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周长倾微微睁开了眼睑,抬眼便看见正在认真替他包扎的苏云沫,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这个女人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如果他死了,她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周家了吗?
现在的苏云沫越来越让他疑惑了。
见周长倾醒来,云沫欣喜的问道:“长倾,你醒啦?”
周长倾未说话,只一瞬不瞬的盯着苏云沫脸上的眼泪。
她…这是哭了吗?是…是为他而哭?
见周长倾不说话,余氏担忧的问道:“倾儿,你…你感觉怎么样?”
“哥,你没事儿了吧?你可把我们担心死了,幸好苏…”
周新瑶说到这儿,停顿了片刻,又道:“幸好嫂子及时救了你。”
她本想说幸好苏云沫救了你,可话到嘴边,却梗住了喉。
周新瑶虽然还小,可她也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
周长倾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无大碍。
恍惚间,他似乎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围绕着自己,是来自于眼前的一家人,母亲、妹妹,还有她。
得到回应的母女二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包括还在流着眼泪的苏云沫。
她现在可是哭笑不得,早知道草药这么苦,打死她也不放嘴里嚼。
可在众人看来,她的眼泪是为周长倾而流的,不在是认为她在哭丧,都觉得,她或许也不是那么十足的坏心肠。
云沫这一举动不仅让围观的乡亲们刮目想看,也让余氏与周新瑶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她们觉得,云沫似乎变好了,不知,这是不是她们的幻觉呢?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她们把周长倾送回了家。
“娘,家里有我照顾长倾,您先去忙吧!”
云沫知道,余氏是在帮别人干活,周家本就没自己的田地,都是靠帮人做事赚来的那点儿小钱过日子。
日子虽艰苦,可也不能失信于人。
余氏有些惊讶,从前的云沫何时如此懂事?
可还不等余氏点头,便听周新瑶道:“你又打的什么鬼主意,是不是趁我们不在家时想害我哥?”
噗……
云沫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来,她道:“新瑶,你能不能别把别人都想的那么坏,我刚刚才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现在又想要害他?你是觉得我命太长了是吗?”
看来这丫头不仅有被害妄想症,还有臆想症,目前怕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我……”
“好了瑶儿,你嫂子说的没错,刚才要不是你嫂子及时救了你哥,现在不知会怎样呢!”
余氏向来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以前原主那么折腾她们一家,她也从没有抱怨过。
“娘,我只是担心我哥。”
“好啦,你哥有你嫂子在家照顾,咱们先去地里,在晚点儿答应人家的活儿就干不完了。”
“好吧!”
余氏母女走后,屋里就只剩下云沫与长倾二人,静悄悄的,似乎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气氛也极为尴尬。
云沫想了想,主动找了个话题,说:“长倾,你为什么每天都带着那个面具,是因为你长得很丑吗?”
“………………”
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