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元神色大变,虽猜到洪城矿场一失,难道东周矿场也丢了?一扫几颗头颅,发现皆是洪城矿场之人,遂心安稳下来,急忙反驳道:“放屁!你也就夺了洪城矿场而已,二位族长请勿听他胡言乱语,此人最擅长阴谋诡计,二位切勿上了叶贼当才是!”
现如今必须将二人稳住,否则一旦二人投敌,自己必然生死。随后只得抛出自己所思想法,让二人安心跟随自己,“二位随我一同杀出城去,叶贼并未取得本城官印,自然得不到上峰认可,待某集结手下,再次杀回,报今日之仇!”
两族长神色躲闪,并未立即回复,都阴沉着脸,暗自盘算,家中支援修士全部陨落,除了东周城还有两三人外,整个家族几乎全军覆没,还好自己并无大碍,家族虽元气大伤,若能好好修生养息,也能慢慢恢复。
叶永长见戈元油盐不进,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两族长身上,淡淡道:“二位可想清楚,若你等逃跑,我就率众剿灭你等家族,散修家族可不属于仙国保护的凡人!”
这番威胁之言,虽让两族长感受到压力,但二人血亲在林中之战已死,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凡人死了也就死了,不可能为了家中那些废物,就让二人放下武器,将自身安危交于别人之手
其中一族长目光乱扫,已经做好了突围的打算,待在戈元手下,至少不用担心过河拆桥,毕竟对面那位,名声可不太好。
目光无意扫过陈默坐骑上的身影,虽是趴在坐骑上,但见其服侍打扮,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爱女,心中高兴之余,不免喃喃自语,“瑶儿这孩子还活着!太好了!”
这话并未让其余人注意,但却被目光紧盯二人的叶永长发现了,顺着这人目光看去,看到了虎豹兽上的俘虏。
叶永长脸上露出深长微笑,指着陈默坐骑问道:“此人是何人所擒?”
“禀大人,此乃卑职所擒!”陈默急忙回应,未曾拱手行礼,战时这些俗礼礼节自然免了。
又见那族长神色一变,虽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叶永长看见,叶永长神色一凝,呵斥道:“谁允许你私下接受降俘的?我命令你现在就杀了他!”
“卑职知错!卑职现在就去办!”陈默神色一变,见其他人一脸幸灾乐祸,而王猛曾德一副担忧神色,不免有些暖心,示意二人没事,转身就要去结果了那女子,心中喃喃自语,“可惜了一块磨枪石!”
那族长神色大变,急忙大喊道:“在下愿降,大人切勿伤了小女性命,在下愿意真心归降!”
爱女即将惨死眼前,自己怎能无动于衷,只得收起法器,举起双手,示意自己降了。
另一族长见老朋友降了,二人想在众人围困下突围,无疑难上加难,无奈也高喝道:“在下愿降,只希望大人不计前嫌,善待我等!”
“好!好!好!二位放心,某得二位相助,如虎添翼!”叶永长开怀大笑,急忙吩咐陈默,“切勿伤了族长千金,一路好生保护,若是出了差池,提头来见!”
“诺!”陈默一脸无奈,好不容易擒下个俘虏,居然是族长千金,还要自己转身保护她,这可霉得,喝凉水都塞牙缝。
二人一降,戈元生路自然断绝,他料定叶永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必定会痛下杀手,遂开口骂道:“叶贼,是男人就与我决一死战,不过谅你也是无胆鼠类,只敢靠手下用人命堆死我!”
众人眼前,若叶永长不敢应战,自然变相承认了自己是没胆量的软蛋,又承认了自己枉顾手下修士性命,情愿让众人送命,也不敢上前应战。
这番话不止激将,还是诛心之言,就是戈元老匹夫身死,这些手下必定与自己心生间隙,日后一旦战况有变,叛变投敌的可能性大增。
“老王八蛋好一招绝户计!”见众人看向自己,叶永长神色寓意深长,开口向刚投降的两族长发问,“戈元老匹夫所言,二位怎么看?”
“这......”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明白眼前这位也不是省油得灯,这是要二人拿出投诚的诚意,至于这诚意从何而来,自然是取了戈元人头奉上。
二人无奈,一起拱手道:“大人万金之躯,怎能置大局而不顾,此等小事,自然由卑职二人代劳即可!”
“好!”叶永长满意点点头,挥手道:“叶某就在此为二位先生摇旗呐喊,恭候二位先生得胜归来!”
见叶永长不上当,反而唆使两族长上前对阵,本就对二人临阵投敌之事心生怨恨,见二人要杀自己这位旧主,戈元气急败坏骂道:“两个狗贼,白瞎了我一双眼睛,居然养了两只白眼狼!”
二人脸色微烫,沉默不语,脚下并不停歇,一同杀向曾经的就旧主,戈元!
众人见二人杀向戈元,急忙爆退,此时若太过接近,血会不会溅在身上不知道,但很可能会受到无妄之灾,莫名其妙损落。
三人顿时战做一团,灵胎五品若单独对战灵胎六品,自然不是戈元对手,但二人联手之下,戈元又法力不济,实力大将的情况下,自然能斗个旗鼓相当。
场中法力弥漫,剑气纵横,三人都使出了全力,戈元困兽犹斗,自知今日无法幸免于难,也不在乎防守,全力攻击二人,准备临死之前拉二人垫背。
二人且战且退,尽力防守,每当戈元强攻一人,另一人就会改守为攻,围魏救赵牵制戈元。
最终戈元活生生被二人磨光体内法力,临死前悲愤大喝道:“他二人能背弃旧主杀我,也会背信弃义杀你,我今日下场也是你明日下场,我在下面等你......”
若不是你,我等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族中修士几乎损落殆尽,家族从此一蹶不振,能帮你的都帮了,为了身后家族,迫于无奈只能投降。
再说若你能服软,付出些代价,主动投降叶永长,也不见得他就非要你性命,毕竟各为其主,打生打死实乃正常之事,手下若能多一人灵胎六品修士,别人若要动他,也要思量一下会不会崩了牙口,他位置也能稳固一些,有这么多好处,他是傻子不知道?
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非要找死,难道我二人还要双双陪你下地狱不成?
二人心中一番怒骂,要死了还坑自己,实乃太过可恶,二人趁此机会,含恨双双出手,剑光锁定戈元周身命脉。
只见两道剑光穿过戈元攻击空隙,划过戈元胸口和喉间,戈元“呃呃”两句没说完,脑袋一偏,气绝而亡。
二人不顾自身安危,愤然反击之下,最终封上了戈元那张臭嘴,却未曾封住戈元将要表达的意思。
二人虽受了点轻伤,但心中实乃有些忐忑,毕竟戈元老匹夫那番话,谁听了也会暗自提防二人,也不知未来何去何从。
此时二人终于后悔了,早知就不该卷入官场这漩涡来,自己二人当初实在未曾稳住本心,贪得无厌才招至此灾祸。
二人幽幽叹了口气,哀叹自己前途坎坷,随后二人取了戈元腰间乾坤袋,又收走戈元手中的配剑,
二人回到叶永长近前,一人双手捧剑,一人双手托袋,一同躬身道:“云阳(徐廉)幸不辱命,完成大人所托!”
叶永长哈哈一笑,双手扶起二人,顺手收起二人奉上宝物,二人算是正是投诚自己手下。
终究是自己大获全胜,福祸相依,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唯一战至最后,开怀大笑者,才是赢家!
自此一战,叶永长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