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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林芷欣休完了产假,开始了工作,只是她的工作时间相对于其它行业更宽松,服装的设计亦如作画,需要灵感,只要灵感一产生,便打开笔记本电脑工作,所以上班时间没有定性,具有调节性。莫迪最近的收益比之前有所改观,房地产的蓬勃发展拉动了其它的行业,一些赚到钱的暴发户便开始将自己装扮成有文化的人,就像电影《大腕》中所讲——什么是成功人士,就是专买贵的,不买对的。对于艺术品,本来就是雅俗共赏,懂不懂的欣赏,只是个人的观赏角度问题,而艺术家的作品,只是表现形式问题。毋庸置疑,莫迪的艺术创作还是具有一定的前瞻性,不流俗、不从俗。之前廖凡一直觉得莫迪的画卖得太贵,认为他的作品定价有问题,而当经济快速发展,市场上货币流通充足,人们便开始流行收藏,人们习惯性地称呼:盛世收藏!中国大妈便开始囤黄金或黄金期货,商人开始买古董,中产阶级便买一些当代艺术家的字画。当然,多数人会开个帐号买股票,这种方式过瘾,你可以选择快进快出,也可以放在里面“生蛋”,那怕是给庄家当韭菜割了,也愿赌服输。莫迪的作品现在是一万五一平尺,去掉了最低价,而越是价格的上升,买家更愿意掏钱——成功人士的脸上只要一贴金,那已经不是当作一门生意来做,而是一场缘分的使然。

廖凡再也不敢将莫迪的画比作自己刷上墙的油漆,不懂门道,也得给老友赚点吆喝,介绍一批买主,再也不是挑三拣四,而是当作宝贝或者财神求了回去。这下就轮到廖凡纳闷了:之前介绍的买家,有的是同一批人,以前都是码不上眼,现在都换了腔调——精品,绝对的精品,放到明年就可以增值百分之三十。廖凡不好意思去问莫迪是什么原因,因为自己之前一直在贬低他的作品价格,看到色彩鲜艳的油画,自己也想求个一两幅,又不好意思开口,莫迪看出了廖凡的心思,喝住廖凡:“今天晚上你在画室陪我,我画两幅送给你呗!”廖凡当然高兴,晚上莫迪作画,他便翘着二郞腿泡茶抽烟。待莫迪画好,两人喝着茶一阵寒喧,便开着车将画拉回到家,特别叮嘱钱丽丽:“莫大师今晚给我画的,真好看,无论从色彩、布局、构思来看,都是精口,绝对的精品,放到明年就可以增值百分之三十,颜料还没干,你得小心一点。”钱丽丽看到他意犹未尽的样子,便装作花痴般地回着他:“唉哟喂!林芷欣真有眼光,找个艺术家的老公。”“唉啊!我怎么当时错把拉热干面也当成了艺术,涉世未深啊,让人给骗了,绝对的给骗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趁大家都年轻。”廖凡装作很大度。“真的啊,那改天得请莫大师吃顿饭,让他介绍一两个画家认识一下,老娘也换一下口味。”钱丽丽故意提高了声调。廖凡听着心情不悦,知道自己争辩不过,便冲着钱丽丽说:“懒得理你,我去过闲杂人的生活。”躲进了客房。钱丽丽装作不依不饶,靠近客房那扇破门温柔地说:“廖先生,你最近不想去酒店喝酒啦?”“老子没心情!”廖凡冲着门口的钱丽丽大声叫嚷。钱丽丽狠狠地咬着牙,攥着拳头却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讪笑地走回主人房。

深秋的广州,湛蓝的天空飘着几片白云,白云山游玩的人络绎不绝,于娟和小叶子找了一片草地坐了下来,铺上毡子,将准备好的牛奶、面包等食物倒上去,王志文开了一瓶红酒,还专程带来几个红酒杯,用纸巾擦拭着杯口,倒上红酒,召唤着大伙碰上一杯。李勇变得有点沉默,这持续了近三个月的“分别”,让他对小叶子的思念和愧疚都压抑在心里面,小叶子故意冷落他,靠着于娟,两人嬉笑怒骂,李勇只能和王志文聊着天,喝着苦闷的酒。世间的恋人分分合合大概都是如此,外表装作冷漠,而内心却有着狂热。

草地上聚集了很多男女,有人放着风筝,有人听着音乐,也有不在乎别人看法的恋人在热吻......王志文买来两支风筝,嚷着要跟李勇比赛,当然比赛需要人合作,于是分成两个小分队,小叶子帮助李勇,王志文夫妻搭档。小叶子扶稳一只“小燕子”,李勇牵着线,到了一定的长度,小叶子松开了手,风筝借助风力徐徐上升,李勇拽紧手中的线,往下拉一下,然后再慢慢地放开一点点线,风筝就越往上飞。于娟那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飞上天,冲着王志文喝着:“笨死啦!第一回合我们输啦!”王志文一点儿也不生气,倒是冲着李勇和小叶子嚷着:“眼镜哥哥仔、叶美女,你们倒是心有灵犀,我这堂客手拙,该放手的时候还握着,怨我也没用啊。”于娟怒气冲冲地推攘着王志文,两人又嬉笑地拥抱在一起。李勇终于是开了口:“叶子,来,我教你。”李勇手把手教小叶子如何控制风筝的方向和高度,然后在小叶子的耳边轻柔地说了一句:“以后我就是这风筝,你就是这牵着我的线。”小叶子听着满心欢喜,娇柔的眼神望着李勇。“我的老鹰来了,当心你们的小燕子,我要吃了你,小叶子,我的姑娘。”于娟和王志文终于将“老鹰”放上了天,于娟拖曳着线,朝小叶子大呼。“呵呵,娟姐,我得郑重地提醒你,小叶子,现在是我的姑娘,你得改口啦。”李勇朝着于娟喊着。“那也行,专利称呼转让,转让费你自己看着办。”于娟回答着李勇。小叶子不甘示弱,冲着两人大喊:“专利收回,谁也不卖,要卖就把眼镜男卖掉。”引得几人大笑。风筝越飞越高,拽着线要费很大的力气,小叶子一路小跑,一不小心绊着地上的一块石头,摔倒在地,李勇看到便疾飞过去,扶起趴在地上的小叶子,问长问短,摔在草地上,小叶子没有受伤,倒时看着满脸担心神情的李勇,小叶子的心被揉碎,伸出双手将李勇紧紧地抱住,李勇也表现得很豪放,抱着小叶子在草地上拥吻,在草地上翻滚。“唉哟喂!不堪入目啊!伤风败俗啊!”“光天化日之下,败坏社会风气啊!”于娟和王志文在不远处讥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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