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仔细?”王夫人连忙扶着她坐下,“也怪我,好好地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芸儿,快去请大夫。”
棋臻坐下缓了缓说道:“没事没事,母亲莫慌,这几日也不知道怎的,偶尔肚子会抽痛,大夫来看过两次也没看出什么来,还是不要麻烦了。”
“前朝的事,我们虽然插不上话,可是事关王家的身家性命,还请母亲多多劝谏父亲。皇上年少英才雄途大略,想必要办萧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请父亲千万不要逆鳞而上。”
棋臻虽然很少关注朝政,但是偶尔听长君说说前朝的事,便就对这个少年君主有了些许了解。毕竟了解一个人最准确的做法就是看他做的事。
“我知道。对了臻儿,你对你萧叔叔还有印象吗?你五岁那年我带你去他家做过客。”王夫人努力的帮助棋臻回忆幼时的事。
棋臻不知母亲为何会问她这个,依然认真的回答:“自然记得,萧将军器宇轩昂萧夫人温婉娴静,只是可惜……”
王夫人见状,抢先一步问道:“那等你生下孩儿母亲带你去拜祭萧将军的衣冠冢好吗?”
“衣冠冢?母亲,你们这是……”棋臻一听心中一沉,连忙要问,私自给逆臣修冢父亲这是不要命了。
“嘘,不要让旁人知道,否则我们王氏一族就全完了。”王夫人连忙捂住棋臻的嘴。
“有些事,你还小不知道,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爹娘的一片心意。”王夫人像是有很多难言之隐,面色难看地说,“臻儿,也许有一天,你知道了一些事会觉得母亲狠毒,但是你要相信,不论母亲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棋臻见母亲似有心藏千千结的样子,也不忍再问了,便说:“母亲说什么呢,不管母亲做过什么,您都是臻儿最亲最爱的娘亲,娘亲就不要再多思了。”
见母亲这次来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想来可能与萧将军之事有关,毕竟他们两家相交近三十年,棋臻也不想多问徒增母亲伤感。
午膳后,王夫人便让棋臻多多休息,她刚要回房棋臻便拽着母亲衣袖撒娇道:“母亲,您好不容易来不许走,您好久没有哄臻儿午睡了。”
“好好好,母亲不走,那你快睡。”王夫人对这个女儿实在是没有办法,谁让她是自己的心头肉呢。
说罢便给她盖上被子,棋臻开心的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吩咐玉菱:“去把医官配的安宁香点上。”
王夫人担心道:“你怀孕不能焚香的,医官没有嘱咐吗?”
棋臻莞尔一笑说道:“母亲莫要惊慌,这不是普通的香料。是医官配的药,加上些花粉做的香料,对胎儿无害的。”
王夫人听完还是一脸担心的,但也不再说什么,不一会儿棋臻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棋臻被一阵阵吵闹声吵醒了。她喊了几声玉菱都没有人答话,棋臻只能自己起身,可是不知怎么的,身子格外沉重,总感觉越睡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