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一愣,略显心疼地望向崔长君,片刻后才言道:“李嬷嬷舍命救主,忠心可表。你放心,我会好好厚葬她的。”转身柔声对崔长君问道:“歹徒可抓到了?”
长君道:“禀母亲,歹徒大部分已经当场杀死,只剩了这一个。”
“那还跟他客气什么,刘管家立刻送去官府。”
“母亲容禀,这人只是江湖上替人做杀人买卖的杀手,而这桩案子的雇主正在府上。”说罢,崔长君双手将银票和一叠供词递到崔母面前。
长君神情凝重继续说道:“彩莺今早在一桩院里被当场拿获,这是在她身上搜出来的银票。另外还有一份是前大丫鬟晴云的亲笔供词,小桃,丽儿,蓝儿等十个丫鬟全是她留给杨氏的内应,助她用夹竹桃暗害棋臻,暗害不成就诬陷棋臻腹中子等几次大案,除此之外杨氏猪皮还收买利用过其他十名下人,这是名单和几名丫鬟的供词。”
杨韶芳听着崔长君的话,从开始的眉毛一个劲的颤抖,到后来整个人瑟瑟发抖,最后跪倒在地,扑向崔母声泪俱下:“老夫人饶命。”杨韶芳突然指向棋臻说道:“是…是她冤枉我,我没有,我没有……”
玉菱见她这么胡搅蛮缠,气愤不过直言道:“冤枉?小姐会拿自己的性命冤枉你吗?李嬷嬷现在还躺在竹林里,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杨娘子!”说罢就去拉杨韶芳的手,杨氏身边的一个嬷嬷要上前阻拦被她一个飞身踢踢倒在地,其他人也不敢再上前。
崔母怒道:“放肆!棋臻你平时就这么管教下人的吗?”
“老夫人,小姐自小学习礼教约束,规行矩步。如今却差点死在了这等小人手上。我玉菱自小蒙受将军重恩,见不得小姐受委屈,今日我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这件事必得讨个说法,否则就让杨娘子和我一起去太守大人!”
玉菱讲得酣畅淋漓,虽然没有哄住崔母却一语点醒了棋臻,规行矩步又如何?不得婆婆喜爱,不得丈夫钟情如始,也罢!那我也失规矩一回!
棋臻突然发话,“玉菱,放开杨娘子!”说完微微一笑,崔母见状松了一口气,棋臻还是那个隐忍的棋臻,那她便放心了。
只见棋臻上前一步继续说道:“老夫人自然会秉公处理。我父虽然获罪,可南阳王氏枝繁叶茂,若有人想欺辱王氏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棋臻不才,自幼便以琴艺出众暂得薄名,在这南阳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此事传扬出去,恐有辱老夫人慈爱。”
“你敢威胁我?”崔母气得发抖,指着棋臻质问,谁知棋臻并不回话,只是退居道崔长君身后。雨婷暗自上前揪揪崔母衣袖,崔母深吸一口气超崔长君问去:“我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崔长君心绪难平,棋臻虽然生还,但是李嬷嬷却已经离去。想到这里他冷冷地回道:“回母亲,儿子以为彩莺应该仗杀,被她收买了的下人全部变卖为下等奴,至于杨氏,移居弃屋,找个嬷嬷伺候到生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