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她如此恭敬得体棋臻并不奇怪,便盈盈笑道:“妹妹客气。”
杨韶芳转身对崔母说道:“老夫人,这疏文已经写好,妾身今天下午就去观音庙将她焚烧。”
彩莺假装劝道:“娘子三思啊,这几日接连下雪,雪天难行您怀着身孕若是一不小心……”
杨韶芳柔声细语地说道:“可这疏文我想早日焚烧,若是打发让下人替我去焚烧会失了诚心的。”
崔母沉思片刻说道:“彩莺说道极对,如今雪天难行你不宜去。不如就由棋臻代劳吧。”说罢崔母转头对棋臻继续说道:“这疏文本就是你抄写的,再由你去焚烧便无不妥了。”
呵呵……我去就不是雪天难行了吗?棋臻心中冷笑。
崔母并没有商量的意思,棋臻无奈只得领命。她退下后并没有立刻出发的意思,吃了杨韶芳那么多次暗亏,棋臻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杨氏几次三番兴风作浪,不如就赌一次试试。棋臻先是让芸儿带着她的手信去府衙,将她去观音庙的事情告诉崔长君,然后再去西城郊的村庄将晴云接回来,不要进后院,直接送到前院崔长君书房看管起来等长君回府。
估摸着崔长君大概快回来了,棋臻才带着李嬷嬷和张嬷嬷两人坐上马车向着观音庙出发。
棋臻满心的都在想自己的计划,并未注意到扶自己上车的那只手,生硬的故意遮掩着手掌上长长的疤痕。
雪天出门怕棋臻着凉,李嬷嬷早早地就准备好了炭火在车上。纵使车外飘雪盈盈,车内依然温暖如春。车子跑了许久,棋臻觉得有些热了,便推开木窗换换气。
窗外似乎走进了一片竹林,荒草杂生,干枯的杂草似乎已有半人高,与枯藤交织着,缠绕在竹林里。棋臻心中大惊,这不是去往观音庙的路!
放下木窗,棋臻故作镇定,眉眼中却寒光乍现:“这不是去观音庙的路。”
两个嬷嬷大惊,连忙打开木窗向外望去。当确定了棋臻说的是真的时,无力的关上木窗,吓得面如土色连忙问棋臻:“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棋臻冷笑道:“恐怕是有人想借机除掉我,只是连累了你们。”
一声尖锐的哭音滑破原本宁静的马车,张嬷嬷跪在狭小的马车里大哭道:“我还不想死!”
棋臻心中嗤之以鼻,嘴上劝道:“快起来,若不想死我们就趁现在快点逃走。”张嬷嬷的哭声停住,连忙凑近了听棋臻的安排。
马车继续一路狂奔,里面传出走水了,走水了的求救声。驾车的那人迟疑了片刻,“驾!”更加用力的鞭打了起来。
一计不成,她们几个用力推车门,一扇车门被强行推开。“吁!”驾车那男子急忙刹车,李嬷嬷顺着冲开的车门掉下车去。棋臻一脚将炭火踢向那个车夫,车夫一把挡住了袭来的炭火。炭火打在那人身上散落在竹林里,点燃杂草袅袅白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