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已经表明了不会加入流沙。而剩下四人则继续商讨着如何除掉姬无夜的事。
“要动姬无夜,必须要拔掉他的牙齿和利爪。”
“夜幕的四凶将?这四人究竟是哪些人,卫庄兄知道吗?”韩非虽然在外求学,可是他也一直在关注这韩国内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些具体的他确实不太知道了。
“皑皑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这四人乃是姬无夜手下,他们在韩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韩国的军、商、政、谍都在他们四人的掌握之中。”紫女补充道:“血衣侯已经可以确定就是韩国的侯爷,白亦非,他手里掌控者十万白甲兵。实力不容小觑。而翡翠虎富甲一方。整个韩国的经济命脉都在他手中,他想要市井中的物价升高就升高,想降低就降低,即使没有朝中任何权利,但他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至于潮女妖藏在深宫中,没人知道她到底是那个妃子。最后一个蓑衣客,也是最神秘的一个。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情报。”
“紫兰轩不仅是个风花雪月的好场所,也是一个情报收集机构啊。”
“九公子说笑了,不过男人最经受不住的就是美人的枕边风。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呢。你说呢,九公子”说完,紫女看了一眼韩非,似乎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韩非受不了她的眼光说道:“这么看来,我能够在戏耍到姬无夜一会,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你知道就好,之所以你能成功戏耍姬无夜,是整个朝廷都在等着看你笑话呢,所以才没有对你动手。”卫庄饮下一杯酒对着韩非道。
“那么看来我运气不错。赢得了他们的重视。”
“你知道这种重视意味着什么吗?也许他们已经将你划上了死亡名单,如果你不是王公贵族的话早就躺着新郑的护城河里了吧。等军饷案无人问津的时候,也就是你身死之时了。”
“喂,卫庄兄,你这话可就太不够意思了。我这不是还有你和紫女吗?你们武功这么高,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对不。”韩非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卫庄一番话的冷意,继续无心无肺的说道。
“就这样决定了,四凶将,今日我韩非就拿你们当垫脚石了,谁让你们跟着姬无夜做事呢。”韩非霸气的宣言似乎将其余三人震到。都没了言语。
好一会卫庄才说道:“真不知道你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已经想好办法对付这四人了。但这趟浑水就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趟。”
“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要趟这趟浑水,我们就需要一双能够看到水下的眼睛。不知紫女姑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韩非转而看向身旁的紫女道。
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到:“也许有一个,不过需要废些功夫。”
紫兰轩阁楼内,一身黄裙女子正跪坐于地上抚琴,琴声中透着丝丝悲凉之意却又参杂着他乡遇知音的欣喜之情。一曲听完令人回味不已。
“早就听说了紫兰轩有着<琵琶行>;一曲神曲,引得他国贵族真相来此地听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值得一听,今日韩非在此谢过红俞姑娘献技了。”
“九公子过誉了,红俞才刚刚学会呢,要是弄玉姐姐来弹奏此曲的话,必定当胜过我十倍不止呢。”说话的两人正是九公子韩非和红俞两人。陆游曾说过会将曲谱赠予紫兰轩,所以紫兰轩的女子大都学过一点,不过其中还是红俞学的最好。看来跟着弄玉这么多年,她的琴艺即使比不上弄玉,但做这紫兰轩头牌还是错错有余的。弄玉走后就紫女就扶持了红俞做这琴技头牌了。
“唉,这弄玉本来是我紫兰轩的头牌,被陆游赎身后,极少来紫兰轩弹曲了,九公子要想在听到弄玉弹奏琵琶行可就是有些困难咯。”
“无妨,不过我上次见弄玉姑娘,见她腰上挂着一枚火雨玛瑙,那事物倒是让非想起一段往事。”
“什么事都瞒不过公子的眼睛,难道公子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吗?”紫女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打断了韩非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对不起,是非唐突了,自罚一杯。”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摔东西的生意和男人的叫骂声传来。一个侍女跑来禀报:“姐姐,不好了,是刘大人,喝醉了,非要点红俞去陪酒。姐妹们怎么劝都没用。”
紫女皱了皱眉头对红俞说道:“红俞,又要麻烦你了,你先过去应付一下,如果刘大人在胡搅蛮缠,你就派人来叫我过去。”听着紫女的话,红俞不禁心中苦涩,想到陆游在琵琶行中唱的拿两句: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也许自己也会在年老色衰的时候嫁一位寻常人家,凄苦过完这一生吧。即使已经是紫兰轩的头牌,但还是任人呼来喝去。心中的苦楚更加泛滥了。但她也没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就跟着刚才哪位侍女去了。
将军府,姬无夜看着下面跪着的三人,想的还是之前军饷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韩非交于韩王的并不是他利用鬼兵盗去的十万两军饷。因为韩非上缴的是十万两散钱,和丢失的军饷根本不是同一批。只不过韩王看到钱回来了,至于是不是丢失的那一批,韩王并不关心。最后,谁也不知道那十万两军饷究竟去了何处。
不过姬无夜确实查出来了韩非上交的那十万两出于何处了。要知道,在新郑,能够拿出十万两市面上流通的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部下翡翠虎。另一个就是陆子亲的儿子-陆游。翡翠虎不可能背叛他,替韩非出这十万两的,那么就只有陆游帮韩非出了这十万两了。联想到近些时日,有人看到陆游与韩非在紫兰轩喝酒的传言,姬无夜更加确定了陆游已经和韩非走到了一起,两人准备河里来对付他。
“秃鹫,你今晚到紫兰轩去一趟,记住不要弄出人命,给韩非一个小小的教训就好。墨鸦白凤,你们就去一趟陆府,把那个陆游花上十万两赎身的女子杀掉,我要让陆游知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属下遵命。”说罢三人便离开了。