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验亲?!”长君与棋臻异口同声重复。他们的心情错综复杂,本是情意相投才结为夫妇的两人,如今却要滴血验亲,实在是好笑。
小桃很快就将滴血验亲的东西都准备端了上来,雨婷也抱着孩子带着乳母来到堂前。那粉嘟嘟的婴儿似乎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不停地哭喊着,棋臻心疼不已,连忙将孩子从雨婷手里抱了过来。
小桃先是将银针和一碗水端到崔长君面前,长君无奈的拿起银针,他迟迟不肯扎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银针放回原处,拱手向前说道:“孩儿相信棋臻,这滴血验亲是多此一举,还请母亲收回成命。”
崔母语气平静,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夫妻鹣鲽情深,但是如今府里谣言不断。滴血验亲一则可以平息物议,二来此事关系崔氏血脉不容马虎。”平静中带着不可商量,崔母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便无法更改。
崔长君无奈的拿起银针,刺了一滴血在水中。小桃捧着碗走到棋臻面前,棋臻将孩子竖起来,由着她们也刺了一滴鲜血落入水中。孩子的哭喊声更大了,幼小的她无力反抗,只能任凭他们刺伤手指取血。
碗中的清水之中瞬间多了两颗珊瑚粒般的血珠子,两滴血一滴在左一滴在右,似乎并没有移动的意思,雨婷见状端起碗来轻轻地晃动它,那两颗血珠子渐渐靠拢,却始终不相融。
崔长君的脸已经如铁锈一般灰暗,眉头紧锁眼底阴霾乍起,额头青筋突突,他转眼惊愕地望向棋臻,嘴唇轻轻颤动。
堂上的崔老夫人将这一切都收归眼底,怒喝道:“大胆王氏!”
棋臻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抱着女儿连忙上前看那碗水,见到那两粒血珠子,棋臻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不可能,不可能。”
崔母岂会听她辩白,疾言厉色地喝道:“来人,将这个女人处以宫刑扔进弃屋,那个孽畜立刻抱出去淹死。”
如今棋臻也没有娘家撑腰,崔母自然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崔府的嬷嬷也个个都是人精。崔母话音刚落,几个嬷嬷立刻上前去抢那个孩子。似乎是提前准备好了一般,那几个嬷嬷面色沉沉,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不要抢我的孩子,不要!”棋臻惊呼,双臂死死地抱着孩子,生怕那些下人伤到婴儿分毫。芸儿见状立刻冲上去想要替棋臻挡住那些嬷嬷,可是她不是玉菱,刚扑上去就被一个嬷嬷一巴掌打倒在地。
棋臻的手臂和身子不停的被她们拍打蹂躏,怀里的孩子也感觉到了疼痛,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棋臻呈弓型跪在地上将女儿死死地护在身下,她明白女儿那么弱小,若让那些嬷嬷抢去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都给我住手!”崔长君低沉地喝道,那几个嬷嬷迟疑了片刻还是停住了。
“此事请母亲交由孩儿处理。”崔长君心中撕裂一般的痛疼,他紧紧地抿住嘴,攥起的拳头无奈的张开,续续说道:“如果今日之事让我听到一句议论……”他环视堂上所有的下人,最后眼神停留在了杨韶芳和彩莺身上,说道:“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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