句，嘴边却总算是泛起了一点儿笑意。
“你才会掉头发呢。”
“光头承铎。”
席天南微微眯起眸子，不知怎么，他觉得方承铎此刻那阳光的笑容格外刺眼。
“好了，还有一堆正事要做。”他不悦地皱起眉。
“方承铎，你去把这个女人送到警长那里，这份录音记得带去。”
“为什么？”方承铎一脸不甘。
“不为什么，苏梦涵，你，跟我走，去衡玉成的公司办手续。”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没跟承铎聊完……”
在方承铎气哼哼的表情下，苏梦涵被席天南拎出公司。
直到到了衡氏财团门前，苏梦涵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看得席天南很想用指头去戳她脸颊的软肉。
门前烫金的“衡氏财团”四个大字，居然让苏梦涵有些眼底发热。
不知怎么的，想起衡玉成说过的衡家百年企业，她竟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为了自己能为母亲报仇，这一步她必须要做。
看着苏梦涵一直盯着那几个字，席天南立刻招来了主管经理。
“门口的字摘了，换成梦涵财团，三天后我要他完工。”
“别。”苏梦涵连忙阻止道。
在席天南诧异的眼神里，她犹豫了一下，将自己心内的想法透露一点点。
“我，其实并不是很想经营这家公司。”
这个想法让席天南很惊讶，他考虑到这不是个很好说话的地方，便淡淡开口道：“回总裁办公室。”
与此同时，衡氏财团高管办公室。
“什么？”
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财团高管廖旭阳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神情震惊且愤怒。
女总裁新来第一天就要摘牌子？
“这不行。”
他喃喃自语着在原地踱步了两圈，牙一咬心一狠，上了顶楼。
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时，他正要敲门进入，却恰好听到席天南和苏梦涵的交谈声。
“我打算把公司出售变现。”苏梦涵轻声说道。
她已经做好了席天南不会同意的准备，谁知道席天南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是那几个字让你不舒服了吗？”他问。
苏梦涵摇了摇头。
“我们都有自己的产业，我有白氏，苏氏现在大部分也是我的了，你的席氏规模比我还大，再加个衡氏哪里管得过来？”
“衡氏在我们这儿弃之无味用则精力不够，实在是鸡肋。”
“不如将他旗下子公司拆零分开出售，换一笔存款也方便我们以后发展。”
她慢慢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席天南。
“也好。”席天南略微思索了一下：“管他以后变成什么李氏王氏财团，或者拆分，都和我们关系不大。”
“也省得你看那几个字心烦。”
苏梦涵勉强笑了一下，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将衡氏拆零的，但是衡氏这样大的一个盘子，若是整个包出去，怕是除了白氏席氏，没人能吃得起。
站在门口的廖旭阳却气得七窍生烟。
百年衡家，拆零出售？
他牙齿咬得格格响，脸也气成了猪肝色，抬手就要敲响总裁办公室，那手举起来，却莫名又犹豫了一下。
“嗨。”
廖旭阳低低咒骂一声，转头就去了财务部。
财务总监老徐也是在衡家衷心耿耿待了一辈子的老人，他此时面色也难看的很，看到平时不对付的廖旭阳也懒得怼了，只懒洋洋瞧他一眼。
“干啥？”老徐没好气的问廖旭阳。
“苏梦涵要把衡家拆零出售。”廖旭阳阴着脸甩下一句话。
“什么？”
老徐一巴掌扇到桌面上。
刚才懒洋洋如哈巴狗的他这时候气得暴跳如雷。
“把百年衡家拆零？她能这么毒？”
老徐恨得咬牙切齿。
廖旭阳慢慢地抬起一双阴沉的眸子。
“老徐，我们得想个法子了。”
老徐阴着脸瞅了一下他，在他眼中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光，便不再犹豫地嗯了一声。
两个昔日的老对头，霎时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