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名衙役逼近萧然时。
“嗖嗖……”
蓦然间,两根藤条凭空出现,似灵蛇穿行,瞬间将逼近的五名衙役缠绕在地。
“术法神通。”
公堂上,廖正守神情一凝,旋即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汪师爷与朱纷两人,也是目瞪口呆,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几人目光看去之处,竟是萧然身旁的小丫头苏芒。
此刻,小丫头双手掐决,其间有绿光萦绕,红扑扑的脸蛋上,有一抹难以掩饰的疲惫,显然施展这缠绕之术,对其也有很大压力。
只见萧然右手看似随意,搭在小丫头肩上,苏芒脸上疲惫之色顿时消失不见。
“然少爷……”蓦然间,小丫头满脸欣喜之色,似询问的看着萧然。
萧然并未言语,只是冲着小丫头点头一笑。
就在三人惊讶之际,萧然对着公堂上廖正守说道:
“大人,只听一面之词,就将罪名扣在我主仆二人头上,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廖正守愣了一下,迟疑道:“那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萧然轻摇手中折扇,淡淡一笑道:“我不需要为自己辩解。”
而在此时,一旁的朱纷有些预感不妙,急忙说道:“我看你是心虚吧,大人,溢血丹分明就是他偷得,快将他拿下。”
“哦?是吗。”
萧然冷冷一笑,旋即对廖正守说道:“我观大人神态,猜想大人也是一名炼体境修仙者。”
“只是……大人气息隐含一丝紊乱,想必昔年定受过重伤,到如今落下了一身病根。”
廖正守不可否认的点头,开口道:“正是,当年镇守边关,战事凶险,我也算死里逃生,有幸捡回了半条性命。”
一切如萧然预料,只见萧然右手摊开,手心中现出一个小瓶。
小瓶中一颗蚕豆大小,呈血红色的丹药,随即倒入萧然手心。
见到萧然手中丹药的一瞬,廖正守先是一愣,旋即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培元丹……竟是培元丹!”
“大人好眼力,这正是我炼制的培元丹,恰好可以医治你身上的隐疾。”
说着,萧然随手一抛,便手中将培元丹抛了出去。
“此丹分作七份,每日稀释于一碗清水,连续服用七日即可。”
接过丹药,廖正守双手竟有些颤抖起来。
要知道,这培元丹乃是炼体境七重以上修仙者服用的丹药,具有培元固本,增长修为之效,其价值何其珍贵。
“老夫多谢小友,咦………”
看着手中丹药,廖正守兴奋过后,眼中竟有难以置信。
“你炼制的丹药?你……你是……炼丹师?”
不怪廖正守震惊,诺大南瞻部洲,修仙者数不胜数,但其中,炼丹师却是凤毛麟角。
再加上南瞻部洲多是蛮荒之地,得天地孕育,名贵药材极多。
材料极多,炼丹师却是少之又少,如此便造就了炼丹师的珍贵。
但凡出现一名炼丹师,各个仙门家族,皆会视若为座上宾。
一切就是便如萧然所说,他根本就不用解释。
试想,一个炼丹师会稀罕那比培元丹还要逊色百倍的溢血丹?
廖正守单手猛的一拍身前案桌,指着朱纷厉声道:“朱纷你好大胆子,竟然污蔑他人,来人啊,压下去打入大牢。”
“我………饶命。”
朱纷毕竟只是普通人,被堂上廖正守一吼,顿时双腿一软,瞳孔涣散,瘫软在地。
“正守兄,息怒,息怒,一切都是误会。”
却在此时,府衙外那钱员外挥手而至,脸上还挂有一丝虚伪笑意。
“老爷……”朱纷双目聚光,希望再起。
钱员外并未理会朱纷呼喊,走上前去,先是向廖正守挽手,行了个平等礼仪。
接着,又转向萧然,淡淡道:“小兄弟实在对不住,那溢血丹下人一早便送到我手中了,家奴愚笨,弄出个误会。”
钱员外嘴上虽是向萧然道歉,眼中却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误会是小,可………把我家妹子吓坏这事,总要给个说法。”
萧然折上手中纸扇,说到最后,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
“小事,小事……”钱员外嘴上这么一说,眼中却有不悦之色。
“老爷………”
此时,那朱纷附在钱员外耳边,将萧然有培元丹一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但他却有意隐瞒了萧然是一名炼丹师的事实。
少顷后,钱员外看了看萧然,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位小兄弟,可否割爱,将你手中培元丹卖予老夫,老夫出五百两银子。”
“什么!五百两,钱员外你没有弄错吧?你可知道培元丹的价值?”公堂上,廖正守哑然失笑,用一种近乎看傻子的目光盯着钱员外。
“我当然知道。”
那知钱员外却是冷冷一笑,旋即见他抬手,拍了一下手掌。
在掌声响起的同时,府衙外,有三道人影快速飞跃进来。
三人皆是修仙者,两人炼体境二重,一人炼体境三重。
在三人出现的一瞬,那炼体境三重之人,便迅速将公堂上廖正守锁定。
其余两人,一左一右将萧然与苏芒围在中间。
公堂上,廖正守勃然大怒:“钱员外,你好大胆子,莫非要造反不成。”
那钱员外却是淡淡一笑,答道:“正守兄可不要给我扣一顶大帽子,我早已查明眼前这两人,是朝云国通缉逃犯,老夫只是帮正守兄出一份薄力罢了!”
“钱大,保护好廖大人,钱二、钱三,将逃犯拿下!”
钱员外看了看萧然,得意一笑,眼中全是贪婪之意。
也在同时,那钱二与钱三两人,已然经飞身逼近。
“不知死活!”
电光火石间,萧然踏步而出,速度如风,见其右手伸出,猛的向下一按,那飞奔而来的钱三便觉得被人用巨力按住天灵,顿时瘫软在地。
下一瞬,萧然转身,回旋一踢,刹那有劲风呼啸,钱二目露惊骇之际,便被这一脚踢飞在地,这一倒,已然是没有机会再爬起来了。
在堂上众人震惊之际,萧然一步踏回原地,手摇折扇,冷声道:
“真以为这清水城姓钱了不成?”
“姓不姓钱不好说,但我钱家想要的东西,在这清水城还没人敢说一声不!”
突然,一声跋扈无比的声音,从府衙外传来。
同时,府衙大门被人用巨力震碎。
这一震之下,顿时有尘土飞扬,数息后,灰尘散尽,大门前现出数道人影影。
为首一人,枯瘦如柴,鹰钩鼻,容貌与钱进有几分相似,正是钱员外大儿子,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