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伊现在孕吐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不过偶尔闻到冷掉的鱼或者肉的腥味,还是会有所反应。
所以陆以恒希望叶伊能够趁热把饭菜吃掉。毕竟吃了饭之后再吐一遍的感觉并不会很好受。
“好。”不过叶伊的重点却是陆以恒对自己的称呼上。
那么亲密的称呼,已经很多年,陆以恒没有这么叫过她了。
看着叶伊和叶东母子二人乖乖吃饭的样子,陆以恒的心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觉得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才是他想要的,可是现在陆以恒看着叶伊和叶东总觉得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想到这的时候,陆以恒不由的自嘲。还没有到30岁,自己的心态就已经老了吗?
只可惜就算自己再想要安稳的和叶伊叶东生活在一起,也不能。
他必须要保护好叶伊和叶东母子二人以及叶伊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所以他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
潜在的危险那么多,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他们过得好的。
——
“啪!”陆父重重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摔。
“人都哪去了?”
“董事长,陆总他不在公司,司总监也请了假,下午没来上班……”
“怎么回事?怎么都没人和我说?嗯?”陆父气的不行。
本来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就多,眼看着就要换季了,虽然说陆以恒和司峙两个人的本职工作都做得非常不错,可是在陆父的眼里,只要没有出现在工作岗位上,不管工作做的多好,都是懈怠,原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做更多的事情的。
尤其是所谓的请假,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请了假自己却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一个不省心就算了,两个居然都不在公司,他们这是打算做什么?
“这……”面对着董事长的问话,秘书也是没办法,一个是总监,一个是总裁,这两位都是可以说不来就不来的人,他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可能管得了。
总监那边倒是和人事请完假了,可是小陆总可是陆氏集团的掌权人,小陆总请假是完全没有必要和人事部登记的。
再者说了,总监和小陆总想要去哪里干什么,他们也完全管不了,哪怕是胡编一个理由。
“立刻帮我打电话过去!”可是陆父却不甘心,坚持让秘书打电话给陆以恒和司峙两个人。
这会儿已经离开医院来到了腾飞科技公司的陆以恒,还没进腾飞科技的办公室所在的大楼,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陆父的秘书之后,陆以恒想也没想,把手机关了静音,任由电话那头的陆父的秘书一直在打电话,也没有按下接听键。
打了一遍无人接听,打了第二遍又是无人接,陆父的秘书站在办公室里,表情有些尴尬。
“董事长,陆总的电话打不通……可能是有点事儿吧……”秘书有些尴尬地对着陆父开口说道。
没办法,他这个时候只能替着小陆总说话,免得让董事长太过生气,否则的话,父子俩产生了矛盾,指不定人家觉得是自己挑拨的。
“有什么事电话都打不通!接着打!”陆父越来越生气。
秘书听到陆父的话也没办法,只能接着打电话。
“董事长,还是没人接。”
秘书有些胆战心惊地对着陆父开口说道。
陆父又是气得重重地拍了拍桌子,随后对着秘书说道:“那就打电话给司总监,问问他现在在哪里!”
“好的,董事长。”秘书挂断了打给陆以恒的电话,重新从通讯录里找到了司总监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秘书默默的在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接。
否则的话,董事长又要发脾气了。
幸好,让秘书庆幸的是,自己的祈祷似乎发生了作用。自己打给司峙打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喂。”温润儒雅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即便是钢铁直男的秘书,在听到这个温润儒雅声音的时候都忍不住觉得一阵感动。
终于接电话了!
要是司总监再不接的话,说不定董事长就该把火气发在他们身上了。
简直太好了!
“总监,请问您现在在哪里?”
“把扩音打开。”陆父示意秘书把通话扩音打开。
秘书也听从这吩咐的话,把扩音打开了。
司峙当然知道这个姓李的秘书是陆父的秘书,所以即便是此刻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很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可在看见是陆父的秘书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来自秘书的电话。
尤其是在接通之后,又听到了陆父的声音,司峙这才更加确定,把电话接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准备休息一会儿去看医生。怎么了?公司有事吗?需不需要我现在回去?”
本来就因为心情不好,司峙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这会儿听起来就变成了虚弱。
饶是陆父听到了,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陆父对着秘书招了招手,示意秘书把手机拿过去给他。
秘书赶紧把手机递了过去。
“怎么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快要换季了,所以不小心感冒。董事长,是不是公司有什么急事需要我过去?要不然我现在打车过去吧?”司峙问道。
听着电话那头司峙的声音,陆父就算再狠心,可毕竟司峙也是自己的儿子,再加上这段时间在公司里面的表现也都很不错,人心都是肉长的。
陆父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司峙带病再跑回公司来上班。
“不用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病好了再回来上班。”陆父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听起来像是关心的话语,可是却让司峙的心里更加发冷。
知道自己生病了,却也不说来看看他……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似乎和他说话都是在耽误时间一样!
到底不是生长在眼前的儿子,而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