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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突生变故

姚子悦失踪了!

那晚之后,两人间又开始生疏起来,姚子悦尽量避免着和宇文远见面,而宇文远也在慢慢地避开她。

姚子悦又找了一段时间,始终没有任何头绪,便和卫子恒他们商量着,离开京城,回到叶城去。

宇文远原本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舍,却还是决定,不再干涉姚子悦的生活,放手让她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更何况也许顾迟真的比他更适合姚子悦。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放手了,可是姚子悦却失踪了。

他带着人在京城里到处搜寻,却到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她不见了!

宇文远这时才发现,自己放不下,真的放不下,他还是会为她担心,为她害怕,他放不下她,至少就算要他放手,至少也要确保她平平安安才行啊。

可是他找不到她,他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她。

他翻遍了每一个可能的地方,可是他找不到她。

她失踪已经七天了。

卫子恒和庄子怡不用说每天也在到处找姚子悦,虽然没有头绪,可是还是要找;

甚至顾迟听说了,现在也在火急火燎地赶到京城的路上;

苏晚晚也着急,派出自己的人,可是同样找不到任何的信息。

姚子悦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宇文远怀疑过太子,自然这时候最值得怀疑的人,依然是太子,毕竟他曾经派人在叶城,给姚子悦下过毒,虽然姚子悦侥幸未死,可是他知道太子——他的大哥,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可是,派人暗中调查的结果,却是太子和这事情完全没有关系,他不信,可是他没办法,他不知道到哪里才能找到姚子悦。

姚子悦究竟去了哪里?

整个大夏,唯一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地方,或许不止一个,但是这里面,皇宫一定是榜上有名的。

的确,姚子悦现在正在皇宫里,而且,藏身的地方,恰好便是宇文远在宫中的殿内。

姚子悦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三分像宇文远的人,一袭华服,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看着她。。

她愣了一会,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

宇文适有些失望地看着床上的女子,眼里是掩不住的失望。

姚子悦受不了他的眼神,眉头轻轻皱起,有些不满:“你是谁?”

宇文适笑道有些阴沉:“看不出你有什么特别的,怎么我那个弟弟……那般喜欢你?”

“你是谁?”姚子悦有些受不了他放肆的眼神:“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不用管我是谁,等你身上的药效过了,”宇文适笑道很开心:“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姚子悦没什么好气:“我没空陪你折腾,麻烦送我回去。”

宇文适笑了:“那视乎由不得你。”

“既然这样,”姚子悦看向他:“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宇文适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道:“看看我那个弟弟,究竟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而已……”

“你说的是宇文远?”姚子悦有些明白过来:“那么你又是谁?太子?二皇子?”

“你不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宇文适并不着急:“又何必问的那么清楚,难道你不明白,知道得越多的人,通常也死得越快吗?”

“反正落到你手里,到最后都是要死的吧?”知道了宇文适的身份,姚子悦反而不急了,笑道:“可是你要拿我威胁宇文远,似乎找错了对象呢,我跟宇文远可没什么关系,你要找我,可能要失望呢……”

“哦?是吗?”宇文适听了她的话,似乎也不大在意:“无所谓,错了便错了吧,反正死的是你不是我。”

姚子悦脸色终于变了:“这么说你不肯放过我了?”

“那是自然,”宇文远说着站起来:“你先休息吧,等着看好戏吧。”

宇文远收到宇文适叫人带给他的话的时候,便知道事情不好了。

宇文适妖人带给他的话很简单,叫他一个人,前往语风园。语风园,便是宇文远十五岁之前在宫中呆的地方。

他立刻明白,原来姚子悦竟然是被太子带到了宫中,不免有些懊恼。

他几乎把整个世界翻遍了,唯独没有想过姚子悦可能被人带进宫!

宇文远站在宫门外,看着这座多年都没有踏进过的宫殿,深吸一口气。

他沿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宫道走着,道两旁早早便站满了人,一声高过一声的行礼声此起彼伏——

“参见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千岁——”

“恭迎三皇子殿下回宫——”

他开始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他感觉到,似乎这次自己回宫,不仅仅是因为宇文适……

皇宫或许是天底下最好藏人的地方,而宇文适现在是太子,或许他可以把姚子悦藏到宫中,但是绝对不可能不露出一点点的破绽,而这一次,他的掳人计划却这般顺利,除非……宫里有人帮助他……

除非……那个人是当今的皇上,否则,还有谁……能让整个皇宫的人,都陪着太子,演这样一场戏?

宇文远遥望着宇文褚所住的宫殿,心里有些凉意。

皇上……他喊作父皇的那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突然有些害怕,想止步不前,想退后……可是,姚子悦还在语风园里……

他看到自己身后的宫门慢慢地关上了,突然笑了:自己似乎是自投罗网,让人可以瓮中捉鳖呢。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笑得有些苦涩:父皇……连你,也要帮着太子……对付我么?既然这样,那我不会反抗……

可是在他们制住他之前,他至少,要把姚子悦救出来,放她离开,不能让他见到,这骨肉相残的人间悲剧……

“你果然来了,”宇文适笑容有些古怪:“看来在你心里,这个女人果然重要。”宇文适坐在语风园正殿的主位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缓缓而来的宇文远。

“你想要对付的是我,”宇文远并没有在意宇文适身边的侍卫,只是找了一圈,没看到姚子悦,有些心急:“你先放了她。”

“不急,来人啊,”宇文适笑了笑:“把人给我带上来。”

宇文远防备地看着他,之间有人领命进到了内屋,不一会儿,两个侍女扶着浑身无力的姚子悦上来。

那些人把姚子悦带到宇文适面前,宇文适很随意地把样子抱到自己怀里,满意地看着宇文远眼睛似要喷出火来,笑着把一枚东西喂进姚子悦口中。

姚子悦原本便不知道宇文适给她吃了什么,一直昏昏沉沉的,此时才幽幽转醒过来,只是浑身还是无力,见宇文适把自己抱在怀里,姿势暧昧,想起身,奈何全身上下完全不能动弹。

姚子悦感觉不舒服,只是苦于没法动弹,只好忍着。

宇文适见她醒来,笑着对宇文远道:“我就看不出这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何偏偏,我得到的情报都说,你很在乎这女人?”

宇文远眉头拧起:“你先放了她,要什么我答应你。”

“我倒想看看,你能为了她,做到何种地步?”宇文适笑得很开心:“不知道你肯不肯为了她,砍掉自己一只手臂呢?”

“你放了她……”宇文远有些担忧:“我答应你便是。”

说着便伸出手,对宇文适的侍卫道:“动手吧。”

“慢着——”宇文适不轻不重地阻止了,笑道:“成功得太容易会没意思的。”

“你就这么喜欢这女人?”宇文适的双手摸上了姚子悦的脸,姚子悦全身上下就眼珠子还能动,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瞪着宇文适,发泄自己的不满。

宇文适不理会她的怒火,只是笑着,手抚过她的脸,脖子……眼看着便要抚上她的胸口——姚子悦瞪向他的眼神越发生气……

宇文远出声止住了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如果这女人……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宇文适笑了笑:“你还会要为她做这些事吗?”

“那些我不在乎,”宇文远突然笑了笑:“如果她原因呆在我身边,那么我为她死了,都会笑得出来,可是她不愿,所以,只要她好好的,我也可以放弃一切……”

“可是——”宇文远瞪向宇文适,眼里满是怒火:“我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这么说……”宇文适低下头,当着宇文远的面吻向姚子悦,满足地抬起头:“你会为了她发狂……”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宇文适满足地把姚子悦交给一旁的人,看向宇文远:“我终于找到了……你的软肋……”

“你到底相让我做什么?”文远有些不安,很怕宇文适会对姚子悦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我想看看,你究竟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宇文适的声音有些沉闷:“比如说……放弃皇位之争……”

“我从啦没想过要和你争,”宇文远看向他,问道:“你已经是太子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不是我不肯放过你,是你不肯放过我!”宇文适突然怒道:“若你真的无意觊觎那个位子,为什么不肯像其他的兄弟一样,低调地做人,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么多事情,为什么要让整个大夏,只知有你,却忘记了我才是太子?”

“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你不当上太子,不坐上那个位子,总会有人像我一样,想要伤害她,你能应付得过来吗?”

姚子悦被侍卫们扶着站立在宇文适旁边,这才看到宇文远,见他一个人来了,有些感动,更多的还是担忧,她向宇文远使眼色,示意他快走,奈何他只是笑了笑,继续和宇文适对峙。

正在此时,外边却突然闹腾起来,皇上——宇文褚来了……

宇文褚一脸的威严,只是看向宇文远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柔和,转向宇文适时,却是满脸的失望。

他盯着宇文适好一会,才幽幽地开口道:“你让朕很失望。”

宇文适从他进来时神色便不对,平日里他对宇文褚颇多忌惮,此时却放手地笑道:“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你也还是一样会对我失望的……不是吗?父皇……”

一声父皇让宇文褚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叹道:“朕本来……已经决定,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若你这次不出手,朕便永远不追究你以前做过什么,待朕百年之后,你仍旧会坐上那个位子——可是你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对自己的手足下手?”

“父皇,”宇文适笑了:“你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骗我呢?我早知道你很多年前,就已经决定了,要把位子传给老三……你现在又何必说这些话来掩饰你的真实意图?”

“你们想要这个女人来刺激老三,”宇文适突然笑道:“那么我便成全你如何?”

说着他命自己的侍卫抓过姚子悦,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挑衅地看向宇文远,满意地看到宇文远脸上的焦急。

宇文褚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安然无恙吗,来人啊,放箭——”

“不要——”宇文远急忙喊道,声音里掩不住的焦急。

宇文适笑道:“父皇,相必你比谁都明白,这女人是老三的软肋,你想通过她来刺激老三,我死了没关系,但是若是她死了,而且是死在你手上的……只怕老三会恨你一辈子,到时候,你又怎么能指望他会乖乖听你的话,做你希望他做的事情呢?”

宇文褚止住了箭手,冷眼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放我出宫,”宇文适笑道:“帮我准备车马,如果做不到,那么我侍卫手上的利器可是不长眼的……若她死在皇宫里,和父皇你可是脱不了干系啊……”

宇文褚还来不及说什么,宇文远却连忙道:“我答应你!只求你不要伤害她!”说罢连忙吩咐人准备车马,又转过来求宇文褚。

宇文褚痛苦地闭上眼,手一挥,很快便要有人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宇文适有恃无恐地带着姚子悦向宫门外走去,到了宫门处把姚子悦拖上马车,这才回头向宇文褚笑道:“父皇若是不愿让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恨你一辈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说罢笑着带自己的人离去。

京城外三十里处,有一座大山,山的中间不知为何,像被一把利剑劈开,山高入云,中间下面是湍急的江流。

宇文适此时正带着姚子悦往那一处行去。

姚子悦依然还是不能动弹,只是已经能说话了,此时她看着宇文适,不解的问道:“你何必这样做?何必逼着他们杀你?”

“你不懂,”宇文适摇摇头:“这件事,很多年前就已经注定了要发生,我只不过是让它……提早发生而已……”

“为什么?”

“其实你不用明白……”宇文适笑了笑:“其实一切,不过源于一个女人的忌妒罢了……”

“我的母妃,原本应该是那座宫里最尊贵的女子,可是她一直都不快乐,”宇文适笑了笑:“因为我的父皇,并不爱她,他立她为妃,不过是因为要安抚她身后的势力罢了。”

“那宫中的女人,不都是这样,既然入宫,就应该想通了这些事情了啊,有什么可忌妒的?”姚子悦不解。

“你不明白,”宇文适笑道:“若是所有人都像那样的话,的确没有什么可忌妒的,可是,那后宫中,偏偏有一个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是……宇文远的母亲?”姚子悦似乎想起了什么,却还是有些迟疑。

“是啊……”宇文适有些神游:“小时候,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母妃脸上从来都没有过笑容,其实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嫁入皇宫不过是皇家采取的政治手段而已,可是母妃她……是付出了心的……她是父皇还没登基之前就已经娶了的妃子,父皇曾和她许诺,年少夫妻老来伴,她会是唯一一个能陪他到老的人,可是他登基之后,却不断地充实后宫,每次的借口都是政治需要……可是,若只是这样还罢了,可是父皇最后还是负了她……先是爱上了老三的母妃,然后又以立了我为太子,为防止外戚干政的缘由,将她赐死……”

姚子悦有些惊异地看向他,眼里满是不信。

“你不会相信吧?”宇文适笑了笑:“连我都不信,可是因为那个人的死……我不得不信……”

“谁?”姚子悦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再听下去了,可是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

“其实父皇早就要立太子了……十七年前,他赐死贤妃,当时他说的话,刚好被我听到了……”

“贤妃就是老三的母妃——”

“什么?”姚子悦有些惊异:“你不是说他……皇上对宇文远的母亲是真心的吗,怎么会?”

“怎么不会?”宇文适笑得有些凄凉:“自古君王喜怒无常,什么真心都是假的,贤妃原本不过是临县一个小官员之女,不小心被父皇看上,召进了宫,她的父兄因她而飞黄腾达,几年之间便以官居高位,父皇想立老三做太子,怎么可能放过苏家?”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姚子悦突然有些害怕。

“呵呵……”宇文适笑了笑:“只是为你惋惜罢了……若老三真的登基了,贤妃也就是你的下场,老三现在或许能为你生为你死,只不过是因为年少不懂事罢了,等他日若他身居高位,你威胁到他,他也会像父皇一样把你除掉……怎么……怕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姚子悦不以为然:“我和她……不一样?”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宇文适见车马已经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放入姚子悦手中:“我今天必死无疑了,这是我多年来暗藏的势力,如果你今天侥幸活了过来,以后若是进了宫,老三若对你不利,或许你还可以自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姚子悦不解。

“我想看看,老三和父皇……到底是不是一样的人……”宇文适低声笑了笑:“我也不想……多年以后,又出现一次贤妃那样的悲剧……”

“被自己最深爱的人所背弃……”宇文适笑了笑:“或许是世上最残忍的酷刑吧……”

宇文适喂姚子悦吃了一粒像药丸一般的东西,姚子悦渐渐感觉有了力气,只是药效似乎有些慢,姚子悦现在全身还是没什么力气。

宇文适扶着她下了马车,看了看他们身后不远处,自然看到了宇文褚和宇文远带着的人马,却丝毫不感到意外。

“父皇……”宇文适笑着向宇文褚喊道:“您是来送孩儿一程的吗?”

宇文褚脸色阴沉,并不回答。

宇文适看了看宇文远:“怎么三弟你也来了?”

宇文远紧张地看着姚子悦,听他说话才转过头来看他:“你想干什么?快放了她!”

“看来三弟你果然很在乎这女人呢……”宇文适低低一笑,看向宇文远,很认真地道:“若我放了她……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宇文远有些焦急。

“今天看来,我是要死在这里了……”宇文适看着他:“可是我能不能请你……他日放过我的妻孩?”

“我答应你!”宇文远想都没想便答道。

宇文褚却道:“逆子!你平日的所作所为,杀你一千次都不够,你死了,你的家人也会跟着你陪葬的!”

“呵呵……”宇文适却笑得很开心:“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求你啊……父皇,因为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铲草要除根,一直是你的作风,连你最心爱的妃子,你都能眼也不眨地杀害,何况是我这样一个‘逆子’呢……”

宇文褚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宇文适轻轻笑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父皇您可别忘了……您将我的母妃处死之后,我经常去的地方……是哪里吧?”

“可是父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来的,”宇文适笑了笑:“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成全父皇你的在某人心中的形象……”

他看向宇文远,笑道:“三弟,很多年没这样叫你的——”

“要我放开她也可以,但是你要受我一箭……”宇文适看着他:“你行吗?”

宇文远不答,只是看着姚子悦,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的命本来就是她救的,一命换一命,也值得了。”

“不行——”宇文褚连忙道。

宇文远却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侍卫,径自走到前面:“父皇,你便成全我吧……”

“如此甚好……”宇文适笑了笑:“那么,我们开始吧——”

说着他突然拿过身边侍卫的长弓,挽起向宇文褚射去——

“护驾护驾——”宇文褚身边的护卫原本大多数已经集中到了宇文远那边去了,此时突然发现宇文适的箭是朝着宇文褚射去,不由得有些惊骇,一时间人们乱作一团。

“声东击西,”宇文适笑着看着已经中了箭的宇文褚:“这是您教我的,现在,我把你给我的一切,都还给你……包括我的生命……”

宇文远跑回宇文褚身边,焦急地看着宇文褚的伤口,看向宇文适,怒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宇文适无所谓地笑笑:“只是为了报杀母之仇而已……如果你的母亲被人杀了,你会不会这么做?”

“可惜……”宇文适笑道:“你已经没机会了。”

他说完话,把另外一支箭插到自己身上:“箭上有毒,我们两个人,果然是父子啊,死都要死在一天……”

“只是死在一天就算了,我不想和你死在一处,”宇文适笑道:“所以,永别了……”

说着他抱住姚子悦,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纵身跳下山崖……

“不——”宇文远急道,可是宇文褚的伤势也很重,宇文适那一箭,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贯穿胸口,且箭上淬了剧毒,宇文褚就算不死于箭伤,也会死于剧毒。

宇文远连忙吩咐人将宇文褚送回宫内让太医诊治,自己要连忙下山去寻找姚子悦,却被众人拦住,咬了咬嘴唇,他只好无奈地派人去找寻,自己护送宇文褚回宫。

大夏永宁二十一年冬,太子犯上作乱,睿帝遇刺身亡。

一个月后,新帝登基,年号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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