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霸,天霸!”
云归看见张天霸醒了,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么萍水相逢的,这个小子还会为自己出头,这是云归万万没想到的。这让本来铁石心肠的他,竟然有些感到了温暖。
可还没来得及给时间,让云归体验到人世间的温暖。背后感受到了劲风而至。云归想也没想,甚至头也没回,身子就往旁边一躲。
他一躲,张天霸可就惨了,面门正被那劲风后面的一脚踢中。
“哎哟——”这一脚踢得,有把张天霸的鼻梁骨踢断的架势。害得他一直捂着自己的鼻梁在地上乱转。
“好你两个小子,敢到黑市来捣乱,今天就要让你们瞧瞧大爷我们的手段。”说着话,这人就直扑张天霸。同时,有另外一个人向云归抓了过去,这人去抓云归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以为抓了这么久了,这几个禁卫也不是傻子,都发现了。原来两个小孩中,就云归的身手最为诡异奇特。每每总是快抓到了,却总差那么一分一毫,就让他给溜了。让他们是又气又怒。
云归要对付这个禁卫,躲避他们的攻击,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甚至说还有些惬意,特别是在与禁卫们缠斗至今。开始还有些动作迟缓,心跳不已,有些害怕。
以至于动作有些迟缓,一个不小心,脑袋就被禁卫一拳打到,顿时就晕倒在地。
昏迷之中,云归就见到一个陌生的场景,一个陌生的世界。他好像看到了那里的房子都是耸入云霄,那里到处都有呼啸而过的快速的怪兽。
更重要的是,在那个世界你,他不再是街头乞讨的乞丐儿,而是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成熟的大人。一个穿着十分诡异,但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好看的人。
最后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走在路上,又到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个人独自喝酒吃饭。梦里面自己很是孤单,感到世界的无趣与绝望。最后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外面居然下了雨。
自己没有等雨停,而是在雷雨中前行,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突然,一道响雷响彻在天地间,简直要把他醉意都驱赶走。
自己抬头一看,就见到一道紫色雷电从天而降。正好把他给击中了!
“啊——”云归呼喊着,就从梦中惊醒了。
“别叫了,保留点体力吧。待会我们少爷就会来叫你好看了,不用急。”
“哈哈哈,对对,刘老六你真坏!”
“张老三,你也不赖啊!”
“哈哈——”
云归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阴暗潮湿,很是让人不舒服。光线而已是昏暗不已。刚刚说话的两个人在远处,昏黄的光下,翘着腿吃着什么东西。
再看看自己的四周,他发现自己居然是身在牢狱之中!
云归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是那么的陌生,又那么的熟悉。他头脑有些乱,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谁了。
他是云归,是个街头的乞丐儿,今天刚好由张天霸那个小孩带着去黑市,买三星符箓。这是他关于现在的身份的最后的记忆。
但同时,他又有另外一份记忆,而且记忆也同样的深刻,甚至更加的清晰。
他叫牧云之,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一个已经成年在职场打拼了许久之人。
两人的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名字里都有个“云”字。如果你要问,这个身体里,是哪个记忆占有主导的地位,那自然是牧云之了。
毕竟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意识更加的牢固,但无疑,以前的那个云归的性子,也融合到他现在的性格里了。
牧云之回忆了一下,自己就好像做了一个梦。而且是两个梦,一个很长,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而另外一个梦很短,就是自那日云归也是在回家的路上被雷劈之后,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只是附着在云规的身体里,一直看着云归所做的事情。到在黑市里被那个禁卫打中了脑子,这个短暂的梦就醒了。
梦醒之后,就是牧云之了,也不知道以前那个云归是沉睡了,还是一样成为了他牧云之。
庄生晓梦迷蝴蝶,庄生既是蝴蝶,蝴蝶也是庄生了。可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至少两人的经历差异太大了。
如果是以前的云归落到现在的境地,那肯定是默默地忍受,静静地等待结局。可他牧云之不一样啊,他是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他有主观能动性啊!
随着慢慢回忆的逐渐记起,他也像过电影一样,把云归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回溯了一遍。说实话,混得挺惨的。但既然他牧云之到了这里,他就要改变这一切!
“我说,两位大哥,你家少爷这么晚了,肯定不会来了。你们也不用在这守着了,还是赶紧休息吧!”,牧云之向两个守卫嚷道。
“嚷什么嚷,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哥俩还用得着,在这陪你喝西北风吗?”一个满嘴酒气,长着络腮胡的汉子就走了过来。
由于光线太暗,逆着光,牧云之完全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凭着身体轮廓,也知道这人常常喝酒,长了个大肚子。
“嚷什么嚷,我教你嚷!”络腮胡汉子手里,拿着个棍子就来到了,牧云之所在的监牢前。棍子敲打在监牢的长木条之上,嘎嘎作响。
络腮胡的本意是要吓唬吓唬牧云之,因为见到牧云之在自己来之前,一张脸就贴到了监房的木条之上。自己的这一棒,刚好可以打到牧云之的脸上。
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棍子落下前几秒,牧云之居然很是灵敏地躲开了。
“呵,小子还敢躲,我让你躲,让你躲!”络腮胡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他把手伸进去,想继续敲打牧云之。
牧云之哪里给他这个机会,本来退后了几步,不可能这么迅速地上前。但是他就凭着云归这一年来的特训,身子骨的灵巧程度,那是百里挑一的。
几步上前,就到了络腮胡的身前。一把就别住了他的手臂,让这已经是醉意的络腮胡汉子,酒都醒了一大半。
“啊呀——,救命啊!”络腮胡汉子喊叫出声,顿时也把监牢里其它的人惊醒了。其它监房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
听到刘老六这个络腮胡汉子的声音,张老三急切切地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张老三头往里一看,发现刘老六的手就耷拉在一旁了,而牧云之却退后了许多。
“老六怎么了?”
“这小子要翻天了,扭住了我的手,抢了我的棍子,给我进去收拾他!”刘老六虽然这样说,张老三却没有傻到这么做。
“你等着,我就找人去。”张老三没有管刘老六,一个人就要出去叫人。
牧云之见了,心下就是一沉,暗叫不好。如果这时再让他叫人来,人一多,他可就没有什么优势了。而且是在这么局促的地方,再灵活的身法也不行了。
“对付这么一个小子,还需要找什么人,你不敢,我自己来!”刘老六一把就抢过了张老三手上的棍子。
张老三却是没有顺从他的意思,嘴上讪讪地道,
“瞧你说的,我有什么不敢的,对付他,还用得着你来吗!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