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在说什么呢,玉菱不想嫁人,玉菱想一直陪着您。”玉菱一边说一边压抑着抽搐声默默落泪,她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是因为棋臻要她嫁人还是因为听说曹炎秋进宫才哭的。
棋臻起身拍打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慰她一边说:“今日的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你想,此事明摆着丽儿只是被推出来顶罪的,可是为何长君去查的时候,如何买如何换的都能毫无破绽,就连问询卖家都与丽儿所言一致。长君查过多少大小案件,连他都找不出破绽的案件,怎么看都不像是杨氏做的。”
“那会不会是那个彩莺给杨氏出的主意?”
“若说是小聪明,彩莺到是有几分。但论严谨和在府外的权势,她们二人绝无此能力。”
“难道这件事是……老夫人?”玉菱满腹狐疑的问道:“可是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棋臻喃喃道:“这个我还不知道,老夫人再不喜欢我,也不会不在乎孙儿,为什么会这样……玉菱,年前厨房的那个小丫鬟后来找到了吗?”
“您说的是蓝儿?她死了啊,听说是在弃屋被发现的,奴婢觉得这种事晦气,就没跟您说,怎么了?”
棋臻眉头紧皱,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怎么会死了,她竟然死了?”
王夫人在府上小住了十几日,但心里一直挂念着王将军,棋臻自然看得出母亲的牵肠挂肚,便和长君商量还是让母亲回府去照顾父亲。
两日之后,崔老夫人设宴为王夫人践行,第二天一早王夫人便启程商回了长安去。
王夫人走之前在书房和崔长君谈了好久,王夫人本就对崔长君纳妾之事心有不满,再加上妾室协理府事期间棋臻中毒差点要了外孙的命,王夫人岂可罢休。只是碍于面子不愿在下人面前多言,可走之前必得告诫崔长君一番。
除此之外,王家是否受萧家谋逆案的影响还是个未知数,王夫人要崔长君保证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护住棋臻,绝不遗弃她。崔长君便起誓绝不会遗弃棋臻,必得护她周全。
自从王夫人走后,长君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尤其是岳母走前的那番话更让他觉得谋逆案并没有结束。
如今他最担心的还是棋臻,想来想去还是告了长假在家,要日日陪着棋臻,棋臻只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但长君坚持她也只能作罢。夹竹桃花粉事件之后长君便要求医官每隔两日都要去府里为棋臻把脉,并且要求所有的药和香料都必须医官配好送来,不准假他人之手。
棋臻这次虽然是差点就失去孩子,但她觉得既然上天留下了这个孩子便不会再要了去。如今母亲刚走长君又要日日陪着,显得自己好像格外娇气似的。这些牢骚话长君哪里听得进去,他不但要日日陪着还要时时不离身。哪怕有要务处理去了书房也要棋臻必须跟着。棋臻虽然有些怨言,可是见丈夫如此重视孩子也只能作罢,还好棋臻好书,倒也不会觉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