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臻连忙派玉菱带人去花园找,又令芸儿去府衙找崔长君。怀里的女儿不停地啼哭,棋臻心里越发的着急,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过了半个时辰,玉菱来报花园和观月湖周围都仔细的找过了,没找到王夫人。“那就带两个丫鬟去存慈堂和雨芳阁再打听,把李嬷嬷也带上去帮忙。”棋臻越发心烦意乱,玉菱应声退下,急急忙忙地带两个信得过的小丫鬟和李嬷嬷匆匆走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芸儿急急忙忙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回禀道:“王夫人今天上午去过府衙,但是午膳之前就离开了。听闻王夫人没有回府,老爷说会派人在城里寻找。”
棋臻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无理地扶着桌子站起来,似乎腿脚都失去了力气,这时玉菱也飞奔着跑进内室,喘着粗气说道:“小姐,存慈堂和雨芳阁都打听过了,就连前院我也让李嬷嬷去寻了,还是没有夫人的消息。”
棋臻脚下一个打滑,身子沉沉的摔在了地上,玉菱和芸儿七手八脚的把她扶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芸儿说道:“九月二十三。”
九月二十三,是家父王峰的生日。棋臻想到这里忍不住攥紧拳头粉红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里,突觉一团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滑入唇角,咸,涩。
“去给我备车,我要去老宅。”
芸儿是在棋臻进崔府后才跟着她的,自然不知这九月二十三的特殊,但玉菱不同,看着今日棋臻的紧张神情,心中惴惴不安,芸儿备车时她急急忙忙骑马去找崔长君。
老宅是王峰夫妇去长安之前,也是棋臻自幼住的地方,虽然都在南阳但却是一个在西城一个在东城。棋臻换好衣服就急急忙忙地上了马车,去的路上棋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不停地安慰自己,但是紧紧地攥着手帕的双手早就出卖了她。快到老宅门口时,崔长君骑着快马追了上来。
推开老宅的大门,一股久久没人打扫的尘土扑面而来,自从王峰从边境回京后,便把家人都接去了长安,这里自然是年久未有人打扫。
棋臻也顾不得形象,用袖子在空中扫了扫尘土,捂住口鼻就急忙跑进去,崔长君见状紧紧地跟在后面。正堂上没有人,棋臻一边喊着母亲一边往后院跑,玉菱和芸儿也分头开始找,棋臻直径往王峰夫妇之前居住的院子跑去。
推开那扇灰尘扑扑的房门,一丝凉气直冲棋臻的面颊而来,冷得她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见房梁上的三尺白绫静静地挂在那里,悬在上面的正是王夫人。
崔长君连忙上去将岳母抱了下来,但她已经没了鼻息,但是她的手里却紧紧地抱着一枚鸳鸯玉佩。
棋臻记得那是父亲母亲当年的定情之物,她的脚似乎如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挪不动,蹲坐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发抖,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